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獎品陳列室裡的我此刻有點後悔,當初就不該來跟他們夜遊。
“怎會就會被費爾奇抓到呢?”詹姆百思不得其解地撓着頭。
“誰知道這老頭從哪裡竄過來的,無聲無息的。”西裡斯拿着抹布把玩着。
“你們不趕緊幹活嗎?”我和萊姆斯一起擦着獎杯說。
他們兩個這才慢慢悠悠,不情不願地過來。
(兩個小時前)
“詹姆你别擠我。”西裡斯咕哝着說,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們四個藏在一張隐身衣下,慢慢地走着。
“我說就非得披着這個礙事的東西嗎?”詹姆說,兩個人說着話,附近的空氣都變熱了。
“要不脫了吧。”萊姆斯說,“對啊,現在又沒有人。”我也說。
我們脫下隐身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一絲聲響。
“我們去哪裡?”我問道。
“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們還沒發現的密道。”西裡斯說。還有他們倆沒發現的密道嗎?
“去四樓教室看看吧。”萊姆斯提議道。
就這樣,我們在路上走走停停,一會兒披着隐身衣一會兒又放下,就這樣兜兜轉轉地來到了四樓。
夜晚的霍格沃茲城堡顯得有些恐怖,我緊緊地跟着他們不敢掉隊。
“西裡斯,這裡我們好像沒來過哎?”詹姆激動地說。
“确實沒來過,萊姆斯你記得嗎?”西裡斯問道,一直在旁邊顯得有些安靜的萊姆斯也搖了搖頭。
“看那有一幅畫像!去看看,說不定又是什麼密道。”詹姆指着前方說。
走進後是一幅獨眼女巫的畫像,她閉着眼睛,呼吸均勻。
“喂,醒醒了。”詹姆咋咋呼呼地叫醒了她。
“哪個小鬼?”沙啞的聲音響起,女巫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密道嗎?”詹姆又說,我不禁皺了皺眉,沒想到小時候的詹姆竟然這麼的,怎麼說,有些輕率沒禮貌,怪不得莉莉一開始這麼讨厭他。
“真沒禮貌,我拒絕回答。”女巫又閉上了眼睛,西裡斯剛要開口,我就聽見一聲貓叫。
“不好!是那隻死貓!”西裡斯邊說邊拉住我向前跑,詹姆和西裡斯跟在後面。
“兄弟我們有隐身衣啊,趕緊回來!”詹姆焦急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倆這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費爾奇突然出現在我們前方的拐角處,臉上閃爍着陰冷的笑容。
“終于逮到你們這些小鬼頭了,噢看看這是誰,一個新的發現。”費爾奇看着我說,我有些發怵地向後退了退。
“三個格蘭芬多,一個赫奇帕奇,等着去幹活吧!”他拽起我們的衣領,帶我們來到了獎品陳列室。
“這不公平!我們應該被交給自己的教授。”詹姆叫嚷道。
“對付你們這樣來此犯錯的學生,都應該用鎖鍊鎖個幾天幾夜,勞動都算是輕的了。”費爾奇惡狠狠地說。
我知道他為何總是這樣,好像讨厭這裡的每一個人,生于魔法家庭卻沒有魔力,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可是我盡量不去想這些,就像我不希望别人憐憫我一樣,我也不喜歡随意地将自己的憐憫施加給别人,即使别人不知道。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們活動着酸痛的胳膊,慢慢地向休息室走去,詹姆他們堅持要送我回去,我也有些害怕,自然就同意了。
可是路上他們又興緻大起,七扭八拐地走到了一個空教室裡,這裡沒有桌椅黑闆,卻隻有一個十分氣派的鏡子孤零零的放在這裡,高度直達天花闆,金色邊框,底下有兩隻爪子形的腳支撐。
當我們走進時,我看到了鏡子上的字:
厄裡斯斯特拉厄赫魯 阿伊特烏比 卡弗魯 阿伊特昂沃赫斯
這是厄裡斯魔鏡。
我慢慢地,緊張地将目光移到鏡子裡。黑暗裡,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鏡子裡被月光照亮了的,是一對夫婦溫柔的笑容。
他們笑着向我揮手,爸爸手裡拿着的是曾經我送他的格蘭芬多圍巾,他喜歡格蘭芬多。媽媽摟着爸爸,看着我,眼裡是說不盡的疼愛。
我曾經認為他們已經遠去了,可如今他們就站在我面前,那麼近,好像我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們。
“你們看見了嗎?我赢了魁地奇杯,莉莉還挽着我呢!”詹姆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