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
他浪有浪的原因,心裡對沈遲的依賴性和自身對安全感的缺失在七年的時間裡逐漸暴露出來,截止到與沈遲重逢的那一刻全部爆發,隻要聽到這麼一句S味兒的話就會忍不住。
來不及考慮屁股怎麼樣,蘇綻快速盤起腿來坐着,即便動作已經很快,但還是沒有逃過沈遲的眼睛。
沈遲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故意被壓低,“這就受不了了?”
“我……”蘇綻在沙發上不安地動了動,努力回答沈遲的前一個問題,“我屁股好疼,一會兒肯定會求饒,你别管我的。”
“床頭櫃裡有我前幾天新買的快遞,還沒來得及拆,我要是求饒你就用那個。”
他居然已經開始按部就班地給自己設定懲罰,這實在出乎沈遲的意料,使他忍不住蹙了蹙眉,“然後呢?”
“反正你很行。”蘇綻又不安分地往沈遲腿間瞥了一眼,“就做到我暈過去為止。”
沈遲訝然,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仍然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坐在那裡,“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懲罰?”
“也不隻是懲罰。”蘇綻臉紅,聲音越來越小,“七年前的事情你有權知道,但是我做不到事無巨細地講給你聽,我自己也不能再聽一遍。”
“等我暈了你就讓林聽過來,我囑咐過他了,如果這一次你還要我,就讓他把所有的隐情都講給你聽。”
沈遲沒有再應他,起身将人從沙發上抱起來,從沙發到樓梯的距離剝掉了人的褲子,緊接着是上衣、内褲,被壓到床上的那一刻,蘇綻聽到沈遲的耳語,“那就成全你。”
床頭櫃被拉開了,裡面的東西多多少少多被臨幸過一些,蘇綻新買的快遞被拆開,卻沒有派上用場。
尺寸買錯了,嘴巴張到最大也咬不住。
蘇綻忍不住求饒。
“遲哥~”
“不行了,我真的……啊!”
沈遲不為所動,“下次買對尺寸,能省很多力氣。”
蘇綻不敢再說話,“嗚嗚”兩聲閉嘴了嘴,但喉嚨裡細碎的呻.吟還是一聲又一聲的鑽出來。
新換的床單又一次被浸濕,蘇綻抓着床單的手居然打了個滑,開始鼓足力氣去抓沈遲的肩膀。
他的指甲又有些長了,幾下就把沈遲的後背撓出紅痕。
沈遲吃痛,竟然越發沉得住氣。
蘇綻哭着說:“我都這樣了,你還忍得住嗎?”
沈遲沒說話,忍得出了一身汗,在蘇綻自己亂叫的間隙還去沖了個涼水澡。昨天已經折騰了一整晚,早上沒有上藥,再弄的話人會受傷。
洗完澡回來的時候蘇綻還有意識,沈遲知道他不行了,讓他用手替自己弄一次。
蘇綻的胳膊酸得擡不起來,胡亂摸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沈遲隻能自力更生,最後收拾完房間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他上樓看了一眼,蘇綻睡得很沉,側躺在床上,懷裡抱着被子,呼吸的時候發出小貓一樣的“呼呼”聲。
将黑未黑的天色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朦胧的影子,沈遲沒打算叫醒蘇綻,所以沒有開燈,靠坐在床邊看身側酣睡的人,從濕漉漉的睫毛到腫脹的眼皮,他忍不住擡手碰了碰蘇綻的側臉,指尖劃過皮膚下隐隐透出來的淡色血管。
那裡面血液流動,藏着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天急遽地黑下去,很快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卧室裡漆黑一片,隻能聽見小貓偶爾傳來的幾聲粗重喘息。
沈遲閉着眼睛聽了很久,最終在一片漆黑裡按亮手機,找到昨天匆忙之中收錄的電話号碼。
“林聽是嗎?我是沈遲。”
“對,我去接你,我們去C.joy bar聊。”
七年前的真相已經漸漸還原,但沈遲所知道的一切都來自于蘇綻親口所述,他知道這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隐情,是蘇綻不敢說、同樣也不敢提起的傷疤。
隻有知道了這一層,他才能無所顧忌地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