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桌子的菜,慕容澤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有些不悅的問道,“今日的菜味道為何如此寡淡?”
聞言,立于身側的石晨拿起一旁閑置的筷子夾了一口剛才慕容澤動過的菜,嘗了下,說道,“這味還是一如往常。西王妃近日未來料理您的飲食,廚房那裡便按之前那樣安排。殿下該不會因内力受損,連味覺也跟着受損吧?”
見石晨提起她,慕容澤不免多問了句,“她最近在做什麼?”
石晨遲疑了幾秒,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主上您是指西王妃,西王妃近日都呆在迎春苑,聽下人說每日看看書、彈彈琴。”
慕容澤淡淡道,“她倒是過的不錯。”
石晨道,“主上,屬下該死,有一事倒是給忘了,屬下按主上的意思給曹總管的私宅送銀子,答謝他壽宴那日相幫。他竟然給拒絕了。”
慕容澤饒有興緻的問道,“曹鵬如此貪财的一個人,是嫌銀子給的少了?”
石晨搖了搖頭,回道,“他說那日并未幫上忙,殿下的銀子受之有愧,他不敢收。”
“那日本王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說寒淩瑤手上的玉佩是真的,他确實也這樣做了。”慕容澤遲疑了幾秒,“他不敢收,那隻有一點,寒淩瑤手上的玉佩本就是本王的玉佩。”
慕容澤回想起那夜和寒淩瑤在馬車上的對話,莫不是誤會她了。但自己又何時給過她玉佩?她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還得找個時機向她問清楚。
慕容澤緩緩道,“是本王冤枉她了。”
“西王妃确實受委屈了。主上,您看要不送點禮物給西王妃賠個不是,再說點好話哄哄她。畢竟西王妃是真心喜歡你的,她定會原諒主上的。”
慕容澤轉頭看向石晨,戲言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會來事的,平日裡在姑娘身上沒少試過吧?給本王說說,是有意中人了?”
石晨忙俯首道,“主上不要打趣屬下了。主上大業未成,屬下心中斷無情愛。是以往屬下見主上送姑娘禮物,她們都挺高興的。這麼多年,主上假意流連煙花之地,向來最懂女兒家的心思,在西王妃身上,這心思确實用的少了。恕屬下說句難聽的話,在感情上您對她過于苛待了。”
慕容澤心中一沉,一股莫名的複雜情緒瞬間充斥在他的心裡,“連你都看出來我對她不好?不日就要出發了,此事等解決完徐州水患再說。”
石晨道,“水患過後恐有疫病,如今王妃不在,主上何不趁此讨得西王妃的諒解,到時徐州之行帶上西王妃。她精通醫術,曾因解救一城瘟疫而名揚天下,若有她随行,解決徐州水患的勝算豈不是更大?”
慕容澤打量着石晨,幽幽道,“你平日裡處處幫着寒淩瑤說話,不會不知道徐州之行勢必危機重重,你到底是真心想幫她還是另有他算?”
石晨連忙跪下,“屬下唯效忠主上一人。凡是能助主上成事,屬下都願做之。”
“起來吧,帶上幾名醫術好的大夫足夠了。若真碰上疫病,他們都束手無策,她亦非神仙,又能有什麼辦法,到時候還要分出精力去保護她。”
慕容澤話雖如此說,憑跟着多年跟着榮王的直覺,石晨自是明白主上不想讓西王妃跟着去涉險,于是再次說道,“主上,西王妃的安全交于屬下負責,我等會誓死護住。”
慕容澤擺手道,“行了,此事不要再說了。”
同樣,這幾日在迎春苑裡的寒淩瑤一樣悶悶不樂。她心中雖氣他惱他把自己忘了,喜歡上了别人,為了别的女子對自己惡語相向。但更氣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他,沒在他喜歡上别人之前找到他。
她忍着幾日不去見他,他為什麼就不能來看看她,哪怕說幾句好話,她也會原諒他,他就要那麼殘忍的把她那顆火熱的心澆個涼。
看着公主這幾日茶飯不香,生機全無,芍藥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公主探來的事,雖說她不喜歡公主上趕着讨好榮王,但這幾天隔絕了榮王,公主似乎更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