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江濱家園一片靜寂,除了小花園甬路旁的路燈,唯有一方窗内還有着光亮。
孟歡歡抱膝縮在書房一角,驚恐的看着孟博民用皮帶抽打不停求饒的孫翠萍,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件高檔睡裙支離破碎,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觸目驚心。
孟博民:“彪子。”
孫彪順從的從他手中接過皮帶,一聲不吭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等候吩咐,哪怕剛剛被打的是他的親姐姐,他也能眼睜睜看着卻無動于衷。孫翠萍不能違抗孟博民,他也不能,隻要還想好好活着,他們都要做一個順從的傀儡。
孟博民回到書桌後坐下,揉揉手腕,長出一口氣,“過來。”
“老公我錯了……老公我知道錯了……”孫翠萍嗚嗚咽咽的求饒,顧不得難以忍受的疼痛,跪爬到孟博民腳邊。
孟博民:“擡頭。”
孫翠萍不敢違抗,顫巍巍的擡頭看向孟博民,沒等繼續求饒,孟博民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嘴角當即見了血。
孟博民:“為什麼不聽話?”
孫翠萍捂着臉,不敢再有半句謊言,“我、我看她一個人生活挺好的,該學的東西也學會了,就、就想着别浪費錢,我就……”
孟博民:“錢花在哪兒了?”
孫翠萍:“買了幾條金鍊子,和、和幾身衣服……”
又是狠狠一巴掌。
他這巴掌沒留力氣,孫翠萍腦内嗡的一聲,眼前發黑差點沒緩過來,趴在地上嗚嗚咽咽仿佛瀕死的哀嚎。
“你過來。”孟博民又看向孟歡歡,“上我這兒來。”
聽到命令的孟歡歡不敢違抗,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哆哆嗦嗦來到孟博民身邊站好。
少女眼眶泛紅臉上還帶着淚痕,看着楚楚可憐,孟博民倒是很喜歡她這個反應,她現在越美好,被撕裂時的破碎感就越能讓某些人滿意。
孟博民:“你每天在做什麼?”
孟歡歡:“上學……”
孟博民:“在學校都和什麼人在一塊兒?”
孟歡歡:“幾、幾個年級裡的同學。”
孟博民:“男的女的?”
孟歡歡:“有男有女。”
孟博民:“平時都玩些什麼?”
孟歡歡:“去遊、遊戲廳,打遊戲,打台球……”
孟博民:“有沒有出去開過房?”
孟歡歡:“沒有。”
孟博民:“沒撒謊?”
孟歡歡:“沒有。”
她戰戰兢兢等着孟博民繼續問話,可孟博民似乎已經知道了想要的信息,靠着椅背一言不發。
書房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靜中。
過了一會兒,孫彪察覺到氣氛略有松緩,看了一眼仍舊趴在地上的姐姐,緩步走到孟博民身邊,“姐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孟博民:“說。”
孫彪:“你還記得趙福年趙總嗎?”
孟博民當然對他有印象,趙福年年近六十,在江城經營着幾家洗浴中心,規模沒有他做的大,但一直順風順水錢也沒少賺,似乎是經營規模的問題,這幾年上面來人查,倒也沒他什麼事,與孟博民相比,他屬于低調賺錢的類型,不與人交好也不與人交惡。
孟博民:“幹嘛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