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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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四歲了。
誕生在春天裡的孩子無憂無慮地迎來生日。
這不是脹相記憶裡悠仁的第一個四歲生日;卻是唯一一次脹相不僅順利趕上,還提前收獲了足夠底氣,敢光明正大為弟弟慶賀的四歲生日。
準備生日禮物也不怎麼費事。
家裡隻有自己跟爺爺太寂寞,小男孩大概早早把「我有好多哥哥」這件事深深刻進腦子裡。每每脹相得空回家一趟,他總要纏着問問另外的哥哥們什麼時候可以來看他?反倒是主動進脹相的領域去見九相圖咒胎這個比較容易的選擇,小悠仁在提過一次,得知哥哥們「還沒準備好」以後就沒有再吵過,體貼到脹相有些心疼。
孩子才四歲!
論成熟,居然跟日常養着伏黑甚爾那個不可靠親爹的伏黑惠相差不大。
然而脹相真沒料到「成熟」這種特質能傳染。
他讓悠仁跟伏黑家的兩個孩子交朋友,本意可不是為了讓他們互相激勵,自我「催熟」──結果現在三個小孩一個比一個像小大人;多虧悠仁開朗活潑的天性,現在他是「三人比一比」裡頭一眼瞧去表現最符合外貌年齡的那個。
所以和壞相商量着把他一個大活人打包、打包,系上緞帶當禮物給悠仁送過去,這個計劃依然被落實了。
「哇!」膽子特大的孩子果然沒被吓到。
反而是應邀前來的伏黑姊弟和虎杖爺爺,盯着脹相推進門來的好大一個禮物箱子,表情充滿不太好形容──但不算負面情緒──的古怪。
壞相的個子不矮,即便隻是在箱子裡将姿勢從蜷縮變成坐直,高度也是超過悠仁的。櫻發小男孩不得不仰頭、擡高視角,然後去盯人家的眼睛。
噢!黑色的眼白!
「壞相哥哥!」用心記住脹相提供的壞相特征,辨識成功的男孩露出鮮明笑臉,「我叫虎杖悠仁。是哥哥的弟弟!」
閃亮亮的眼神,憧憬的神情,乳牙長全不久的小老虎無師自通使出狗狗眼攻擊。
犬科的熱情總令人難以拒絕。
受肉後又一睡好多年的壞相,盡管已經從脹相那邊提前得知部分情況,也看過小悠仁的照片,但實際見到記憶中精實勇猛的少年咒術師真的變成小豆丁,還是讓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牽動唇角回以笑容。
好極了,這下子發呆的又多一個。旁觀的伏黑津美紀小朋友隻想說:「虎杖你哥笑起來……好妖媚。」
劍眉鳳目鑲眉釘,還有濃密長睫毛的男人,笑起來那異質的蠱惑力簡直不可思議。
可惜戀愛神經尚未蘇醒的小朋友把握不到這份魅力,它對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吸引力,還不如壞相的莫西幹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