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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第 3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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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總,方少将來了。”

“嗯。”

于皓南披上軍大衣,走出了卧室,門沒關緊,留下了一道縫兒。

昏黃的床頭燈,照着外間,那是一個政府議會辦公廳,裝潢大氣豪奢,四周置有價值昂貴的真皮沙發、大理石辦公桌、星球儀、全視野八方監控,環視整個西菻境内,背後牆上裝裱了厄斯全境地圖,以及對面的沙盤演練操盤。

這裡作為葉桑大王搬離首都後的第二個臨時辦公場所,以及最重要的核武軍事基地,其地理位置、自然條件、設施條件和政治條件等幾個方面,選址頗為精心,裝配極其完備。

方缇坐在沙發裡等着,看到于皓南出來,起身行了個軍禮。

“請坐。”

于皓南笑了,坐到他的旁邊,勤務兵們來上茶,方缇喝了一口,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于皓南也低頭喝了一口茶,裡面白襯衫扣子一顆似掉非掉,頭發淩亂,但眉宇舒展,似乎心情不錯。

“沒影響你們休息吧?我本來想明天早上過來……”

“沒關系,”于皓南看着他,“現在叫你方少将已經不合适了,該叫你方上将。”

“我都不習慣,”方缇道,“還是叫我小葡萄吧。”

“應該應份的,”于皓南道,“20歲,提上将,也就是你們這樣的專業奇才,才能做到。想想咱們總統大人是25歲推翻王室,打倒瘋王凱文遜,才榮膺上将,我座下彭羽瓊彭大将,也是26歲封上将,你啊,刷新了他們所有Omega,包括我們Alpha戰士的飛升記錄。”

“太高調了,受不了,”方缇道,“我感覺不妥。”

“是跟袁艾青混久了,還不妥,”于皓南道,“不論是X槍炮還是W槍炮,亦或是冷嘯和冷炮,你都受得起,是國家棟梁,也是國之利器。”

“謝于總誇贊,”方缇道,“我将繼續努力,為A軍發光發熱。”

倆人大眼瞪着小眼,都是藍窪窪的眼瞳。

“……完事了?”

“啥?”

“裝腔作勢,”于皓南道,“拿腔拿調。”

方缇笑道:“那你有話就說嘛。”

“你大了,官職沒兩年就能趕超我,不能再把你當小孩看了。”

當天看到方缇否決了總統的提議,盡管于皓南跟父母都有些驚訝,但這次把他叫到身邊,卻在詢問時仍舊三緘其口,迂回婉轉,心中忐忑。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方缇,既不理解他突如其來的叛逆,又生怕傷害了他的自尊心,隻不過還像小時候那樣,親昵地拍了下他拿着水杯的手背,柔聲問道:“跟二哥說說,為什麼不願回家。”

“我是覺得,”方缇艱難地開口,“還有風險……”

“沒有了,現在放眼整個軍界、政局,再沒有對手,你和我都立起來了,”于皓南道,“現在即使再有彈劾和選舉,總統和司令都不會被人輕易晃動下來。”

方缇心中微微生疑,當年總統執政十年,于總司令十年刑滿,正值軍權交替時分,危機重重,他遭遇綁架,成為威脅總統地位和司令上位的“把柄”,被踢出家門,一晃,又十幾年過去了,那些風險和威脅,都已經不在了嗎?

“二哥,算了吧,我不想一直做家裡的不安定因素,而且就算我回去了,意義也不大。”

“我是不懂你的想法,對我們家人來說,你回來這件事,意義重大,”于皓南道,“你那天拒絕以後,總統三天沒說話了,爸爸也不知如何是好,問我你是不是還恨他們,葡萄,你告訴我,是你心裡還有怨恨嗎?”

方缇咬了咬唇。

還有恨嗎?

剛被送到孤兒院裡的時候,他總想着,家人早晚會把他接回去的。他就像曾經寄住在自己家中的孫舜香一樣,正在“政治避難”,等到風頭過去。

或者是清明節,或者是端午節,或者是兒童節,或者是過年。

總有一天,把我小葡萄接回去。

可是,他在孤兒院裡住着,上學,吃飯,玩耍,期盼着,期盼着,一個個節日過去,都沒有。

還是王宇行想到了他,大過年的去孤兒院裡找他,揣的是滿滿的錢,帶他出去吃漢堡,吃兩份兒童套餐,給他買玩具,送他銀行卡。

當看到自己穿的是二手的毛衣,别人捐贈的東西時,王宇行的眼睛紅了,心疼不已,那是因為王宇行心細。

而同樣的毛衣,于皓南也看到了,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方缇問好不好看時,于皓南忙不疊地說好看,其實壓根沒看。

他自己穿的就跟掃地僧似的不修邊幅,也不會因為方缇穿捐來的衣服而感到心疼,因為他不當回事。

可方缇不會因為于皓南心思不細膩就恨他,但對王宇行的心疼,王宇行立刻脫下來披到他身上的羽絨服,他無比珍惜。

恨,像是不懂事,可不恨,又完全做不到,這很難表達。

但于皓南是不依不饒的,等了半天,方缇沒有回答,他更逼近一步去問:“真的恨嗎?但當年的事,利弊關系,我都同你講過,那都是不得已……”

“我明白,二哥,我就是……心裡過不去那個坎。”

王宇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索我的命了,我又能活多久?

細究過去和王宇行種種,即便父輩血海深仇,仍然能夠相愛,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都做過“孤兒”,能夠抱團取暖。

而如今踩着他的“屍骨”,方缇回到家裡,回到父母身邊,隻會讓他更痛苦,更覺自己不可饒恕。

“坎,在哪兒?什麼坎兒?”于皓南瞪着他一雙虎目,覺得不可理解,“方缇,當年把你送出去,實在是無奈之舉,這麼做是要告訴政敵,總統沒有軟肋,你不是能拿捏總統的軟肋,現在這些不安定因素都沒有了,瀚洋叔不會成為司令,李茉莉也不可能當上總統。”

方缇一愣,這些政治上的紛争,他當時太小,根本不懂,長大以後,也沒人再跟他細訴過往,以及那場關乎他命運的綁架案。

于皓南看出他的愣怔,目光往那卧室看去,壓低了聲音。

“父親還未從牢裡放出來,Air十年經濟發展,已經富可敵國,丁一劭放話,‘莉莉和方傾又相差多少’,無論是軍方背景,還是财富積攢,他野心勃勃,早有趁總統十年換屆之機,攪弄風雲。可李總深明大義,說他不會搞政治,堅辭不受,才從根本上破除了這個危機。而瀚洋叔決心競選,也是丁一劭、索大豹甚至王宇行在背後慫恿,讓他與咱爸相争。那年發生了很多很多事,總統連任、于總接棒,後來,盼盼舍身取義,跟丁一翼訂婚,我們含恨把你送走,這當中,有很多很多心酸苦楚……”

“二哥。”方缇反手握住了于皓南溫熱寬厚的手掌,很多事,本不必說,他都能理解,也能寬宥,甚至看到于皓南像揭開傷疤一樣,回憶那一年,他都感到難過。

“現在好了,不是當年,挺過那些危機,現在的總統,不是當年的總統,現在的司令也已經軍權在握,你我都能支起一片天。方缇,司令讓我告訴你,是我們操之過急了,沒顧慮到你的感受,回家這件事……再緩緩,都聽你的。”

“嗯。”方缇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

“讓你來西菻,也不止這一件事,”于皓南斟酌片刻,觀察他的眼色,“現下我摁了20萬大軍在這裡,你知道為什麼嗎?”

“是核武太多了嗎?”方缇來時便覺得一路風聲鶴唳,四處安檢軍械、人員巡邏裝甲齊備,似乎比他第一次來送武器,還要更緊張。

“王宇行先行一步,搶占了西菻,将葉桑運用七個兒子血脈指紋瞳孔裝配的防空網格全部破解拆除,”于皓南道,“錨點從7個現在變成了無數個,隻要他還有能力反攻,空襲我軍領空,整個厄斯星球便被核武摧毀,全部玩完,消失在這茫茫宇宙。”

方缇愣住了,錯愕片刻,心裡不由得崩潰哀歎。

王宇行,你可真不是個孬種,真是個壞家夥啊!!!!!!

于皓南盯了他一張冷白色的小臉,端詳片刻,也沒瞅出他内心的一句山呼海嘯,隻得作罷。

“現在他存活的可能性還很大,”語氣不乏譏諷,“還跟為愛叛逃第一人梁詠雲,同居了。”

“哇。”方缇感歎一聲。

“可能孩子都有了。”

“啊。”

于皓南彈了他腦門一下,這孩子喜怒不形于色,繼承于方傾的撲克臉功力比他還強,他都很難辨别真僞。

不過,方缇不是戀愛腦的傻子,他還是很确信的。

“住一段時間吧,看看這被搗毀的西菻,以及天天打補丁的你二哥,”于皓南揮手讓他走,“另外,真沒有鎮定劑嗎?能給Omega打到身體裡的,讓他聽話。”

“沒有,”方缇皺了皺眉,“艾青走了,你就在法律邊緣試探了。”

“呵,我怕他。”于皓南回想道,“我記得在水星的時候,動物園跑出去一隻梅花鹿,在馬路上踢人,後來你路過,給打了一針鎮靜劑,那種就行,快給我一點兒。”

“不行!那是發了瘋的梅花鹿,不是人,”方缇看到他襯衫扣子裡面,隐隐約約現出的一片新鮮抓痕,“二哥,你别欺負他了!”

“他把我撓得花裡胡哨……”

咣當一聲響,卧室裡面忽然有了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他立刻起身往卧室走去,關上了門。

李若希披着襯衫背對着他,坐在地上,正在翻自己的行軍包,不但傾彈都沒有了,連自己的生活必備用品也沒有了。

“我的抑制貼呢?!”

他身上熱熱的,頭腦發昏,轉身憤怒地問。

“沒有。”

“怎麼沒有,就在包裡了,還有我的抑制劑呢?!”

“沒有。”

于皓南走過去,雙手勒着他的雙臂,将他從地上抱起來。

李若希回手給了他一巴掌,隻是貼得太近,少了助攻,打上去沒有什麼殺傷力,而自己已經雙腳離地,被架着抱了起來。

他馬上反掌為抓,五指弓起,使出一招梅花掌,從于皓南的額頭順着他的長臉往下兇狠地撓。

可還是沒有殺傷力,連抓痕都沒有。

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指甲,發現被剪了,秃秃的,不尖銳了。

于皓南見他懵懵的樣子,低笑出聲:“還撓?!沒收你的作案工具了。”

“于皓南!”

李若希被鋪到了床上,四肢被迫展開。

“我不想發情,我不想……!”

“這哪兒由得了你,”于皓南重重地覆了上去,“生理反應在所難免。”

盡管聲稱惡心反胃,可于皓南對他的開關太過熟悉,輕而易舉就能讓他跟随自己,發熱發昏,進入敏感期。身體是最誠實的忠仆,會給出熱切的反應,無論二人初次相融還是結婚多年,靈魂與肉/體永遠配合默契。

他低頭啄吻時,發現李若希緊蹙着眉心厭惡地偏過了頭,不禁有些受傷,可那種脆弱對他而言,也不過一秒。

“要不想看到我給梁詠雲開膛破腹,給孔琏片成一片片刺身,你最好配合,”于皓南掐住了他的下巴,強行讓他轉了過來,“你也不想他們死得很慘吧?”

李若希睜大了雙眼,愣怔地看着他。

隻是這種震驚沒有持續多久,他便弓起身子,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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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三天過去,不知晨昏,也不知今夕是何日,李若希的發燒次數逐漸減低,但仍然沒有力氣,幾次推開了喂到嘴邊的流食後,被扶了起來,倚在臂彎,強行掰開了唇瓣。

微熱的茉莉花茶,沾濕了發白的雙唇,逐漸潤澤了内裡,以及,喚醒了他關于家、關于茉莉社區的記憶。

他睜開了眸子,眼睫低垂,一口一口喝着茶,無聲地流淚了。

“……像我怎麼地了你似的,不就是□□了嗎?又不是别人。”于皓南歎了口氣,感覺他又開始嬌氣,大拇指腹輕輕拭去了他的淚,舉着杯子,讓他把茶水都喝完。

看着那蒼白瘦削的小臉,心裡有些無法言喻的恐慌。

“你不喜歡喝牛奶,雞蛋湯,我知道,現在夏天,還沒開海,沒有你愛的大螃蟹,”于皓南摟着他,将杯子放到一邊,“你先勉強吃兩口飯,吃飽了,恢複力氣,然後再打我,行嗎?”

“我的槍呢?!”李若希瞪着他。

“你那小槍暫時不能給你,誰知道你是要嘣了我,還是你自己,”于皓南将他往上抱了抱,臉貼在他的額頭上,來回蹭了蹭,“你老老實實的,帶你去抓你副将,抓活的,行嗎?”

李若希倏地睜圓了眼睛,很想問:“是真的嗎?”

可又不想問了,反正出爾反爾,撒謊騙人,是于皓南的拿手好戲。

可于皓南看他表情,似乎就知道他想問什麼了,笑着點了點頭:“是真的。”

躺夠了七天,度過了這個身心酸麻的發情期,李若希走出了卧室,頭發短了一截兒。

“長到腰上就行了,”于皓南拿着破軍短刀,化身tony,剔了他一小撮頭發,“到屁股上就不大好了。”

李若希有時紮着很低的一個長發馬尾辮,外面穿着齊腰的軍服時,會露出一個毛茸茸的頭發尖,正好在屁股中間的位置。

他自己看不着,在前面走,衣服底下甩來甩去,就露出這樣一個小毛尾巴,有Alpha看到了,會低頭不懷好意地笑,說像兔尾巴。

于皓南對李若希的周邊風吹草動,總是很敏感,他雖然也愛極了這鑽出衣服的小兔尾巴,但他不想李若希在這無端“動搖軍心”,隻得忍痛割愛,将它剪掉了。

李若希經過了這七天的搏鬥與較量,再出來時安靜多了,坐在角落裡,有些心死如燈滅。

他不是沒跟于皓南說過,他要起訴離婚,要撤掉他寫的那份婚前協議,要用法律手段,離開于皓南這個惡魔。

隻是,于皓南冰冷的聲音穿透耳膜,聽到他提起了婚前協議,立刻明白了袁艾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我讓他來厄斯辦案,他辦到我頭上了!好你個袁艾青,再想進我家門,做我的弟媳婦,那是萬萬不能了!”

李若希愣了愣:“那是兩回事啊,你幹嘛要把他和方缇的婚事扯進來?!”

“我當然要追責,他閑着沒事幹了,敢來破壞我的婚姻,我要告他‘婚姻破壞罪’!”

“婚姻破壞罪?”李若希眨着大眼睛,他還不知道有這種罪名!

“還有你的參謀營,從梁詠雲開始,騰達飛,丁一翼,允中祥,索菲娅,陳瑤真,鐘曉初,賴阿佘,田江雯,餘月琪,白渝荃,高沫蓓,史紫翠,甘勁娟……”

“你幹嘛啊?!”李若希愣了,也害怕了,聽他念出自己所有骨幹部下的名字,這是都要一網打盡的意思?

“……都在你面前抹黑我,诋毀我,”于皓南道,“叫我于黑子,還有什麼‘恐怖殺神’‘黑面閻王’!”

“那你本來就黑,還怪别人說你!”

“我黑,黑我自己的,關他們什麼事,”于皓南道,“我過去聽都聽過多少回了,他們在你面前一次次辱罵我,貶損我,你聽多了,才對我這樣!”

李若希望着他,一臉驚懼莫名,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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