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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第 3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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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翼回想臨走時方盼盼的種種“異常”表現,其實一切都有迹可循。

家裡别墅洋房一共有五層,丁一翼健身練拳都活動在一層,方盼盼擁有四層,分别用來練舞蹈、彈琴、繪畫、寫作等等。

平時方盼盼在一層是不停下腳步的,一個是丁一翼搞得一層大廳太髒太亂,其次是丁一翼信息素味道太大,活動量又大,越是打拳練拳,舉重撸鐵,越是弄得一樓味道太沖太臭,方盼盼每每回家,都要小跑上樓。

丁一翼望着夫人跑着上樓的一幕,總是感覺既心酸又心塞。他也知道盼盼這樣玲珑剔透的人才,真正的文藝青年,嫁給他這樣的莽漢是着實委屈了,婚前他能裝、能騙、能隐瞞,但婚後裝不了太久,終究避免不了他和盼盼沒有太多共同語言的事實,不過,丁一翼雖然長得吓人,魁梧有力,對夫人卻是能拉下臉哄着的人,他們平時各有愛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之外,他不強迫盼盼做任何事,盡管盼盼有些不喜那種事,甚至每個月隻有發情期才同意,他也不為難他,即使他才20出頭,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

可盼盼感到難受了或是不舒服,不高興,就會想跑,一回家去,就不愛回來。丁一翼甯願半年不碰他,也要他在家住着,随時能看到他。

考上水星鸢駕駛證,意味着随時可以出發。

盼盼開始黏他了,有事沒事,在一樓找個地方,鋪上他打坐用的小蒲團,端端正正坐在上面看書。

他這樣一坐着丁一翼還怎麼能老老實實地揮拳打沙包,而是戴着倆碩大的拳擊手套,愣愣地走過來,看着他:“你怎麼來這兒了?很吵。”

“沒事,鬧中取靜。”方盼盼看着看着,又翻了一頁。

丁一翼有點兒琢磨不透,超額完成每日訓練完後,洗了個冷水澡,換了身衣服,還聞了聞腋下,覺得都沒問題了,才一步步緩緩走到方盼盼邊上,抱着膝蓋,緩緩坐下。

不打擾,是他給方盼盼婚後最大的溫柔。

方盼盼看書早看累了,往地上一丢,挽住了丁一翼的手臂,頭靠了過去。

丁一翼心裡一哆嗦,渾身一僵。反複琢磨自己最近沒幹什麼壞事,當然,也沒做什麼好事,對盼盼這種鮮少的纏着,有些受寵若驚。

手伸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是發情了嗎?”

方盼盼白了他一眼:“沒有。那沒有,就不能靠着了嗎?”

“靠,靠,”丁一翼把自己的膀子伸更多過去,“随便你靠,靠到天荒地老,就是現在有外星人來咱們家了,我也不能讓他打擾……”

方盼盼小臉一挪開,雙手還摟着他的手臂,冷冷地瞥着他。

他便立刻又變得呆傻癡笑,湊過去一個勁讨好賠笑,左不過最後再抱着夫人上樓,什麼發情期還是安全期,就顧不得了。

臨走的那段時間,他們一直很好,盼盼變得主動,下樓的次數變多了,偶爾幹脆不上樓了。丁一翼心裡也明白,一走就不知道要走多久,盼盼生于軍旅家庭,從未做小兒女狀擔心他上戰場,但後面臨出發的那段日子,倆人關系猶如蜜裡調油,分外恩愛。

殊不知方盼盼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三十歲之前,我要生娃!

騙子,騙子,這個小騙子,根本就是騙我給他留下孩子。

丁一翼望着照片裡夫人的甜笑,心裡直發苦。

他當然不滿足于孫舜香三言兩語的描述,更不願從他那裡聽到更多的消息,最後,隻得求助剛來厄斯不久的水星人,袁艾青,打探夫人孩子的近況。

“孩子太胖,是剖腹産,”袁艾青道,“但他家裡都是醫生,一應醫療準備都是全的,聽說沒遭多少罪,隻是盼盼……”

沒有多少奶水。

這種話袁艾青也是冷不丁從袁真那裡聽來一句半句,當然不能在這描述,隻是這陡然的停下,讓丁一翼心裡一驚。

“盼盼怎麼了?!”

袁艾青手腕被猛得一握,當即痛得臉色發白。

“你說話就說話!”索菲娅趕緊打開他的手背,雙手握住了袁艾青的手腕給上下捋一捋,活血通絡,讨好笑道,“我大哥剛當爸爸有些激動,你大人有大量!哈哈!”

“是我太着急了,袁……法官,不好意思。”丁一翼也連忙道歉。

袁艾青看了索菲娅一會兒,還真就原諒了。看在丁一翼前十個問題都是在問盼盼的份兒上,隻能知道什麼說什麼。

“太瘦弱,恢複期比較長,好像住家了大半年才能出來走動,總統大人親自照料,你父母也很盡心,幾乎每天上門,孩子也是你父母帶得多。”

丁一翼歎道:“這孩子是很胖,頭也像我,很大,盼盼遭罪了。”

袁艾青道:“别看照片還是個吃奶娃娃,現在已經三歲了,你離開兩年,水星是四年。孩子從小身體倍棒,遺傳了你這力王精髓,力氣也特别大,能說會道,能吃愛笑,特别聰明,頭發銀色的,根根朝天豎起,說話聲音很大,很亮,能掀翻房蓋,青羚爺爺叫他錦毛鼠灰太狼什麼的,又胖又壯,腿粗像小象,跑起來腳跟踩了風火輪似的,眼睛又小又亮……”

衆人聽着都不像什麼好詞兒,聽這描述,還有語氣,感覺袁艾青對這小屁孩是不甚喜歡的,可丁一翼卻聽得津津有味,連連問道:“這麼可愛?竟有這麼可愛!”

原來是添寶在總統府邸瘋跑,曾經一下子把袁真撞倒在地閃了腰,在家療養很久。袁艾青去總統府接爸爸,看到這小屁孩當然黑起臉來讓他老實站好,賠禮道歉,可添寶卻有話要說。

“你讓他多吃點飯吧,他太瘦,風一吹就倒。”

這孩子被嬌慣太甚,家人沒有能治住他的,而唯一能制得住的爺爺丁一劭,聽到他這樣的話,隻會誇他聰明頭腦好,根本不加以幹涉管教。

“艾青,這幾年你在水星,對我們家人前後一定照顧不少,”李若希道,“真的很謝謝你。”

袁艾青笑了笑,李若希聽出來了,這幾個家庭裡的小輩幾乎都來厄斯了,除了袁艾青,無論是方盼盼産檢還是李爺爺出門,袁艾青在的時候一并陪着,拿包遞藥,端茶倒水,沒有二話。

“不過,這孩子出生的是時候,”袁艾青道,“前年方院長說,李老爺子,恐怕過不去那個冬天……”

丁一翼和李若希同時面容一肅,臨走時他們就給李傳光磕了頭,鄭重地道了别。李傳光90有5,已經是垂垂老矣,病入膏肓,他們兩個作為孫子,都以為沒法給爺爺送終了。

可就在那個冬天,添寶出生了。

老夫人抱着添寶過去給病床上的李傳光看,于凱峰就坐一旁笑着誇,一會兒說像老李,一會兒說像李茉莉,一會兒甚至說像李若希,反正跟姓丁的沒關系,變着花地逗李傳光笑。

李傳光乍然之下,看到了四代長孫,又長得如此嚣張,不禁精神大振,笑得嘴歪眼斜,每天都眼巴巴地等着,往門口瞟。

“他要看他重孫。”于凱峰看出了老朋友的意圖,方勻索性做主,把他呼吸器拿開,又從icu房裡搬了出去。

李傳光這下能跟添寶親近了,當添寶會坐着了,兩隻小手握住李傳光一隻手指低頭要啃時,李傳光笑了。

他要吃飯,要下床,要陪一陪大孫子。

等到轉年的夏天,他還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跟添寶同時學會了走路,待到添寶兩歲,李傳光已經和夫人、丁一劭李茉莉一起,帶着添寶溜公園。

“我說我問爺爺怎麼樣了,爸說爺爺在公園散步,我都不敢想……”李若希内心感恩不已,歎道,“添寶真是個好寶寶!”

“是我兒子能不好嗎?”丁一翼更是急不可耐,這時候也不想着他的地盤,他的雇傭兵兄弟了,而是握着哥哥的手腕低聲懇求道,“哥,我想回家!”

“嗯。”李若希點了點頭。

“那老夫人呢?”索菲娅問道。

“陪着李老爺子每日康複……”

“我說你爺爺!海曼夫人,”索菲娅問道,“老爺爺去天上有幾年了,有時候我想起老夫人,總覺得他會很孤單。”

袁艾青抿了抿薄唇,臉轉到了另一邊。

“艾青,”索菲娅臉色變了,追了過去,“我問你話呢!”

“……去年十月十三号,海曼夫人與世長辭,享年69歲。”

這一句話落了地不但索菲娅頓時怔住了,李若希也立刻轉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爺爺走了,”袁艾青道,“無疾而終,去得很安詳。”

“可他還沒到70歲啊!”

“這麼會這樣?!”索菲娅不禁痛哭出聲。

“他說下輩子不想找老頭了,要早點追上康斯坦丁大人,”袁艾青拭去索菲娅眼中不斷滾落的熱淚,“生命就是這樣,有來有往,新舊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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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房間裡穿插的是生命的交替之歌,另一房間裡,于皓南決定就地住在Air-Also聯盟軍營裡,跟李若希待在一塊兒。今夜,新生命添寶的到來,注定讓他們無心再論楓城戰役。

“于總,你還好嗎?”孫舜香看着于皓南陰晴難定的臉色,“不是我有意隐瞞,而是上回咱們說到要大批量消耗封騰沖的正規軍力時,你說要借力打力,還要用丁一翼,所以,我沒有給他透露這個消息。”

“你做得很好,時機很對,”于皓南評判道,“那時他不該走,現在是必須得走。”

孫舜香與他同事多年,可仍舊看出他心裡有事。

“可你……好像有心事。”

于皓南扯了扯嘴角,将一厚重文件,遞給了孫舜香。

孫舜香翻開看了幾頁,全是高精密度計算方程和編碼,以及一些看不懂的公式和算法,甚至還有星雲圖。

他的心往下墜,問道:“西菻核武沒那麼容易解決,是嗎?”

于皓南點了點頭:“我們比王宇行慢了一步。”

孫舜香頭痛地閉了閉眼睛,咬着牙恨聲道:“他認賊作父當然比我們動作要快,那七星雲圖他已經全部破解,七個王子的驗證信息他也都通關了?!”

“是的,而且他還換了一道公式,讓原本一道七星可解的題,變得極為複雜,現在,變成了……滿天星。”

于皓南翻開文件,将近三個月以來他一次次破解王宇行留下的原子理論擴散圖講解給孫舜香。

“簡單來說,西菻溝渠這一方位,若定義為是一顆原子,那就需要用通俗的原子理論來講解,它維護了無限地分開的事物是不可能的信仰,從而否認了把存在分解為非存在的思考方式。原子是由無空隙的、嚴密的、鞏固的物質所組成的,由于其鞏固性而不可能再分割,它既不能從内部破碎也不能從外部破碎,因為每個原子是沒有質的區别的、不變的,所以一局部原子不可能比另一局部原子更堅硬,因而相互破碎。你明白了嗎?”

“我能明白什麼,還‘簡單來說’,這根本不簡單,”孫舜香道,“你簡單告訴我,現在西菻核武能不能發射。”

“能。”

“誰來發射?”

“任何人。”

“啊?”孫舜香驚呆了。

“我打的是保衛戰,而王宇行留下的是攻堅戰。他的數學造詣不在其父之下,簡單的數學不足以讓他用來挑釁我,現在,他留下的是道物理兼并數學題。”

“我不明白,怎麼能每個人都能發射西菻核武了,現在被他搞成了篩子是嗎?!”

“是,”于皓南苦笑道,“現在人人進去都如入無人之境,能夠随意開炮,他是要跟我反着來。我意識到核武終極密碼是七個王子時就開始殺王子,因為這就像拼圖一樣,拼不上沒關系,破壞一個,就拼不全了,即使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但王宇行進駐西菻後就決定變換公式,讓星雲圖全部擴散,每一個進到西菻的人都有可能随意向外發射核彈,他就一個目的,反對我要做的一切。就算他死了,留給我的也是一片亂麻。不對,是亂碼。”

“那你們能不能重新設置障礙,加固核武呢?!”孫舜香立刻問道。

于皓南拇指弓起向下,敲了敲這厚厚的一沓文件。

“你猜我和老彭這幾個月都在忙什麼?沒用,操作盤加密雲層和所有防護牆,被王宇行全毀,”

“現在西菻有誰在那兒鎮守?!”

“範叔,我是一個人來的。說實話我現在都心慌,”于皓南坐在椅子上,“就怕我一走那邊會出事。王宇行真死了嗎?為什麼死了不見個屍體?”

如果他死了,那暫時還給了他想辦法的時間,比如武力鎮壓、物理占據西菻,不讓任何别有用心的人有機會。

可如果沒死,王宇行随便告知任何人,西菻核武哎你就去吧,随便取,你勤拿少取,你愛轟哪兒轟哪兒……

于皓南都隻能一籌莫展。

世世代代的守核人,難道是他們于家的使命。

“那現在,隻能重兵壓陣了,”孫舜香道,“多少人?”

“20,範叔和成元霸都被我秘密調去了,我怕雇傭軍再去猛沖,咱們輸了事小,那核武開始狂轟亂炸可就麻煩大了……”

“該死的王宇行!”孫舜香狠狠地咬着唇,“該死的,該死的!我現在就讓我爸把尹瀚洋索明月抓來,把步睿誠塞西莉也抓來,就在西菻一個個殺頭!我要用他們祭天!”

“……”于皓南緩緩合上了自己的文件夾,抱着走遠了。

連彭羽瓊破解不出氣得不行,摔筆洩憤,出去把楊門光當沙包打,于皓南都沒有那麼失态過,他不是沒崩潰發瘋過,但他想象王宇行一定很得意,得意這一“曠世之作”。

他戰鬥輸給了于皓南又如何,面對核武重器的争奪,于皓南想要一個都炸不響,他偏不。

“……要是王宇行有個私生子就好了。”孫舜香一頓怒罵當中,忽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如果有私生子,按他這種“老子的好東西要傳給兒子”的家族傳統思想,他肯定不舍得把西菻核武這麼處理,就像他爸凱文遜把望空塔核武給了王星星,而不是給了滿天星。

“别想這些歪門邪道了,”于皓南面上不爽,“為什麼一定要孩子和生父做犧牲品,來圈住這種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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