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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第 3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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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都走了。”

他伏在于浩海的懷裡,忍不住痛哭,一個是方缇拒絕了他認義子的提議,本來就讓他傷心,而方盼盼送回這些東西,像是“恩斷義絕”,更讓他作為父親,既無助,又難過。

“稚鳥離巢,在所難免,”于浩海撫着他的後背,“即便是長輩,也不能永遠陪着我們,而重組Air,收回國有資産産權,拿回海盜的武器,這一直是我們要打的硬仗。”

“那現在打赢了,我們可以退了嗎?”

方傾淚眼朦胧地看着于浩海,這是他在位第27年,家人離散,腹背受敵,到處都是不理解、不信服,到處都是挖苦和諷刺,他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接班人還太小了,難以為繼,”于浩海歎聲道,“再等一等,等他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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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是一個僞命題,有的人成熟,需要漫長的時間,有的人成熟,需要一夕之間。

李若希頭上紮着白孝布,抱着爺爺李傳光的黑白相框,從葬禮結束後直奔最高檢察院,詢問丁一翼的案情。

大量的、集中的、陌生的種種罪名,是丁一翼在厄斯犯下的罪行,而李程然律師向他念出的一個個産業名稱、名下的各種牽涉億萬資産的動産與不動産,都需要他一一點頭,決定“放棄”,以及“願意賠付”。

隻要能給弟弟減刑,所有身家财産,沒有不能放棄、也沒有不願意拿出來的。

葬禮上,添寶在方盼盼的左邊玩着小車車,右邊是小剛子在扯着方盼盼的袖子想要聽水星故事,方盼盼一個人帶倆孩子。

爺爺去世後李夫人傷心不已,重病住院,爸爸李茉莉在身旁陪護;爸爸丁一劭完全不能聽到任何有關兒子丁一翼案件的相關進展,時不時暴跳如雷,但在聽到李若希說決定跟于皓南離婚時,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兒子!”

下句話便是:“瀛洲核武密鑰别還給他們,給我,讓我轟他們去!”

李若希當然拒絕,父子倆沒吵幾句,就以丁一劭再次頭痛欲裂腦溢血要複發而作罷,李若希幹脆把他送到醫院去,送到爸爸身邊。

曾經那個無堅不摧的家敗落了,幾個回合後就被全面擊垮,如果全家擰成一股繩,舍了丁一翼,真就叫他“一人做事一人當”,那還能保住全部身家,但他們一家人的秉性早就被摸透了,哪有不救的可能?是經濟犯罪,就要經濟補償,這是被捏住了七寸,完全無法動彈。

可丁一翼身旁能人輩出,不乏忠心耿耿,不惜一切,也要奮起反抗的朋友。

“李總,這個……有些涉及你丈夫的事,我可以問嗎?”

李程然輕聲問道:“比如,于皓南作為上級,是否在與丁總言談之間,透露出‘掌握經濟命脈,就能獲得勝利’這樣的話,提出這樣的建議,或者,在丁總施行經濟制裁時,是否故意不盡到提醒和規勸之責,緻使丁總犯了錯。”

這是一個圈套。

所有人,都不敢對現在的遠征軍第一總司令于皓南提出質疑,但李若希作為他的枕邊人,是可以“大義滅親”的。

李若希緩緩擡頭,看向李程然,這位功成名就多年、作為丁家第一律師團主席的李大狀。

坊間傳他見錢眼開、锱铢必較,但是丁一翼的這個官司,他完全無償。

……想有償也不行了,丁家沒錢。

這祭奠儀式的外側廂房裡,四周無人,李若希坐在這裡咨詢自己,神情委頓,臉色慘白。

“我可能需要說得再清楚一些,就是,剛剛我說過的,丁總犯下的私/印/鈔票罪、經濟破壞罪,是不是于皓南有意唆使……”

“沒有,”李若希斷然否定,“他提起我弟在厄斯的所作所為就氣得要死,倆人根本沒坐下來談過。”

“那來往信件,發的電報……”

“都沒有,厄斯這幾年,他們見面就打架,不然就失聯。”

“……”李程然望着李若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服從上級命令,聽召不回,也是丁一翼的罪名之一。

“大少爺,我直接攤開來跟你說,你弟這個案子,其實轉折點在你。”

“我願意放棄所有繼承權。”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這個案子,說難也很難,因為他們互相是小舅子的關系,而丁夫人久居水星,并不知道,可你,是關鍵證人,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上下級關系,如果丁總是聽從了上級指令,做下了錯事,幹了一些破壞經濟民生的事,那你來指證,效果非一般人……”

“于皓南沒有唆使過我弟經濟制裁厄斯人,他一直持反對态度,”李若希皺了皺眉,“至于‘故意不盡到提醒和規勸之責’,也純屬扯淡,他規勸了,甚至讓我親自給丁一翼背誦了一遍《A軍行動綱領》。”

李程然歎了口氣,撓了撓頭發:“李總,我聽您父親說,您要跟于皓南離婚?”

“是,離婚,”李若希道,“但白的不能說成是黑的。”

他起身準備要走,不再咨詢了,李程然攔住問道:“哎,您的離婚官司……”

“我再找别人吧,”李若希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嚴守義的案子,也是這樣赢的嗎?”

李程然攤開雙手:“赢了不就行了嗎?”

李若希看了看他,終究是自己蠢笨,不理解這樣的聰明人類,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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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産清算告一段落,随之而來的,是與于皓南的離婚官司,李若希聽從了袁艾青的建議,聘請的是有着駐地規模最大、盛名在外的甯朗律師。

“無償,”袁艾青道,“跟于皓南打的官司沒人敢接,甯叔是水星第一硬骨頭,他敢接,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也願意無償。”

李若希點了點頭,非常感激。

“李總,請說出你的訴求。”甯朗坐在他的對面,容光煥發,李若希在看到他時微微一愣,沒想到是這樣的美人。

而甯朗望着他也有些微微失神,随即連忙将眼鏡架往上推了推:“不好意思,隻聽說你是殺了封騰沖的将軍,水星英雄,沒想到是這樣的大美人。”

李若希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希望跟他斷絕一切夫妻關系,以最快最利索的方式,那個婚前協議……财産那條,我也不打算起訴了,反正我現在已經破産了,要錢也沒有,就是我有一個養子,是厄斯人,恐怕第二條,還得歸他所有……”

甯朗望着他這婚前協議,滿頭黑線。

不過沒關系,起訴婚前協議無效的法律信件,随着水星鸢,作為李若希的“家書”,寄給了于皓南。

“馬上就回來了,還給我寫信。”

于皓南從公務文件裡找到這封來自李若希的信,還有些高興,他們倆都是武人,連短信内容都是“你在哪兒?”“我過去”“你上來?”“回”“走了?”“你過來”“1”,這類直不籠統、無感情的交流,更别提寫信,雖然,他們都在成長過程中,接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各種風格的求愛信。

打開掃了一眼,于皓南就把信給撕爛了。

那是法院寄來的傳票,通知他應訴。

“于皓南那邊顯示‘地址不明,無法簽收’,”甯朗問道,“他在厄斯西菻的地址,你确定你寫的是正确的嗎?”

“我在那住了一個多月,在水星是三個月,肯定沒錯,”李若希道,“而且艾青提醒過我,要我以内部文件方式寄出,他是不會收不到的。”

“那隻有一種可能,”甯朗道,“他拒收了。”

李若希有些着急:“甯律師,我這邊必須要搞定這件事,然後才能啟程去厄斯,Air重組後我另立門戶,雖然跟他分屬不同部隊,但他作為我的上級,一定還會對我呼來喝去,用上級命令威脅我……”

離婚,對他來說,是“拿回自己”的有力武器。

信件一封封如雪片似的再次飛去,不過仍然顯示地址不明,無法簽收,都被原路退回了。而關于Air重組編制改革,由騰達飛提交給于皓南的文件,卻都被有效接收并回複,于皓南甚至在信中回函:“讓你主将盡快返程,别在水星逗留。”

這一次,是甯朗主動給于皓南寫了一封信,以自己的“辯護人”名義。

“尊敬的遠征軍第一總司令、于總,于上将:當法院給你送達傳票的時候,如果沒有特殊原因,請你最好要簽收,因為不管你是否簽收傳票,之後的訴訟程序依然會照常進行,你沒有簽收傳票的話,之後的訴訟對你不利,一句話,積極應訴,避免消極殆戰。”

這樣毫不客氣的措辭,果然激怒了這位年僅三十但功高蓋頂的将軍,他不但回複了,還邀請了跟這位甯律師,視頻通話。

端坐在電腦前,等了十五分鐘,遙遠的厄斯才發來信号,甯朗接通後,看到的是一個身材壯碩、英俊無俦、充滿男人味兒的Alpha,難怪名動駐地的李大漂亮,會那麼早就嫁給他。

“甯律師,”于皓南往對面視頻裡掃了一眼,“您的當事人不在?”

“我的當事人全權委托我,跟您打這場官司。”

于皓南嗤笑一聲:“有膽子寄信,沒膽子露面啊?”

“是沒有必要,”甯朗微笑道,“也是跟您無話可說。”

于皓南笑容收起了,面前是年長他很多的著名律師,他聽說過甯朗的名号,本來他以為自己要面對的是江湖賴子李程然,沒想到,是甯朗。

那不是更好對付了嗎?

“相信我當事人已經提前且充分跟您提出了離婚的理由,”甯朗道,“作為他的律師,我想就你們婚前協議的前兩條,提出異議……”

“甯律師,您認為什麼是婚姻?”于皓南反客為主,率先問道。

“婚姻是彼此雙方走出各自家庭後在平等自願的基礎上建立的長期契約關系。”

“回答得很好,”于皓南道,“可我認為李若希此番提出跟我離婚,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走出他的家庭,就跟我結婚了。”

“什麼意思?”

“他最近家裡發了一些事,我深表遺憾,但他受家人唆使,跟我離婚,這是心志不成熟、不堅定的表現,”于皓南道,“你在他意氣用事、憤怒上頭的時候幫他跟我離婚,這樣對嗎?”

“……”

“我們一起經曆過風風雨雨、經曆過大大小小戰役,你一個身在首都、安居樂業的人,能想象嗎?”

“……”

甯朗面色有些凝重,感覺到自己被裹挾了,他也終于理解了李若希的“恐慌”,這種“恐慌”,是不拿着離婚證書去到厄斯,就分分鐘被于上将“拿下”的恐慌。

“于總,您保家衛國,功在千秋,我自然對您深感敬佩,但我是我當事人的辯護律師,今天在您百忙之中找您,也隻是想盡快解決……”

“甯律師,你見過冷氮槍嗎?”

甯朗發現,于皓南在對話中從不會被他人引導,反而一再自說自話,讓别人一次次走進他的邏輯閉環裡。

“甯律師,我知道我這次不陪他回去祭拜李老總,是我的錯,可我公務纏身,實在走不開,相信你也不願破壞一個上将的婚姻,對吧?”于皓南誠懇道,“幫我哄一哄吧,謝了。我還有事,先撤了。”

畫面一黑,對面那高大身影猝然起身,潦草地結束了此次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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