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許久未見,想叙叙舊。”
“我沒舊可叙,你快走!”
恰巧此時雲漉翻身,枕在玉臂上的小臉對準霍擎北。
雙頰鼓鼓,唇邊懸着水漬,鴉黑的長睫乖巧得像隻貓。
此前硬如磐石的心繳械投降,灘化成泥。
漉兒,你心裡可有我半分?
霍擎北橫亘他與妹妹中間,雲辀十分不爽,再瞧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雲漉,更是怒氣橫生,“喂,叙舊叙舊!往哪兒看呢!”
雲漉緩緩睜眼,眼前模糊一片,霍擎北撞進她眼中,還以為是哥哥,朝他嘟囔着:“哥哥,方才飲多了茶水,我想...我想...”潮紅的臉愈發鮮紅。
霍擎北握拳,喉結聳動,津液潤滑發緊的喉嚨。
“扶雲姑娘如廁。”
宮女扶着暈乎乎的雲漉出了宮殿,霍擎北收回視線,朝雲辀道:“聖上尋你。”
雲辀以為聖上尋他談及高公確,霍擎北面色整肅,雲辀瞧不出異樣,便離開坐席。
霍擎北起身跟随雲漉的身影而去。
“你走罷。”
身後霍擎北偉岸的身影忽現,此人皇上都拿他沒法子,宮女隻好将懷中的雲漉交至霍擎北手中,旋即消失。
霍擎北橫抱雲漉,闊步走進花園。
“到了沒?好難受啊,哥哥。”
她在霍擎北懷裡痛苦扭動,霍擎北安撫道:“快了,漉兒,再忍忍。”
霍擎北手中抱穩了她,怕晃蕩着她更難受了。
“不行了,要出來了,快到了沒!”雲漉五官緊皺,額上冒出汗珠,在懷裡不斷忸捏,霍擎北心疼得緊。
便閃進花園假山,将自己的巾帕塞她手中。
“到了漉兒,你在這出罷。”雲漉被身下脹意和腦中酒意夾攻近乎昏迷。
她胡亂扯着腰帶與衣襟,朦胧微眯的雙眼在黑暗中暈眩。
“哎喲!”
假山濕滑,雲漉沒站穩磕在堅硬石頭上,額上立現一大片紅。
霍擎北聞聲痛苦地呼喊,顧不上許多,欺身擠進狹窄山道,銀華洩光下,拉起磕頭卧靠假山的嬌軀,擁緊懷中,霍擎北雙手捧卧搖頭晃腦的小腦袋,看見了她額上的紅。
上次在牢中,額上那抹紅差點引發更大血案。
他在,竟還讓她受傷了。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懷裡的小姑娘下身的脹痛已然忽視額上的疼痛,霍擎北瞧她胡亂撕扯地衣襟,猜她解不開裙衫。
霍擎北掐住她的細腰往後靠住假山,側身蹲下摸索她腰間扣帶。
“快啊快啊!”雲漉知曉眼前人再幫自己解衣帶,咬舌道:“在腰後!”
大手鑽進衣褙繞至身後,似是拂過癢肉,雲漉一時忘記脹痛,癢得嬉笑,身子.左.傾.右扭躲着霍擎北。
剛摸到的絲滑扣帶被她身形一晃,從他手中逃脫。
霍擎北心疼她腹痛,但又被混醉的她折磨得失去耐心。
大手撫上雲漉的柔軟,雲漉忍不住嬌嘤,舌頭滑出,霍擎北輕輕細細地咬着。雲漉終于乖了,霍擎北大手向後,順勢解開扣帶,連帶着裙衫收在手中。
轉身守在狹口。
雲漉洩完惱人的溺液,神智清醒了些,扶靠假山緩緩而起,身下一片清涼,驚呼道:“裙子呢!”
一隻手攥住裙衫伸進狹道,雲漉以為是宮女幫自己拿着。
嬌愔道:“謝謝你。”
雲漉穿好裙衫,從頭上摸出一根蓮簪,遞與守她的‘宮女’,羞愧道:“哥哥說宮裡的丫環需要打賞,我沒帶銀子,這個發簪是哥哥買給我的,可能沒有那些貴人随手給的值錢,但是我的心意,多謝你扶我出恭。”
大手接過發簪,霍擎北唇角噙笑,寶貝般放進懷中。
霍擎北正要抱她出來,聽見皇後娘娘帶着宮人們走來。
霍擎北有一瞬念想,讓皇後娘娘撞見他們的親密,将婚事坐實,再不分開。
可漉兒,能接受皇後娘娘審視的眼神嗎?
霍擎北眼皮低落,朝假山後走去。
雲漉出來,不見了宮女,苦惱道:“哥哥,宮女們拿了賞就不見了?這是哪兒,我要如何回宮殿?”
“誰!誰在那!”
護衛舉燈奔來,提燈一照,雲漉忽閃着暈乎的眼眸盯着他們,“皇後娘娘,是一名陌生女子,看着也不像宮女。”
“興許是宴席上的閨閣女兒,你們小心些,别傷了她,帶來罷!”
護衛應是。
皇後娘娘??雲漉暈乎乎搜尋皇後娘娘刺慈祥的面容,欣喜道:“皇後娘娘!”
護衛們帶雲漉至皇後身前,皇後定睛打量,驚詫道:“這不是雲辀妹妹,雲漉嗎?”
“皇後娘娘。”雲漉揖禮。
“好了,是我認識的女子,你們退下吧,我與她單獨聊聊。”
護衛和嬷嬷、丫環們呼剌剌退至身後不遠。
皇後撫上她面色绯紅的小臉,親切道:“這是喝多了?”
雲漉乖巧點點頭。
皇後思及今晚的樂琅,先是被靈蓉的表白弄得不暢快,後又因霍擎北的拒絕變得神采奕奕。
其實皇上那,若樂琅實在喜歡,她替女兒争上一争,也未嘗不可。
隻是霍擎北似乎對雲漉有不明情愫,寺廟替她拭淚時那股占有,加上今日拒絕了靈蓉。
那雲漉呢?
若真是兩情相悅,皇後不願女兒摻和進去,世間好男兒多的是,她的女兒不必受此情苦。若是雲漉并無情意...
皇後在燈火昏暗中凝向雲漉飄忽的圓眸,聲音不複慈和,反倒有些嚴肅,她問道:“雲姑娘,本宮問你,你喜歡霍擎北霍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