讓虞丘漸晚心甘情願陪伴于他?
黎為暮羽睫垂下複擡起,像是被勾出興味:“何法?”
“我本為咒族巫師,知曉這普天之下存有一種咒術,名喚奪魂術,可令中咒人三魂丢七魄,為施術者調遣吩咐,馬首是瞻。”
巫師侃侃而談。
“便算是要他性命亦會毫不遲疑獻上,更别提讓你的師尊将自己獻于你,到時便算她昆侖山主有通天之能,也隻會成為你的傀儡,做你的禁脔,受你操控。”
“你想要她做甚便會作甚,你要她陪伴便會與你陪伴,到時心甘情願與你長相厮守,豈非輕而易舉?”
巫師太過得意,又胸有成竹,絲毫沒有看到在他這一番話語落下,黎為暮眼中霎時凝冰淬雪,帶着徹骨的寒意。
巫師得意洋洋說出自己需求。
“我之所求說來倒也不算繁難,我隻想殺了那煜琢,一旦他身死,加持在汝溪魂魄上的命契自會消解,到時,這具魂魄便會全然為我所用!”
“這是我精心養育了不知多少世的魂魄,存有累世因果,倘若為我所用,莫說轉死複生,便算是逆天改命一步成神成聖,将那勞什子天帝踩到腳底都有可能!到那時,天上地下,怕是無人再可成我對手哈哈哈哈!”
他癫然而笑,又俯下面龐,憤恨出聲。
“可惜我如今終究隻是殘魂之身,那煜琢又是仙人之體,若是與他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但若可以将他引入此間識海,他便會如同你的師尊一樣,要殺要剮,隻能任我為所欲為!”
巫師再次望向黎為暮。
“我想讓你助我,設法将煜琢帶入這處識海。”
黎為暮定定看着他,許久後淡聲:“可我如何信你?”
他道:“你如何保證,在我将煜琢引入此間識海後,你不會出爾反爾,直接将我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咒族生來力強,又可吞噬靈力助己修煉,緻使天道制衡,讓咒族之人不可自相殘殺。”巫師望過他一眼,譏嘲,“怎麼,你既身為咒族之人,居然将從出生起便該知曉的禁忌都忘了?”
這少年當初控制徐枝兒到他房中想要殺她的術法,用的便是咒族的控魂術,他在徐枝兒體内看的清清楚楚,這少年分明也是咒族之人,如今居然還擔心他同族相殘兔死狗烹。
出息。
黎為暮眸光一閃,但笑不語。
“罷了,我看你就是不放心我會教你奪魂術,幫你得到你的師尊。”巫師一臉“我理解”的模樣,倒是十分大方,“我可以先教你奪魂術,助你控制你的師尊,讓她完完全全屬于你,以此表達我的誠意。”
黎為暮隻道:“那可不行。”
眼看着巫師被他三拒兩拒就要暴跳如雷,黎為暮十分認真解釋。
“我連同族之人不可殘殺的禁忌都早已忘卻置之腦後,本就驽鈍得不成樣子,如今你又匆忙教我奪魂術,我怎知曉自己到底能不能學會?”
“萬一失敗,定會引起師尊警惕,到時候不僅再難下手,反而會将我的真實面目暴露給師尊,豈非弄巧成拙反贻其害?”
巫師讓他折騰得服服的。
“我助你使用奪魂術,我助你可以吧!”
“一會兒我會親自進入你的識海……反正你我都是咒族之人,就算我進入你的識海,也不必擔心你要害我,到時我助你施用奪魂術,保準讓你師尊隻屬于你,行了吧?!”
黎為暮微笑,眸光晦暗:“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