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蘇綻的描述,他們在C.joy bar重逢的那天晚上,沈遲曾把他壓在身下長達,他曾哭着求饒,被沈遲堵着嘴學小貓叫。
“真的很爽。”蘇綻回憶着說,“還能再來一次嗎,遲哥?”
沈遲喝了酒越發頭疼,當時都沒有想起來的事,現在就更想不起來了,煩躁地擡手按了按太陽穴,還沒說話,他身邊的蘇綻忽然動了動。
小貓一樣地竄上來,兩手撐在座椅上,揚起下巴輕輕地舔了舔他的喉結。
蘇綻的舌頭又濕又軟,雖然沒有喝酒,卻仍然帶着一股子溫濕黏人的氣息,他擡手纏上沈遲的脖子,在人禁不住繃緊肌肉的瞬間用力咬上喉結。
一咬即松,皮膚與口齒間纏繞着透明的銀絲。
“喜歡我嗎?”蘇綻在這樣溫濕的氛圍中說,“上我吧。”
小貓浪起來不管不顧的,誰能受得了這個,沈遲的手在他不住的撩撥中不斷收緊,一時間胳膊不疼了,頭也不暈了。
蘇綻還在不斷地添他的喉結,嘴裡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沈遲松開手,手上和脖子上都忍得起了青筋,經絡周圍還遍布着灼熱的紅色。
“去開車。”沈遲說,“齊思昂要下來了。”
這事兒他倒是記得很清楚,蘇綻認命,磨磨蹭蹭地從沈遲身上挪下來,不下車,爬着進駕駛座。
沈遲知道他這個毛病,越看越覺得人像貓,看着他的背影閉了閉眼睛,喉結上疼得要命,再睜眼的時候眼底還帶着一片溫濕。
午後沒什麼人,車一路開過市區,經過東西兩條幹道,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掉了頭,徑直駛向酒臨街。
沒人還記得齊思昂。
C.joy bar還沒有開始營業,地庫裡空空蕩蕩,蘇綻将車停好,順手鎖了地庫的卷門,身邊隻剩車裡暖黃色的一盞頂燈,他回頭,越過昏黃色的光線看向沈遲。
遮光簾被拉下來,車裡很快被窒息感充斥着。
沈遲坐在後面的座椅上輕輕閉眼,語氣稀松如常,帶着一點酒氣挑眉問:“不回家?”
蘇綻壓根沒有答他,車都停在這兒了,你還管我回不回家。
早在沈遲拉着蘇綻去做“孕檢”的那天就警告過他,不可以在車裡爬來爬去,那個時候把他吓住了,現在的小貓可什麼都不怕。
蘇綻順着駕駛座一路爬到後面,一邊親沈遲的嘴唇一邊松自己的褲子。
牛仔褲,腰帶好解,三兩下就滑下來,悶熱的車廂裡沒有容身之所,他用盡理智才提醒自己不能把這條褲子抛出車外。
“我的地盤。”蘇綻貼着沈遲說,“想做什麼都可以。”
沈遲重重地呼出來一口氣,酒裡帶着薄荷味兒,他仰起脖子靠在頸枕上,那顆飽受摧殘的喉結由此顯露出來,脖頸上一片紅腫漲大。
“做過了就不能走了。”他說。
“不走。”蘇綻悶悶地笑,“早就說了我不走了。”
沈遲沒再說話,沉默了大概幾十秒的時間,緩緩地擡起左手朝向蘇綻,蘇綻以為他要握自己的手,激動地湊上去,沈遲卻忽然一把捏上去,激起蘇綻一陣低低的驚叫聲。
蘇綻着急地往後退了一下,後背抵在車窗上,呼吸聲因此變得急促,“輕,輕點,别這麼快……”
沈遲不給他逃的機會,湊近去扳蘇綻的下巴,音線有點兒低,“别認慫,綻綻。”
沈遲叫“綻綻”,那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綻綻也很清楚這一點。
蘇綻哆嗦了一下,浪都浪了,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舔舔嘴角就準備去親沈遲,卻被沈遲一仰頭避開了。
“張嘴。”沈遲說。
蘇綻無助地抿唇,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認命地張開了嘴。
鐘秀秀大概不知道蘇綻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哄”沈遲,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就知道吧,蘇綻早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沈遲主動親他的時候總是把他的嘴弄得很開,用牙齒咬他的嘴唇,舌頭又去探他的口腔,蘇綻的嘴角被撐得很痛,嘗到了沈遲的酒味兒,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蘇綻不滿地嗚嘤一聲,被沈遲掐着腰狠狠一頂,立刻就哼哼不出來了。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蘇綻渾身都是軟的,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竟然覺得車上的坐墊有點兒硌得慌,早知道就帶沈遲上樓了。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沈遲已經開始在車座裡翻找起來。
蘇綻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輛車裡還有他很久之前落下的牙膏、牙刷、咖啡,還有……
塑料包裝被撕開的聲音很清脆,蘇綻哆嗦着伸出手,摸索一番又縮回來,手上滑滑膩膩,仔細一聞居然有巧克力的甜香。
好小衆的味道。
“沒戴好。”沈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