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種方式,她都會走過一段很是漫長的路。對此,她回答的過程便尤為的重要,“哪一個,我都不會選,如果非要做選擇,我有第三種方案,開拓新的道路,既不改變,也不保持現狀。”這便是她的回答。
“……是個不錯的答案,你也曾和我一位友人走在相同的道路之上,很可惜,我已經記不清他的臉了,他曾與我并肩而立,共同行走在路途之中。”那位灰發少年歎了口氣,随後,他問出了第三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外來者,你,會做夢嗎?”又是這個問題,之前是舒拉,現在是他,她似乎總是被這樣的問題困擾住。她覺得,無論是哪種方式,都不會是眼前人想要得到的答案,他說過,回答的快慢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你似乎很是喜歡看别人思考的樣子。宮崎烨并沒有着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出了這一個來自于她的觀點。從觀察來看,他不像是那種容易被激怒的人,理性,城府極深。隻不過很可惜,他不會像目澤一樣耍一些小花招,看上去就是很是木讷的樣子。
“嗯,或許吧,但這沒有意義,無論我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存在并出現在這裡,重複着我的工作。”他将長槍藏在了背後,手依舊輕撫着槍杆,“看起來,你不太喜歡最後一個問題,才會着急詢問起來這件事情。不過沒有關系,作為工作,我需要記錄每一位外來者的姓名,大緻可以跟班主任畫等号。”
宮崎烨并沒有留下自己現在的名字,而是自己原來的名字。“朱顔烨,我的名字,至于身份,或者更多的事情,無可奉告。”她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戒備心,她覺得這個少年不對勁,不能就此任由他亂來。“很好,很高興認識你,叫我彼岸就好。回到最初的話題吧,如果你是想問我的目的,很簡單,我隻是想為了活着。活下去,記錄他人的姓名,沒了。”
“活着?就這麼簡單?如果你隻是想為了活着,大可以離開這裡,執行人,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宮崎烨對他的敵意似乎很大,她從未對陌生人有過這樣的态度,但跟他對話的時候,她總會感覺到不舒服,那種來自于謎語人話裡有話的樣子。對付這種人,就一個辦法,打破他的謎語。“僅僅是為了活着,每個人,不,應該是說被我記錄下來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會選擇活下去。求生,是人的本能。”
果然還是沒辦法跟謎語人相處,宮崎烨開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卻沒想到下一刻少年伸出手摸上宮崎烨的額頭。“你受傷了?還是頭不舒服,我沒辦法做到治療,如果你單純隻是覺得我的行為會讓你不舒服的話,我可以不做。”他這副樣子問出來的問題更讓宮崎烨火大了起來,但很快宮崎烨又忍了下去。
“你需要記住一點事情,男女有别,下回别上手。”宮崎烨停下了揉太陽穴,雙臂環胸,将太刀死死地扣在自己的懷中。沒有任何要收回去的意思。“好。”隻有一個字,還真簡短。
少年想了想,又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叫我執行人,他們對我的稱呼,更多都是殉道者。”宮崎烨終于将太刀收了回去,一字一句地回複他,“你的氣息,能力,還有言語,都和我認識的執行人無異。不想解釋一下,為何你出現的時候,總是下雨嗎?”
“……天生的,如果隻是因為這些,我可以告訴你,和我相似的人大有人在,建議你去找别人。”他作勢要走,被宮崎烨一個雷又劈了回來,“很暴躁的雷電,你并不是那種不耐心的人。”他的說話語氣從頭到尾都是平淡且木讷的樣子,絲毫不會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能力會是時間回溯。”宮崎烨知道他的能力,但僅在系統的信息中得知,除此之外,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很奇怪嗎?能力這件事情,每個人都會有相同的……”他這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徹底把宮崎烨惹到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系統,這份能力,絕不可能就這樣出現在兩個人身上。你,不止這一個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