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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第 4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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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帶着大少爺來園裡玩,添寶也被盼盼送來了,倆孩子見了面,”杜茜茜道,“大少爺小時候見過咱們孩子,竟然記得,當時我吓壞了。”

“那我爸也看到龍龍了?”

“……還給發了糕點,”杜茜茜道,“還說咱們龍龍的頭發像你,一層一層打着卷,好在老夫人不在。”

李若希歎了口氣:“我剛從爸爸家回來,見過明軒。”

李明軒就是紅頭發的剛子,被爸爸帶去星洲島學習和生活,他灰棕色的眼睛和天生紅發,讓他是厄斯人的身份無法隐藏,丁一劭李茉莉經常帶他去見别的厄斯小孩,也是希望他能認識到自己生活在水星,以後不是異類。

等到将來雙星之子越來越多,他就更不是異類了。

瀛洲集市上有很多賣年畫和對聯、門神的地方,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厚,他們的車小心地在集市上穿行,李擒龍給爸爸講他認識的新的小朋友時,于小黑就趴在窗口看着外面。

都說“貴人語遲”,相比兩歲時李擒龍已經能說很多詞語甚至還夾雜厄斯語時,小黑的話就不多,既不愛說,也不會說。

在于浩海給孩子起名叫李擒龍,小名龍龍後,艾蘭就說,那小黑不如叫“于打虎”,這樣兄弟倆“擒龍打虎”,是一對兒親兄弟。

李若希覺得“打虎”有些太口語,太莽,還問了不少人,最後決定叫小黑“于伏虎”,這樣文氣一些,也跟李擒龍是一對兒。

結果,小黑堅辭不受。

當艾蘭第一次問他叫于伏虎時好不好呀,他就搖頭。

“為啥啊,這不挺好的,你哥小名叫小龍,你就叫小虎。”

小黑劇烈地搖頭。

“那你不叫小虎就得一直被叫小黑了!”

小黑點頭。

“嘿!治不了你了?”李若希握起了拳頭,伸到小孩跟前,小孩開始往别地方爬走。

李若希将他拎過去,強行按着他小身軀叫“小虎小虎小虎”,又讓艾蘭和杜茜茜都叫他于伏虎。

結果……

“哎,你看,可逗樂了,”艾蘭推了推李若希,站在孩子身後,“小虎!小虎!”

……小黑聽見了,但裝沒聽見。

“于伏虎!”

……孩子小耳朵支棱了一下,但就是不轉頭。

“于小黑!”

……孩子轉了過來,黝黑小臉,頑強不屈。

逗得艾蘭和杜茜茜都笑了起來,李若希皺眉歎道:“這熊玩意兒,我算看出來了,那就是白生了。”

他以前聽過于皓南對方傾和于浩海離婚的評價,簡單來說,就是“想不通”,或者說難聽點兒,他感覺方傾很“神經”。

他曾經或許共情過方傾,但見到威風凜凜的于總、于大帥之後,他徹底叛變了,不但完全無法理解方傾當時的委屈難過,甚至還很同情在他嬰幼兒時期,沒有得到過爸爸于浩海的愛。

這種“性别跟随”是很難避免的,比如他和他弟。

他感覺丁一劭是最疼他的,從小什麼都先供給他,但一起脫光了洗澡一起抽煙一起讨論Omega時,丁一劭隻跟他Alpha兒子丁一翼,勾肩搭背、同流合污。

他幾乎都能預感到這個越長開、眉眼越像于皓南的小崽子,未來會怎麼背叛他。

所以常常抓過來不分緣由就先打他屁股,先打一頓再說,“提前處罰”。

可打完了他又常常後悔,夜裡小黑在哥哥身邊睡得香香的時候,他又父愛泛濫,把小黑抱懷裡道歉,瘋狂道歉,他不過是個小孩子他懂什麼,對于皓南的怨恨,不該落到這小孩兒身上。

“爸爸,要吃糕糕!”

外面熱氣升騰,甑糕噴香誘人,龍龍握住了他的手指。

“我去買。”杜茜茜下車,去稱了一大塊。

“一起。”李若希跟着下了車,小黑也推門跑出來了,這孩子從會走以後,就特别愛跑,李若希不得不抓住他的小手。

望着杜茜茜的背影,這幾年李若希無比感激這個小妹妹,在帶娃和生活上以及很多事情上,他們親如真正的兄妹。

“這是啥啊?”李若希看到桌上攤開的五顔六色的年畫和門神,小黑不走了,顯然對這些更感興趣。

“這門神的大刀……是不是有點兒短?”

“您有所不知,這是破軍短刀,這門神也不是秦叔寶,而是我們水星的守衛神,于皓南,于大将軍!”

“……”李若希将口罩往上拽了拽,低頭無語地看着這守衛神。

畫得是皮膚黝黑、孔武有力、面若鐘馗,細看胸前章牌,還真是紅日Aland隊徽。

笑死。

他感到無語至極,扯着孩子要走時,孩子忽然伸出小手,拽下了一張。

“給我放下!”李若希道,“這麼難看誰要貼門……”

“哎呦可不能這麼說!罪過罪過,我們于大将軍門神特别好使,貼門上小偷不敢進,不走水也不鬧災,還連年發大财。”

“……”

“三塊錢一張,五塊錢兩張,看看,還有各種各樣圖案的。”

都是拿着破軍短刀在那亂舞,小男孩看了都喜歡。

“兩張。”小黑重複了一遍,竟然又抽出了旁邊一個“大鵬展翅”動作的一張,那個姿态更潇灑。

李若希隻好掃碼付錢,帶着孩子回去,而杜茜茜已經買了各種各樣吃的,都拎到了車裡。

李擒龍馬上跳起來挨個口袋等杜茜茜撐開,伸小指頭到裡面去拿熱乎乎的糕糕。

艾蘭推了一下李若希的手肘,揚起下巴向後。

李若希轉頭一看,小黑把倆門神圖案撲在小腿上,正聚精會神地看,小手舉起來了,竟然學着那上面英雄的動作,開始認真比劃起來。

“看吧,沒兩天就要玩刀了。”

“真要命,”李若希歎道,“根裡帶着的,跑都跑不了。”

“就跟奧特曼一樣的,”艾蘭笑道,“你知道現在小孩玩具都有于皓南特供嗎?還帶變形金剛,賽亞人,蜘蛛俠什麼的,皓南已經在咱們水星變成了超級英雄。”

“皓南。”小黑清清楚楚地重複了一遍。

“操,可别說了。”李若希趕緊打住。

“操。”李擒龍重複了一遍。

“啧,你怎麼就愛學這種嗑啊?!”

剛剛過完了年,厄斯那邊來信,是賴阿佘發信過來,李若希急忙拆開。

榮譽歸來的戰士們越來越多,可Alice竟一人都沒回調,他想知道原因,可又不想直接問于皓南,就這麼等了一年又一年。

賴阿佘的信回答了他的疑問,令他閱信之後,臉色變了,不得不向總司令申請,他要跟遠征軍首領通話。

于皓南坐到了他的對面,鏡頭中一出現,他志得意滿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李若希。

“我很忙,不一定有空跟你視頻,”他攤手道,“有事快說。”

李若希問道:“Alice目前沒有撤軍消息,我軍戰士來信,說是……你要拆核彈頭了,需要一些人當炮灰,是我們的人嗎?”

對面沒有回答,隻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是允中将,還有大飛嗎?”

“是的話,行不行?”于皓南問道,“還是說别人都行,隻Alice的人不能做炮灰。”

李若希抿了抿唇,搖頭道:“我相信你不會公報私仇,如果是我們Alice需要親身上陣,拆卸核武,那我希望那個人是我。于總,我想去厄斯,讓我出這份兒力吧。”

他終于要去了,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

于皓南欣慰地笑了,他知道李若希會這麼說,也知道他會這麼做。

“你知道我不打沒把握的仗,而且我跟Alice沒有仇,”于皓南道,“不過是你們雇傭兵問題還是很大,暫時撤不了你們的人。至于你,不用你來了。”

李若希咬了咬牙,至今經曆了那麼多,跟于皓南已經有了平等對話的資格,可是面對他時,他仍舊感覺雲山霧罩,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跟允中将和騰達飛很久沒通信了,他們在厄斯也服役了很多年,你看能否将他們二人回調,我去管理雇傭兵。”

“不用,雖然我不喜歡‘炮灰’這個說法,但真到動手開始拆核武的那一天,這倆人……我可能會用,”于皓南道,“到時你不會心疼吧?”

“我隻覺得如果是‘動手拆’這樣的體力活的話,我也能勝任,他們都是年近四十的中層将領,至今沒有婚娶,就這樣犧牲……我希望還是由我來做。”

“婚娶過就能犧牲了?”于皓南笑了一聲,“你要不給他們總寫信,恐怕他們也早就婚娶了。”

“嗯?那是什麼意思?”

于皓南手裡握着筆,在鏡頭外面飛轉,藍色的眸光中,透着精明。

“你不知道嗎?因為你頻繁寫信,鬧得後院不甯,他們的伴侶都很生你的氣,吃醋的吃醋,打人的打人,鬧得不可開交,我才不得不拆了你的信,以驗證你們的清白。”

“他們都有男朋友了嗎?”李若希第一次聽說,還挺好奇,也很高興,“是誰呀?”

是誰呀?

于皓南仿佛聽到自己心裡清泉流過,山間鳥鳴,陽光傾斜,鳥語花香起來。

他暗自揣測琢磨、思忖很久的事,終于因為李若希這句“是誰呀”,而徹底釋懷了。

他在心裡罵自己愚蠢,不該懷疑這麼單純的老婆,他一心愛着自己,怎麼會愛上别人。

“這你就别問了,反正,你是個習慣惹事的人,沒事别總私聯你的屬下,你也知道,他們都是老光棍,何必招惹誤會呢?害人害己。”

“我已經很久沒寫了。”

“以後永遠都不能寫,”于皓南道,“你想說的話,都跟我說。”

李若希撇了撇嘴角,他那時懷孕寂寞,無處傾訴,才跟允中祥騰達飛書信來往頻繁,後來又是内戰,又是照顧娃,已經自顧不暇,累得夠嗆。

“你沒發現我有什麼變化嗎?”于皓南問道。

“什麼啊?”

于皓南抓着自己襯衫肩膀,開線的地方:“我衣服都破了。這兩年多,沒人照顧我的生活,我都快成要飯的了。”

他咣當一聲擡腳,踩在桌子邊沿,露出他的翻毛黃色大頭皮靴:“鞋也破了,被子棉花也出來了,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

于皓南站了起來,雙手握住皮帶要解開:“還有我的……”

“你給我坐下!”李若希眉心直跳,“于皓南,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離婚、離婚了!我不再有責任照顧你,你是要飯還是裸奔,我都不管你,你不要再索取什麼,現在我們隻能聊公事……”

“行,那我馬上讓那倆人過來受死,”于皓南歪着頭,看着他,“這些年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跟我作對的人都得死。”

“那我也得死,是嗎?”

“你在乎的人會死,”于皓南道,“我隻要你跟從前一樣,因為我也跟從前一樣。我不喜歡變化,你不能等我已經習慣了你,又要跟我分開,我從來沒有接受過。離婚,在我這裡不存在。”

他一揮手砰的一聲打翻了鼠标,信号随之消失,畫面關上。

李若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他不知道于皓南會不會來真的,會不會真的對Alice的人做些過分的事,特别是他提起允中祥和騰達飛時,那種恨意他見過,隻不過那時候的對象,是嚴守義。

他在焦慮糾結了幾天後,不得不帶着他的銀行卡,去到城市裡,找到于皓南喜歡穿的那幾家品牌店,買了很多男士衣服皮鞋襪子包括内衣。

“摸着不像純羊毛啊?多少?40%的腈綸?!”

那不行,李若希知道,腈綸容易發出靜電火花,于皓南脫衣服時聽到噼裡啪啦的,他就會生氣,甚至直接把衣服扯碎扔掉。

“這個皮靴有帶毛的嗎?裡面的。”

“需要羊羔毛,這種薄絨的不行。”

于皓南去的地方大多是西答蠟島那邊,核輻射之地,艱難苦寒,空氣陰冷濕寒,他又像是有一雙鐵腳,動不動就怕皮鞋踢壞。

李若希刷光了儲蓄卡和一張信用卡,才将東西采辦齊全,他不是曾經的首富之子了,但給于皓南買衣服,還是去的以前的店,這不得不讓他消費降級,甚至超額透支。

但于皓南一再跟他索求,希望一切回到從前。他要的不是衣服,不過是愛,是從前他輕易有過的,李若希給的愛。

軍備物資以家屬的名義,被李若希寄了出去,坐着水星鸢,到了于皓南的身邊。

于皓南很滿意,穿戴一新,準備上戰場。

“所有軍隊和政局事宜,我已經全部交代完畢,”于皓南道,“這事必須瞞着孫舜香,張吉惟是個大漏勺,他也不需要知道。”

“于總,”廖成北眼睛紅了,“真要做炮灰我們麻将牌裡誰都願意代替您,不能您親自上陣啊!”

“是啊于總,”崔淨發道,“普天之下,水星厄斯,我們隻有一個您。”

“于總,請您再想想,彭總說了,根本不是萬無一失,”中其志道,“您真決定去做了嗎?要不咱們再研究研究?!”

“于總,司令那邊和總統,都不知道您就要開始做了,要不咱先打個報告?”南不悔道,“也許我們還得再模拟幾次……”

“别婆婆媽媽的,”于皓南道,“這事必須要‘拆開來看看’,才知道到底行不行,千裡之行,始于足下,别想那麼多,我看也許能行。”

他告别了麻将牌這些兄弟,獨自開着水星鸢,載着一顆核彈頭,從厄斯上空疾馳,飛過首都,飛過西菻,飛過天水,飛過整個厄斯人類居住的地方,去到了一望無際、一貧如洗,曾經的核難發生地……厄斯南半球。

他穿着老婆準備的新衣,穿着老婆給買的永遠合腳又舒适的鞋,去做這水星人,或者說是于家守核人,都從沒有做過的壯舉,親手拆卸第一顆,厄斯原子彈。

或許成功,不當那個勞什子守核人了;或許失敗,被瞬間炸成粉末,連一片屍首都找不到,但無論做什麼事,不都這兩種結果嗎?

在于皓南看來,難亦行,從來都是他一個人行。

Aland知情的高層将領們,無不傷心落淚,内心惶恐,隻怕聽到來自厄斯遙遠的南半球,一聲轟隆巨響。

隻是這一聲響,一次也沒有真正炸起來。

三年後,鐵騎踏遍天下路,四方朝賀震乾坤。

于皓南班師回朝,大勝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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