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漉鼓囊雙頰,潤唇嘟嘟,她翻上小腿欲後退,被霍擎北一把抓住,青絲蕩漾,小臉襯得嬌俏。他摟緊雲漉的腰窩,俯首凝她。
雲漉被迫仰頭,掌心抵他胸前,脯團貼緊他堅.硬的胸膛。
“藥沒抹,逃什麼?”
他那股低醇誘人的聲音,叫她如何抗拒?
“藥,藥不在你懷裡。”
霍擎北伸手,骨節分明的大手翻轉,藥膏正躺在他的掌心。
雲漉側過頭,展顔一笑,抵他胸前的手伸向他掌心的藥膏,被霍擎北反手握住柔夷,高挺的鼻梁埋在雲漉的頸間。
“嗯...癢,霍擎北。”
她笑着縮肩,卻愈是把自己往他嘴裡送。
“嗯...霍擎北,别...嗯...我方才出汗了...”
須臾,霍擎北擡首,深凝沾染欲.動的小臉,雲漉卷睫微垂輕顫,眼尾懸淚,雙頰绯紅,嘟唇微微張開。
霍擎北喉結滑動,咽下口津,雲漉的味道充斥唇齒間。
“漉兒,我知道,夢春樓那次是你。”
雲漉迷蒙的雙眼睜開,水霧的瞳眸劃過一絲歡愉,擡起玉臂勾住他。
汪眸凝望他,不由地嬌氣道:“你何時知曉的?”
“你喚我之時。”
雲漉眼眸一亮,“那豈不是一開始你就知道是我?”
霍擎北摸摸她的頭,“嗯。”
雲漉羞赧地摳他的衣襟,跳開了他的視線,嗫嚅問道:“那在馬車上,你也是故意對我做那些事...?”
霍擎北握住她的手,領她摸向衣襟,雲漉盯着他裹緊自己的大手在衣襟遊移,她歪頭不解,霍擎北頸疼?
摸了一會,雲漉神色微變,衣襟裡面,是一顆顆圓圓的珠子,她驚訝地望向霍擎北,“是我的玉串?”
霍擎北颔首,眸中劃過笑意。
雲漉三兩下解開霍擎北的外袍和内衫,精.實的胸膛上墜着的便是娘親給她的青碧玉串,她剛想取下。
霍擎北攥緊她的小手,往懷中一帶,雲漉牢牢地被他鎖扣在懷。
摩挲着她的腰窩,誘道:“想要?”
雲漉乖巧點頭,“這是我娘親懷我時,去觀裡求的保命符。她生我那日身子虧空,臨終前親手給我帶上。自帶上後便沒再取下。你,你快還給我罷!”
她伸出掌心,手指彎彎,示意霍擎北還她玉串。
“閉眼。”
“我的玉串有甚好閉眼啊。”
雲漉凝他不容拒絕的模樣,緩緩閉上。
“你帶我頸上作甚?這是手串,不是項飾!”
雲漉睜眼,低首望去,不是玉串,她細頸前墜着枚金鑲玉。
她捧起這枚玉飾,白玉透雕的雙獅形佩,一雌一雄交頸而卧,神色歡愉蜜意,十分動容。金邊成獅形穿玉裹銜,她指尖撥動雙獅,雙獅随之旋轉。
雲漉玩得興起,櫻唇嘟嘟,但沒有忘記娘親的遺物。
“我要玉串,你給我的是甚?”
霍擎北抱住雲漉,雲漉伏卧他的肩膀,他撫摸她的後背。
他這是在讨好自己?
“霍擎北,你就這麼想要我的玉串?”
霍擎北失笑,“嗯,玉佩也是我貼身之物。它佑我在南疆活下來,它也能護好你。”
“可是...”
“漉兒,你還沒替我抹藥。”
雲漉小臉一紅,霍擎北提醒她方才掌掴他一事嗎?心下一軟,罷了罷了,今日不适再要了,改日找機會再換回來。
“那你松開我,我替你抹藥”
霍擎北放開她,捧起她的玉足,打開膏盒,替她腳跟抹上藥膏。
“不是我給你抹嗎!啊!疼...”
霍擎北不語,手上動作輕柔不少。
雲漉端凝他認真的神情,他究竟因何變成現在世人口中殺人如麻的兇殘權臣呢?
三年前,他鳳眸陰郁,眼底傾洩狠戾之色,周身卻散發豪邁之氣。菱唇勾勒堅毅執拗。透過那雙堅定的眼眸,雲漉還看見了...幾分孤獨和柔情。
三年後再見他,是他卻又不是他了,豪邁之氣蕩然,鳳眸下藏着一頭猛獸,随時跑出将人兇骨噬魂。
她不禁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霍擎北,是你救的我嗎?你怎知曉有人殺我?那個賭徒差役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