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的問題,阿亞萊斯就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電影一樣,準備拿點糕點吃。“可否告訴我,你的真名。”一位垂暮的老人向那個灰發的少年伸出手,少年回握住了那隻手,“即使它會讓我痛苦,會讓所有人痛苦,你的所作所為,也必須要讓天下盡知,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就當是為将死之人送上最後的告别,少年,請告訴我你的真名。”
“……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少年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老人已經不再動彈,剛才的話語,竟成了他最後的遺言,他被高塔之上的怪物同化,化作了石頭,“為命運而抗争的人,請再等待着吧,我會帶着他們,走在這條路上。”他頓了頓,卻始終沒有說出他的真名。
高塔,暮雨,以及一面鏡子,貌似沒有任何的聯系。少年離開了這裡,他不能留在這裡。至少現在,不能留在這裡。不能讓那些人的希望被葬送于此。“幸會,殉道者,或許,我應該叫你,執行人?”宮崎烨的身影出現在那位灰發少年的眼中。
“就此離開,沒有人會受到傷害,這對于我而言,毫無意義。”他擺了擺手,随即打算離開這裡,被宮崎烨的一道雷劈在了旁邊,“……這對你沒什麼好處,離開這裡。”他拿出了武器,是他身後的那把長槍,但很可惜,他們之間的距離,輪武器,沒有宮崎烨的槍快。“回答我的問題,執行人,你,究竟抱着什麼樣的目的。”
那位灰發少年見沒得解釋,便将長槍收了起來,自始至終,他再也沒有拔出長槍一次。“外來者,這并非是關乎你利益的事情,如果隻是為了這些,就請離開這裡。”但下一刻,他頓時感覺身體開始酥麻起來,是高強度的電壓。“那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了。”她擺了擺手,隻身踏入這片暮雨之中。順帶單隻手拎着那個灰發的少年。
“親愛的,這個副本好無聊,你可以陪我一會嗎……”阿亞萊斯瞬間感覺到沒有任何意思,貼在舒拉身上絲毫不肯動彈。失去興緻的她很是不滿地甩着自己的腳。“但有些事情是需要我過目的,如果不想看的話,可以先睡一覺。”舒拉輕撫着阿亞萊斯的下巴,像撸小貓一樣,安撫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緒。
在宮崎烨的面前,是一個巨型的高塔,和一面巨型的鏡子,鏡子之下全是跪拜在地的人們,他們現在就像是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正常的呼吸也沒有。“毀滅,亦是新生,隻有永恒才能拯救所有人。”鏡子竟發出了聲音。
“……”宮崎烨将那個少年安放在一旁的安全地帶之後,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在她踏入廣場之後,幾近剛才還一動不動的人們緩慢的起身,齊齊地向宮崎烨看了過來,“打算拖時間?可惜我沒有那個功夫。”為了速戰速決,她選擇了用自己最為強勢的招式,她拔出了太刀,肆意地劈砍着那些人。和這些人講情感和理性根本不管用,要做的隻有送他們上路,才算是真正的解救他們。
她走到了鏡子面前,還未等鏡子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她一拳打碎了鏡子,原本副本之中設置的DEBUFF和幻境類技能,在宮崎烨絕對的力量面前,分崩離析。
“雨,該停了。”她似乎從剛才的時候就是一直在淋雨的狀态,這種讓她渾身黏糊糊的感覺渾身不舒服。“你打碎了永恒,理應成為破局之人。”那位灰發少年醒了過來,并走上前,查看着鏡子。“破局?不,我想你理解錯了什麼。”宮崎烨将鏡子又砸了一下,鏡子徹底的無法還原了,鏡子碎片在她的周邊環繞着,但都被宮崎烨周圍的電光依次電碎,“從來就不存在破局之人,也不會存在殉道者,至少對你而言,這兩個身份都毫無意義。換種說法,比起主動入局,你更喜歡操控着幕後的一切。”
少年歎了口氣,他在請求的口氣之下,詢問了宮崎烨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死過一次嗎?”這個問題問的很是突然,宮崎烨的确死過一次,但她現在還活着。在死亡這一方面,少年猜測的不假,但在現在,這又成了一個悖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着。”
“在此提醒一下,回答的快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答的過程。不過這個答案,我喜歡,聽好下一個問題。”主導權似乎來到了那位灰發少年的手中,“第二個問題,如果從一開始,你便得知了自己的命運,你會選擇逆天改命,還是選擇和命運和解。”他再三提醒過程很重要,以至于讓宮崎烨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