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吧!”甘婧無奈,“這比學十門語言還難!”
“慢慢嘗試~”言以明鼓舞道。
晚上,柳喜溫和柳喜柒躺在床上。
“姐,你到了國外注意安全。”柳喜柒叮囑道。
“嗯。”柳喜溫坐起來,“喜柒,我還是有些話要告訴你。”
“嗯?”
柳喜柒看到突然很嚴肅的柳喜溫,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我之前說,讓你小心家裡人,也不要相信男人。”柳喜溫緩緩開口。
“我記得。”
“還有一點,小心女人。”柳喜溫解釋道,“當你看破家人和男人後,你會産生一種全力投入到女人身上的想法。”
“而這,就是另一種陷阱。”
柳喜柒挑眉,“什麼意思?連女人都不可信了嗎……”
柳喜溫搖頭,“人本身就不可信。所以……不要默認女人是值得信任的,更不要拉高她們的道德水準。僅僅隻把她們當人看就行了,不要賦予過多的價值。”
“如果你對女人毫無防備,認為女人就是天真無邪,柔弱可憐沒有攻擊性的小白兔,那你一定會在女人身上吃虧。”柳喜溫說。
“那豈不是很難交朋友了?”柳喜柒也起身,看着柳喜溫,“難道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嗎?”
“有,就是你自己。”柳喜溫說,“你要相信你自己,堅定地找到自己。”
“男權下的友情,親情和愛情的底層邏輯幾乎是一樣的。友情是一種沒有血緣,也沒有性緣的綁定關系。”
“當你和另一個人綁定友緣後,至少目前的情況就是,對方會默認你需要無條件站在她身旁,否則就會陷入友情危機中,那時你還有獨立的精神嗎?”
柳喜柒想到過去的友情,确實,和别人在一起一定會閹割一部分自我,“那真正的友情是什麼樣的?”
“不會限制你的。”柳喜溫說,“無論如何你都要堅持做自己的選擇,不要被任何一種關系裹挾。人在群體中很容易喪失自我,我希望你盡量自己思考。”
“你自己一定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在做什麼。不論别人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都無法影響你做自己的事情,那時候就是你最厲害的時候。”
“啊~好邪惡的知識!”柳喜柒摔回床上,她的頭枕在胳膊上,“我……盡量。”
柳喜溫出國後,柳喜柒回家一趟。
“你姐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柳父疑惑道。
柳喜柒坐在一旁摘豆角,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啊,你又不是沒她的聯系方式。”
“你!真是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我是大人,應該是你們這些小孩子給我彙報活動,而不是讓我親自去問你們。”
“呵!”柳喜柒冷笑道,“你把家當單位啊?這麼喜歡搞階級,工作這麼久怎麼沒當個官兒啊?是沒本事嗎?”
“你!”柳父氣得頭昏,“不孝子!你有本事一輩子别回來!”
“嘿,要不是你們喊我回來,我還不想回來呢。”柳喜柒起身摘掉圍裙,“回來連碗熱湯面也沒有就讓人幹活,果然這女兒和男兒的待遇不一樣……我懂,哼,一輩子在外邊沒折騰出個名聲的廢物就喜歡在家裡搞階級。”
“你!”柳父脖子上的青筋爆了出來,整個人紅溫了。
“好了,你們倆别吵了!”柳海雲将柳父推進屋,然後拉柳喜柒坐下,“你爸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讓他不就行了?還非得吵架。人老了就是老孩子,是需要哄的!”
“哕~”柳喜柒差點吐出來了,“他是老了才這樣嗎?他一輩子都這樣!”
“他年輕的時候用掙的錢出門打牌,還搞不合法的黃色,還家暴你,你忘了?”柳喜柒恨鐵不成鋼,“你挨打你還忘記!你真是……”
“夠了!過去的事你還提它做什麼?一直翻舊賬有意思嗎?人要向前看!”柳海雲臉色不好看。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幹坐着。
“你工作後過得怎麼樣?能吃飽嗎?”柳海雲打破沉默。
“嗯。”柳喜柒不想開口說話。
柳海雲側頭看她,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咋了?還生媽氣?”
柳喜柒沒好氣地說,“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