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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第 4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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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這一年的秋天,落葉缤紛,陽光正好,溫暖的午後,安馨園幼兒1-(A)年級小班裡,坐滿了學生。大大的、明亮又寬敞的教室裡,孩子們排成排,坐連坐,搖頭晃腦,郎朗念誦。

“這首詩咱們學了三天,雖是小兒班,但能背幾句就背幾句,”老師低頭看着花名冊,随意點到一個小蘿蔔,“于襄垣,你來背。”

“到!”一個Alpha小男孩,剃着光頭,後面脖頸處,卻留了兩根長歲辮,耷拉到胸前,背誦了起來,“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不獨老其老,不獨幼及幼,不獨吃而吃……”

“行啦。”老師擺了擺手,小兒班是3到5歲小兒,能脫稿背上前兩句,就已經是很厲害了,又點名一個小蘿蔔,“于宣戰,你來背。”

“到!”

于宣戰背誦了前兩節,老師誇了又誇,接連點其他同學,都能默下三五句,教學已算成功。這文言文本來就比普通小故事和散文要難理解,更難背誦。但這首《禮記》是儒家經典之一,也是安馨園自建立之初,國防總司令于皓南為這專門成立、用于收養“雙星孤兒”的福利院,特意引用的詩篇。

“孩子們,你們生活在一個動蕩不安、局勢複雜的雙星融合初期,于皓南總司令,迫切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一個太平盛世,一個理想社會,雙星人類能夠和平共處、互相尊重的不易。這首詩對你們來說,意義重大,所以要從小學起,希望能夠指引你們向善,明白雙星之戰的真正目的。”

“老師,我有問題!”

“于光明,你問吧。”

“于皓南總司令和于浩海總司令,誰大呀?!”

“就是,誰比誰大呀!”

“看着長得差不多!”

“嗨呀一個比較老,一個很年輕,肯定不一樣大啊!”

“你傻啊,我說是誰的官大!”

“你才傻!”

“李擒龍,給我住手,”老師喊道,“不準打同學!”

呼啦啦上來了兩位維持課堂秩序的小老師,其中杜茜茜上前,把正在對同學使出擒拿手的李擒龍,捉回了座位上,讓他坐好。

“我們于浩海總司令,是A軍總指揮、總調度,也是水星軍界最高領導,于皓南總司令,則是厄斯星球的國防部長,國防部是厄斯軍事部門一把手,既管理厄斯軍隊,也有向上協管厄斯政府、監督厄斯政權的職能,呃,咱們于浩海總司令,對總統乃至參議院,則是沒有過問權的……”

老師推了推眼鏡,其實這個問題,民間都衆說紛纭,沒有得出确切結論,何況他要給孩子們講這一問題,總的來說:“他們是親生父子關系,我想,于皓南是再大,也大不過于浩海總司令的,畢竟軍權之上,還有父權嘛。”

孩子們更是聽得稀裡糊塗。

“什麼嘛,就是于皓南不能大過于浩海呗!”

“憑啥兒子就不能比爸爸更強啊!”

“我看于皓南更大,于皓南能管厄斯總統诶!”

“于浩海也能管啊,他不是總統的老公嘛!”

“放屁,總統最大!”

“李擒龍,不準罵人!”

杜茜茜又跑出來了,這回是捂住李擒龍的嘴巴。

“不準吵不準吵了!”老師不得不用戒尺拍桌子,“李擒龍你課堂違紀三次了,再犯又要打手闆了!”

“可是……!”

“報告老師,”于小黑舉手,“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你知道啊,”老師笑着點頭,“那你給大夥兒講講!”

于小黑站了起來,朗聲道:“于浩海總司令管水星軍隊,于皓南總司令管厄斯全國,在水星軍隊裡,于浩海比于皓南官大,在厄斯,于皓南比于浩海官大,于浩海在厄斯是平民,于皓南在水星是将軍,沒有于浩海總司令大。”

“哎,對哦,”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從‘屬地原則’來講,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呢!”

大家又七嘴八舌開始讨論,原來這父子倆在不同星球,是不一樣大呢!

“于小黑,你來背誦這首詩文吧。”老師點到他時,坐在那裡,雙腿交疊,換了個姿勢,有些洗耳恭聽的意思,對這皮膚黝黑藍眼睛的小男孩,寄予厚望。

“是。”于小黑起身背誦,“……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鳏、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份,女有歸。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小兒朗朗讀書聲,或清脆悅耳,如金屬撞擊;或稚氣未脫,如山河碎冰。古詩文中的思想與情感,未必能被孩童準确領悟,但多年以後,眼到、口到、耳到、心到的文中大意,會讓正在行路的自己,聽到風聲後回頭,箭矢正中眉心。

主教老師聽得閉上了眼睛,左右有節奏地晃頭,非常陶醉,助教老師們也不禁微笑着一齊看着于小黑。這屆孩子們屬這相貌平平的黑小子最聰明、最懂事,平時最好管教,也最乖,相反,他的孿生哥哥……

“小黑是咱們班第一個全文背誦《大道之行》的同學,讓我們為他鼓掌!”

一陣噼裡啪啦的掌聲響起,屬李擒龍拍得最用力。

“龍龍,該你了。”

“啊?我弟背了我就不用了吧?”

“你弟是你弟,他背了你怎麼就不用背了?”

“我弟背得那麼好,勻我兩句不就行了?”

“你這孩子,這時候倒會算上數學題了,别磨叽,趕緊起來給我背!”

李擒龍把擋到眼睛兩旁的濃密卷發,雙雙掖到了耳後,站起身來,先提了一下運動褲。

孩子們都笑了起來。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李擒龍皺了皺眉,仰起頭,45度角,望向天空,“我為母。”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兒班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孩子們都敲桌子扔筆開始起哄,“我為母”“你為母”,互相指着對方笑話起來。

“不是這樣的,是選賢與能……”于小黑連忙糾正。

李擒龍一把推倒了一個指着他說“母”的男孩兒。

“李擒龍!第三次了,外面罰站去!”

杜茜茜救不了他,為了有效維持課堂秩序,他不得不揪着大寶的胳膊,将他拎出門去。

“茜茜啊,寶貝們這個月怎麼樣?”

“二寶考了雙百分,老師建議讓他去大班讀書。”

“大班,那是七八歲到十一二歲的小孩了吧,”李若希問道,“那能跟上嗎?”

“二寶很聰明。”

“好好,那大寶呢?”

“大寶……很有力氣,打架很厲害。”

“唉,”李若希歎了口氣,“大寶考試怎麼樣?上學期考試名次是倒數,這月度小考好些了嗎?”

“……跟上個月差不多。”

李若希又歎了口氣,不得不把電話挂了。

若說Omega天生無腦,可他偏偏見識過方缇、彭羽瓊、孫舜香他們那些人的本事,若說是雙性天生無腦,可龍龍目前卻沒有雙性人該有的“漂亮”,除了能吃也能打。

唉!

有人在乎大寶的“不聰明”,可也有人,在乎二寶的“太聰明”。

“芊姐托我來問,你什麼時候動手。”

三四個新轉來的厄斯同伴,将杜茜茜圍堵在水房中。

“茜茜,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初時我們隻不過是想你接近于皓南,色/誘他,殺了他,你說你不能,因為于皓南看都不看你。”

“後來讓你殺了李若希,你又說你不能,李若希是好人,是向着厄斯百姓的好人。”

“現在一拖拖了幾年過去,我們厄斯戰役輸了,殿下也敗了!又讓你來水星,殺掉于皓南的種!”

“你說大寶姓李,又是李若希最愛的孩子,你下不了手,那老二你怎麼說?他可是個Alpha,他姓于!”

“他就是于耀祖、于根寶,于家那個能當兵王、當司令、奴役我們厄斯人的種!你難道還下不了手嗎?!”

“瞧瞧,你說還不到兩歲,扔出去就是死,現在已經三歲了,這樣聰明,你要扔他,能扔掉嗎?!”

“你别忘了于皓南是怎麼對付我們這些封騰沖豢養的瘦馬,隻要像李若希,他二話不說就槍斃,你不也差點兒死在他手裡嗎?!”

“你想想我們枉死的姐妹!他可曾顧念到我們也是爹生媽養的人,對他來說,我們是‘美人陷阱’是‘人偶炸彈’,根本不配活着!”

“我一直記着複仇,”杜茜茜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可這孩子雖然姓于,但、但也在這孤兒院裡長大了,跟姓于的沒關系……”

“你騙誰呢?!他眉眼之間跟那于浩海、于皓南分明類似,再過幾年,别說外人了,就這安馨園裡的人,也發現不對了!”

“你要讓他認祖歸宗,讓他繼續當司令?!你别忘了,殿下當年為了救你,可是痛失三個團!”

“我不敢忘……沒有一天忘記。”

杜芊芊作為封騰沖賞給王宇行的床伴,被王宇行用重型武器加贖金給贖回了自由身,放她一條生路。

杜芊芊不走,哭求殿下救她其他姐妹逃出火坑,王宇行是個禁不住女人眼淚和求救的人,便點頭答應了,可這杜茜茜是封騰沖用來賄/賂葉桑掌管航空局之子斯帕克的“美人炮彈”,不是幾個小分隊就能搶回的美人。

王宇行在與斯帕克的争奪戰中,前後周旋了長達三個多月之久,厄軍轟炸機竄到王宇行的老巢盤刹上空,對下方的陰兵團進行了瘋狂轟炸和掃射。

王宇行不退反進,集齊将士用手/榴/彈紮成沖擊炮,用螺旋戰機前段的高射機槍炮反攻厄軍轟炸機,噴射的炮口吐出紅色的火舌,掃向正在瘋狂進攻的敵人,那一血腥之戰,打到最後,王宇行軍隊的不屈不撓令斯帕克甚至以為他們遇上的是于皓南的部隊,其勇猛與不怕死的精神,令不少厄兵們棄甲而逃,可王宇行部隊真像陰兵過境一般,即使飛過斯帕克在槟城的廢墟,也要從廢墟中扒出已經昏迷的厄兵開始輪流補槍,随後三天兩夜的血戰中,駐守盤刹陣地的陰兵團團長王瑞英、駐守鳳凰橋陣地的劉家成、樸會訓等A軍死侍,相繼以身殉了王宇行殿下,救出了杜茜茜。

杜茜茜赤裸着身體被戰甲包着送出來時,杜芊芊撲上去抱住了她,王宇行隻往下掃了一眼,看她驚慌失措的臉,不到十五六歲光景,根本還未成人,隻歎道:“厄軍真不是東西。”

而他為之付出的慘痛代價,事後一字未提。

杜茜茜被養了三年,身體康複,在杜芊芊為王宇行的事業奔走時,她從天門山女兒國裡挺身而出,對杜芊芊道:“我要報答殿下。”

于是,她成功混到了李若希于皓南的身邊,混到了現在。

殿下之恩,莫不敢忘。

她在李若希全副身心都用在隋付之戰時,開車偷偷載着于小黑,走出了安馨園。

園裡生活老師們即便在職責上要求對孩子們一視同仁,但隻要是人心,就都是偏的,大家各有喜歡的小孩,而杜茜茜喜歡這對小黑雙胞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她佯裝帶着小黑去趕集,買好吃的給龍龍,開車到了早市門口,她開了車門,把孩子扔下去。

“三歲了,能自己去買東西了,試試看。”

“嗯!”于小黑跳下車轉身跑了,對這種單獨活動,他一路都很興奮。

兜裡差不多二十塊錢,他在大人的長腿裡來回穿梭,仰着頭不停問商販,“叔叔這個多少錢一碗?”“爺爺,這個多少錢一個?”

他心裡盤算得很好,給龍龍買他愛喝的百合綠豆羹6元,給姨姨買雞絲小馄饨8元,給自己買兩個醬肉包6元,他甚至還知道先買肉包子放兜裡,綠豆羹是冷的甜品可以拎在手裡,雞絲馄饨是熱的最後買,這樣到姨姨手裡還是熱乎的。

等他都買全了,雙手端着馄饨往早市外面走,端着的塑料碗都沒傾斜一點兒,可到了停車的地方,發現姨姨和車都不見了。

他愣住了,周圍喧嚷的人,将他擠來擠去。

“茜茜姨姨!茜茜姨姨!”

孩子四處張望,着急地大喊起來。

杜茜茜開着車,一邊流淚,一邊往安馨園的方向走。

這早市距離安馨園隔了一個省,從早上将迷迷糊糊還沒睡醒的小黑抱到車裡到現在,他們開車有五個小時,而這個地方叫隆湖鎮皮夾子溝二轄鄉,是個貧窮落後、名不經傳的地方。

三歲的小黑,恐怕回不來了。

于小黑隻要一丢,園裡很快就會報警,李若希那邊也會知道消息,她應該及時抽身而去。

扔掉于皓南的兒子,這對飽受摧殘、一路艱辛長大的殿下來說,也許是最恰如其分、最一報還一報的報應。

可小黑和龍龍都是她一手帶到大的孩子,即便她故意選了夏天、早晨、早市這樣人流密集又是白天的地方,扔掉小黑,方便小黑很快被大人們發現,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可在後視鏡上看到孩子到處找她的身影,她還是心痛到不行。

正坐在車裡掩面而泣,兜裡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信息是110。

“喂,是杜茜茜嗎?我是警察。有一個孩子說你把他丢了,對啊,他知道你電話号碼,你怎麼回事啊?”

“……6678319240,是她身份證号,我住駐地市通化區芙蓉路B01号安馨園,我叫于小黑,我的監護人是杜茜茜,對,是我小姨,也是我小老師,我是戰後孤兒,我們學校電報是010-6738579,傳真号是23561-7……”

“人孩子記得清清楚楚,你這大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把他丢了啊?趕快過來認領!”

杜茜茜懵了,連忙擦了擦眼淚,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趕緊開車去往那裡,點頭道歉賠不是。

于小黑從椅子上下來了,手裡還端着那碗馄饨。

“臨時有事去見了一個朋友,是我疏忽了,抱歉小黑,我忘告訴你了,等着急了吧?”杜茜茜摸着小黑的頭,不停說着對不起。

“沒關系,但馄饨涼了。”

“涼了沒關系,我這就給吃了,剛好沒吃早飯呢。”她接了過去,湯都灑沒了,仰着頭将馄饨都倒進了嘴裡,扯着孩子的手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小黑在副駕上一句話都沒說。

他一直是個很有脾氣的小孩。

有時杜茜茜覺得李若希并不喜歡他。比如孩子們長得太快,尤其是小黑,腳特别大,李若希從前線回來,買了很多衣服褲子鞋,蹲孩子邊上要親手給穿上,李擒龍穿好了就蹦蹦跶跶去玩了,等給小黑穿的時候,怎麼把他的腳往裡使勁塞,都塞不進去。

“這個号不對嗎?”他還懷疑地看向了一邊的杜茜茜。

“這個碼數是對的啊。”杜茜茜回答道。

這時小黑忽然按住了李若希的手腕,自己把鞋脫下來,掏出了裡面用來固定鞋面支撐度的紙團,扔到地上,然後把自己的腳塞了進去。

“啊,這麼回事啊,”李若希恍然大悟,轉頭看向外面跑來跑去的李擒龍,“龍龍,你的鞋小不小?!”

“啊,有點兒擠腳,但龍龍正在努力跑,跑跑鞋就松了!”

“你給我脫了,看裡面有沒有紙團!”

李擒龍愣住了,杜茜茜過去攙扶住他,他脫了鞋子,往裡一掏,果然掏出一個紙團來。

他這種懵逼的小表情一跟李若希對上,父子倆就都笑了起來,可一轉頭,看向小黑,小黑卻看着自己的糊塗爸爸,輕輕的、小小的,歎了口氣。

這無奈的歎氣,太像于皓南了。

李若希感覺于小黑馬上就要說出:“小人妖,你怎麼這麼笨啊。”

諸如此類的話了。

他立刻寒毛直豎,抓着小黑胳膊,啪啪打他屁股。

于小黑穿上新鞋從李若希手裡逃出,嗖嗖嗖,跑得更快了。

“這臭小子,将來跟他那狗爹肯定是一夥兒的!”

杜茜茜也很怕他們是一夥兒,連帶着安馨園裡的厄斯人,也都很怕于小黑變成于耀祖,繼續作為黑暗的陰影,籠罩在雙星人的頭上。

“……厄斯最新消息,殿下砍去了自己的小指,以此明志!”

“什麼?!”杜茜茜捂住了嘴巴,痛不可當。

她渾渾噩噩地去到了教室裡,孩子們正在上手工課。

人手一把小刀,在紙上将自己畫的樹葉形狀切割下來。

“不準轉小刀,也不準私藏小刀,發現了的同學要被狠狠打屁股!”

手工課老師非常緊張,這種動手項目他就怕孩子調皮,所以不停警告大家。

“更不準拿刀比量人!”

杜茜茜怔怔地望着低着頭,正在認真割紙的于小黑。他是故意炫技的小孩,在别人都畫柳樹或者銀杏樹來方便切割時,這孩子畫得是挺拔的松樹,上面布滿了松針。

刀在紙上緩緩割着。

如果……

“切掉他的小指頭,就當是為我們殿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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