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菻大戰後,于皓南緊急去往楓城協助Air聯盟軍攻打封騰沖,而留守陣地的20萬大軍,李若希原以為是範恒滿範大帥負責調整兵力,集中火力,在這西菻經曆了若幹軍閥割據、極大的内部動蕩後,A軍被重新整編,分别投入到西菻各個區域的防護保衛戰中。
然而,在擊殺封騰沖、大敗f兵團的慶功宴上,範恒滿卻赫然出現在列,作為長輩慶賀李若希升星,并且在當天夜裡,急轉首都戰場,奔赴寬迎。
李若希正好奇在于皓南離開的時間裡,西菻由誰當家,而第二天,那個人就來彙報了,卻是于皓南後第二代兵王,楊門光。
“小楊,這段時間你負責駐守西菻,感覺怎麼樣?”于皓南問道。
“回禀于總,借清繳雇傭軍之名,我按三栖邊防策略,重新整頓了A軍。”楊門光道,“首先,我将原東北軍分别調往布魯克林、溝渠、達拉3省,陸軍未動,第4、第9軍原廖成北将軍駐兵調駐河陽、淮城、覆野一帶;第5、第11軍調駐江陰、墨安及安埠一帶。第6、13軍空軍常駐蔚藍天空,既保定西菻上空無一處敵情又監察附近地區。至此循環往複,日夜巡邏,确保西菻安全。”
于皓南聽罷,點頭道:“不錯。”
東北軍師出Aland,都是他的部下,但常年來月各處作戰,其實抱團情況極為嚴重。他沒有讓張吉惟或者廖成北來做這個剪刀手,而是留下了軍籍在Air的楊門光,作為西菻的臨時總指揮和總調度,代替他來分管西菻,就是為了能夠打散重組,打破牽連。
楊門光沒有讓他失望,接手後很快看出Aland内部問題,各部分配讓其星散四方,既不能互通音信,又不能互相取暖,彼此牽絆,至此分而劃之,Aland仍然直接劃歸于皓南孫舜香為首的參謀部,集中指揮。
而楊門光作為Air後起新秀,被于皓南這樣起用接掌大權,在情理上也有話可說,因為,楊門光是下一屆兵王,于皓南重用與提拔他,都理所應當。
“不錯。”
僅僅兩個字,卻完全肯定了在于皓南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楊門光的所有努力和付出。
“你繼續帶兵駐防,不可分心,Aland未來兵力隻多不少,”于皓南道,“未來可期。”
“是!”楊門光低首行軍禮,擡頭,卻高興地看向彭羽瓊。
接着,則是看向了李若希,他出師後師從Air,原本主将是李若希,但來到厄斯後東奔西走,聽從的大多都是于皓南指派,隻是,李若希仍然屬于他的頂頭上司。
“為你高興。”李若希道。
“李總誅殺封騰沖有功,我等Air将士,榮耀至極!”
李若希笑了笑,心裡卻暗暗思量,楊門光如此優秀,在自己手裡,是否會埋沒他的光?
這幾年軍旅生涯,李若希身心受創,特别是梁詠雲失蹤、騰達飛被監禁了8個多月,自己一無所成,而丁一翼又重傷殘疾後,他漸漸有些“不配得”的感覺,好像作為主将,他根本不配擁有楊門光這樣的好部下。
“所謂兵強馬才壯,将強兵不弱,哈哈,”于皓南開始尬誇起來,“正因為你們李總武技彪炳,你才術業有攻。”
“……是,是。”楊門光有些詫異,于總鮮少在工作時提起自己的夫人,而彭羽瓊更是有些莫名其妙,看向于皓南時,像看一個陌生人。
隻李若希倆眼一閉,簡直不願再聽下去。
“小楊,過兩個月升星提銜,自不必說,你還有什麼要求,趁着你們李總在,盡管提。”于皓南開始慷他人之慨,惹得李若希又瞪了他一眼。
楊門光躊躇片刻,說道:“于總,彭将軍日夜操勞領空防護網,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我請您放彭總三天假,讓他睡個好覺,相信恢複體力睡眠精神後,彭總做科研,更加思如泉湧,事半功倍。”
彭羽瓊唉了一聲:“我還想請于總放你三天假,你日夜巡邏西菻,幾個月都不敢懈怠。”
于皓南道:“這有什麼難的,趁着我們夫夫回來,你們倆快去睡吧。”
“是!”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站定轉頭,不禁相視而笑。
“真的不累。”楊門光看着他。
這些日子在西菻,一個主内一個主外,雖是不常見面,但二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以及彼此的辛苦。
這忽然逮到了見面的機會,楊門光便呆呆地看。
“愣着幹嘛,快去睡。”彭羽瓊打了個哈欠,推着他的胳膊,一同離開。
“感覺好事近了,”廖成北笑道,“小楊看上彭總了。”
于皓南後知後覺:“那這是要一起睡的意思了?”
他立刻轉頭看向李若希,頭往邊上一側,示意“你看看他們”,又好像聯想到了自己,表示“我好慘”。
李若希擡腳就走。
A軍來到厄斯,轉眼已經三年,厄斯三年,水星六年。随着葉桑政權子孫凋落、潰敗崩塌,厄軍封騰沖為首的f兵團全員戰敗投降,雖然仍有棘手問題亟待解決,但A軍在各個層面上,已經取得了全面的勝利,将士們來時20出頭,現在也都紛紛奔三,事業有了成就,愛情也已經開花結果。
李若希作為Air将領,在閑暇時間簽了有幾十份的軍婚申請書,軍人結婚需要通報上級,當看到賴阿佘的名字,而對方是梁孝铮時,他非常驚訝,接着是非常高興,起身拍着他的肩膀:“恭喜你!阿佘,你和孝铮瞞得挺嚴實,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别說你了,我都不知道,”賴阿佘脖子上挂着一串火紅新鮮的辣椒,臉上是鮮少有過的嬌羞,“在坐水星鸢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他才跟我表白。”
原來就在那晚慶功宴上,李若希喝醉了,提前被于皓南帶了回去,沒看到那一幕。
大家集體歡送由袁艾青、梁孝铮帶來的特殊案件督導組共200多人,說到這大半年來在厄斯擒拿要犯、收集證據等等,隻說他們法警二人,收獲多多。
袁艾青道,都是同事協助有功,範承毅護衛有功,而梁孝铮也說得差不多,是在A軍的有效保護下,他作為刑偵隊長,做了該做的事,而大家起哄問他抓到的最大的賊是誰,他卻指向了賴阿佘:“你。”
“啊?”賴阿佘一愣,随即笑了,“我犯了什麼罪啊?阿sir還要抓我。”
梁孝铮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口,而是站起身,去到後面車裡,拿出了一串新鮮火紅的辣椒,鄭重其事地戴到了賴阿佘的脖子上。
辣椒,是他的信息素。
衆人一看,都忍不住起哄歡呼吹口哨,賴阿佘低頭摸着這紅色的辣椒,也有些愣怔。
袁艾青笑道:“梁sir為了這串辣椒近日摸排了附近所有農戶市場,尋找最好看的辣椒……”
梁孝铮瞪了他一眼,對賴阿佘道:“這趟厄斯之行,對我來說,公事應盡責任,不敢怠慢,但私下最大收獲,對我來說,是你。”
賴阿佘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看着他,其實今晚他的心情五味雜陳,明天這條子就走了,以後天涯海角,水星、厄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再見面,也不知道會相隔多少年。
“你們A軍群狼環伺,我一個警察,跟你同行的機會不多,但我實在很怕,怕過了今天,我會後悔,”梁孝铮鼓起勇氣道,“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做我的男朋友。”
賴阿佘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梁孝铮是什麼人,知道他很硬的家世背景,也知道他在首都警隊裡,無可限量的錦繡前程,所以這大半年來作為梁孝铮的貼身保镖,他有賊心都沒賊膽,害怕自己沒有那賊能力。
“可我沒有什麼文化……沒讀過幾天書!”
他急切地問,這是他的短闆,他跟李若希一樣,都是功夫太好,純靠武力打進了新兵營,當上了排頭兵。
“沒關系,咱家我有文化就行了。”
衆人都笑了起來。
賴阿佘又問道:“那我沒什麼錢,還欠了村民一屁股債!”
“沒關系,”梁孝铮笑道,“讓我來還。”
“那我……”賴阿佘揉了揉腦袋,知道這是人生的關鍵時刻,他要把自己的缺點都交代了,免得以後這警察後悔,“可你還說我,我法律意識淡薄!”
“這更沒關系了,”梁孝铮朝他伸出手,“我法律意識濃厚就行了。”
大夥兒哄堂大笑,都起哄鼓勵賴阿佘。
“怕啥啊,阿佘,你背後是我們A軍戰士,做你的後盾,還怕他一個警察?!”
“就是,這大半年你給他當差,都耽誤你自己立軍功,他就該賠你一輩子!”
“阿佘,别慫啊,上!”
賴阿佘望着梁孝铮伸過去的手,遲疑了十幾秒鐘,而就這十幾秒,梁孝铮事後告訴袁艾青,他感覺比他活這輩子都長。
終于,賴阿佘朝他走過去了,性格潑辣作風大膽的他,面對愛情竟如此畏懼,對他來說,愛是不敢伸過去的手,隻是他要伸未伸之際,梁孝铮已經一把拽過他,與他緊緊相擁。
飛爪鐵鍊鎖随即從賴阿佘的袖子中飛出,唰唰唰幾下,将梁孝铮和自己的腰,緊緊捆縛在一起。
“你看我說什麼了,”梁孝铮抱着賴阿佘,看着坐在那兒的袁艾青,“肯定還得綁我。”
無論是遇到厄軍、雇傭軍還是陰兵團,他們同行這一路,遇到的所有艱難險阻,賴阿佘永遠沖鋒在前,将他牢牢捆縛,保護在身後。
袁艾青笑道:“這賴皮蛇是真把你收住了。”
索菲娅在一旁起哄叫好,看着袁艾青,不禁感歎:“你瞅瞅,還是若希會派人,叫個年輕Omega陪着這條子,事業愛情都成功。你再看看你,讓那個小範看的,掉進了江裡,差點死了!”
袁艾青但笑不語,望着索菲娅,這一趟他想說他收獲也很多,能夠把索菲娅帶回水星,配合調查,他已經功德圓滿。
李若希拿着紅色印章,看着這申請書,想到賴阿佘身世可憐,家中無人,雖說是“全村的希望”,可也沒有直系長輩為他做主,他不能因為梁孝铮是他堂弟,就不在乎賴阿佘的幸福,不禁試探問道:“你們寫婚前協議了嗎?”
“寫了啊。”賴阿佘掏出兩張紙來,遞給了李若希。
這是對雙方婚姻的保障,将要結婚的雙方為結婚而簽訂的、于婚後生效的具有法定約束力的書面協議。制定婚前協議的主要目的是對雙方各自的财産和債務範圍以及權利歸屬等問題實現作出約定,以免将來離婚或一方死亡時産生争議。
李若希吃過悶虧,所以看賴阿佘的協議時格外仔細。隻見他的那份寫的内容非常詳實,包括簽訂時間、地點、締約雙方、約定财産、債務範圍,财産歸屬及婚後一旦離婚,具體分割方式。
梁孝铮最開始讓賴阿佘寫,賴阿佘當這是許願池,寫下一句話就遞給了梁孝铮,梁孝铮低頭一看,上面勾勾巴巴幾個大字:“幫我生兩個孩子!”
他低頭笑個不停,給袁艾青看,袁艾青更是無言以對,想到李若希寫下的那份更離譜的婚前協議,不禁歎氣。
“我可不能蒙你。”梁孝铮握着賴阿佘的筆,手把手教他寫。
其中最重要的是财産、子嗣歸屬約定,賴阿佘沒有多少積蓄但有外債,梁孝铮負責填平,權當彩禮。而按照法律規定,結婚以前及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得的财産歸屬,梁孝铮寫的是簡單兩句話。
我梁孝铮決定忠于愛情,忠于婚姻,忠于賴阿佘。如果将來有一天,他決定離我而去,我婚前婚後所有财産,盡數回贈愛妻。
賴阿佘對這兩句話的真實意義并不大懂,他隻知道他要結婚了,高興而懵懂,梁孝铮一離開,他就跑來申請走程序了,一天都不想等。
隻是李若希被普了法,已經能看明白弟弟梁孝铮這份協議的真實意義,和拳拳深愛。
他決定給賴阿佘幸福與快樂,同時給他随時離去的自由,和拿走所有财産的資格。
Omega受标記和生育之苦,梁孝铮覺得這是他作為一個Alpha、一個未來合格的丈夫,應該給妻子的婚姻保證,賴阿佘不懂法,但他懂。
李若希蓋上了紅章,遞給了賴阿佘:“祝你幸福,不,你一定會幸福。”
“謝謝!”賴阿佘拿到證明後,見李若希心事重重的樣子,向他保證道,“我知道現在談婚事不合時宜,他雖然不說,但心裡也着急找弟弟,我一定協助你,盡快找到梁詠雲!”
“這都不重要,孝铮來這一趟,也沒把工作重心放在找一個人身上,”李若希道,“你暫時待在西菻,随時等我下派遣命令。”
“是!”
賴阿佘走出辦公室,迎面碰上了于皓南,站立,行禮:“于總好!”
于皓南點了一下頭,看他脖子上挂着一串紅辣椒,有些納悶:“現在食材還很緊張嗎?吃不飽飯?”
“這是我未婚夫送我的禮物!”賴阿佘斜了他一眼,有些不屑,轉頭就走。
他們Air的人現在看到Aland基本都是這種橫眉冷對、譏諷嘲弄的表情,何況賴阿佘是李若希的親信愛将,對他的輕蔑幾乎不加掩飾,臨走時甚至還“啧”了一聲,煩他煩透了。
于皓南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了個未婚夫,當然,他也不在乎。拿着一堆文件和電腦,擠到了李若希下榻的房間。
主将不管到哪兒,臨時安營紮寨,所住房間都會是其中最大、最寬敞、最好的卧室房間,方便他處理軍機要務。
這次也一樣,李若希甚至準确地找到了他會住的地方,将他的衣服、行李憤恨地扔了進去,然後随便找了個一般空房間,作為自己的主卧。
以前是“于皓南住哪兒我住哪兒”,再惡劣的住宿條件,于皓南的臂彎都是他能躺倒的地方,但現在不同了,在他這裡,他們已經進入了冷靜期。
隻是于皓南并不這麼認為。
早上不到五點他就出去了,跟防空防核組讨論辯論了一天,到了晚上,李若希回到房間,看到他以一個難受的蜷着腿的姿态,坐在他那張矮小且破的辦公桌上,低着頭對着電腦辦公。
“你不能回你房間?”李若希問道,“那裡不比這大,比這寬敞嗎?”
“你不在這兒住嗎?”于皓南反問道,“要不你搬過去?”
李若希還想說什麼,首都那邊來了視訊電話,通訊兵遠程發來了實時傳輸文件,說道:“于總,黑匣子修複成功了。”
于皓南嗯了一聲,将文件進行了技術性破解。
他看到了封騰沖的最後影像,來自于他被炸毀的戰鬥機。
以前他跟封騰沖在空中交手不下三次,封騰沖是一技術老練且老奸巨猾、乘坐最頂級高射炮殲滅機的老将,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竟然被李若希給一炮轟掉了,于皓南隻覺得裡面另有隐情。
果然,他看到李若希在追擊過程中,用空中脈絡通訊網,連接上了封騰沖的主機,并且,開始了他的美人誘惑。
封騰沖在看到視訊通話屏幕裡閃出的是李若希的身影,立刻進行了一項對飛行員來說絕對危險的操作。
他将自己的視屏窗口瞬間關閉,然後不斷放大和展開了李若希的那邊的視屏窗口,将他無限調整到最高清、最貼近的狀态。
李若希摘掉了飛行頭盔,露出了那一張傾國傾城貌,封騰沖當即用厄斯語,“哇啊”了一聲,十分驚歎。
李若希的臉,是殺人于無形的美人斬。
在新兵營時期教官讓大家苦練清心咒,就是為了躲避敵方派來的“美人殺器”,而在舉例的時候,那教官常常對大家說:“假設來殺你們的人,是咱們排頭兵李若希……”
“我投降。”
“我也投降。”
“我舉雙手投降!”
“我雙腿雙手能舉的都舉了,都投降!”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其中嚴守義更是臉紅心跳,被教官一個個用電棍抽打。
課後于皓南對教官的舉例方式提出了異議,他認為不該舉例李若希,在全是Alpha戰士的課堂,這無異于引導大家同時對李若希進行肖想。
那教官年紀尚輕,見他表情嚴肅、言辭鋒利,又聯想到他的身份背景,不禁立刻低頭,向他道歉。于皓南又說跟他道不着,需要跟李若希說,這教官又巴巴去找了李若希本人,認真道歉。
美人斬是遭遇敵軍時最容易遇到的粉紅誘惑,封騰沖閱人無數、戰鬥多年,多少人尋覓他的蹤迹而一無所獲,可在李若希叫住他,要“親一個”時,這狗東西竟然愣了一下,原本要握住加油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而就在這一疏忽下,李若希及時發出空中對導炮彈,結束了這老賊的一生。
于皓南看過了全部内容,當即掀了桌子,轟隆一聲響,桌上東西随着不結實的四條腿,全部摔翻在地上。
身後床上坐着、倚靠着床頭,正抱着枕頭工作的李若希,擡起了眼眸,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着他。
“……我說封騰沖怎麼不跑了,飛機停在原地打轉,”于皓南怒聲道,“你幹嘛對他賣笑?!這樣打死他有什麼意思?值得嗎?!”
“……我覺得挺值,”李若希吐出了筆帽,“我對你賣笑我也沒得到什麼啊!”
“你還想得到什麼?!”于皓南幾步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從床頭拎了過來,又順手往對面一扔。
李若希滑出去了一米遠,單手一把抓住了床邊,才沒摔到地上去。
“他還說他見過小時候的你,那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李若希感到很好笑,“可能他暗戀我?”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搞這套,”于皓南額頭側邊,青筋凸出了一條,眉心緊皺,“這種打法赢了我也覺得不光彩,除了色/誘沒有别的體面取勝的辦法嗎?!”
“萊斯利長官說過,隻要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