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有了脹相與杉田在碼頭封鎖區臨時起意的一問一答。
想要馬兒跑,馬草少不了。
脹相隻是重複利用一定會被上層知曉的情報,人為減少了杉田輔助監督的工作量。這樣公事公辦的談話自然毫無趣味可言,隻待把該透露的交代清楚,大家就可以原地解散了!
脹相表示返程訂機票之類的事情他們自己能搞定;杉田會意,跟着表示她一定會上交一份足夠詳細的報告。
而從頭到尾興緻缺缺、要不是夏油傑拉着早就鬧起來打斷對話的五條悟,這時候倒是來了興緻,一疊聲地問:「脹相、脹相,我是不是報告不用寫了?」他最煩寫無聊的報告了!爛橘子們要求交報告關心的也不是祓除過程,誰都不是傻子。
「悟。」夏油傑不太贊同地喚一聲。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寫報告主力的工具人?杉田小姐還沒走遠,她聽得見。
「要寫。」
「哎──」
「随便寫沒關系。兩個人,有一份報告就行。」脹相說的是咒術師的行業默認規則。也就仍在校學習的咒術師有老師壓着,才會乖乖的、連集體任務都是幾人參與便繳交幾份報告。
「傑!」
五條悟扭頭,閃閃發光的大眼睛對上夏油傑細長的狐狸眼──對視時間:十秒。結果是後者堅定地移開眼神,道:「一人一半。」
寫報告這件事,果然是個學生都不喜歡。
然而做為一個擁有「個人事業」的成年人,伏黑甚爾更不喜歡現在這種明明與其他人格格不入、想走又直覺會發生不太好的事,因此整個人分外拘束的憋悶感。
跟高專組合走了一路,眼看着封鎖線就在前方,普通人見不到的搞事黑聖杯已經被召回,根本不是從碼頭踏入黑聖杯領域的伏黑甚爾決定閃人。
「走了,伏黑惠怎麼辦?将來真的交給禅院養?」依然是脹相提起正事。他今天就是高專團隊對外的全權發言代表。
套用兩位未成年特級的說法,即:既然共識已有,與成年人的對話交給成年人來負責才是理所當然嘛!
瞧,這不就一句話喊停天與暴君的腳步了?
「啊。」
唇角有疤的性格男人本來是想随口來句「賣都賣了」敷衍過去。反正惠的年紀尚小,術式不顯,這個問題要再過好幾年他才會遇上。
可是平行世界伏黑惠的經曆擺在那。
顯而易見,比起不曉得會把惠教成什麼未知糟心模樣的禅院家族式教育,伏黑甚爾另有一個于己同樣糟心,不過對孩子更好的人選。于是甚爾脫口而出的話語,内容變成了:「能擺平那個垃圾堆,惠交給你們也可以。」
一個不負責任浪蕩子的形象伴随甚爾的渣言渣語逐漸立體……殊不知,在他對面以脹相為成年代表的團隊,盯上的可不隻一個十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