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瑾灰頭土臉的離開,那副憋屈的樣子竟讓裘夜殇覺得可憐,他暗暗罵着自己,真是瘋了。
關上門,北辰瑾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流言不可能憑空出現,看來是有人盯上了夜殇。
“太子殿下,人都抓到了。”
“帶本太子過去。”
宋城在前面帶路,北辰瑾跟着來了密室,密室裡跪了不少宮女太監,這些都是在東宮當值的侍從。
北辰瑾也不廢話,順手拔出宋城的佩劍,随機挑了一個人,用劍指着那個宮女,“關于裘公子的流言是誰讓你們傳的?”
宮女沒命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了,“太子殿下,饒命啊,奴婢是聽其他人說的,宮裡都傳開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子殿下恕罪!”
一劍封喉,幹脆利落,北辰瑾又将帶血的劍扔給了宋城,然後冷酷無情地命令道,“都殺了,處理幹淨。”
“是。”
“太子殿下,饒命啊!”
“太子殿下!”
“啊!”
凄厲的慘叫聲持續了很久,北辰瑾無動于衷地離開,對跟上來的宋城道,“給本太子徹查到底,誰再敢亂嚼舌根,一律格殺勿論!”
“屬下遵命。”
——
在屋子裡躺了大半天,中間有人來給裘夜殇送過飯,裘夜殇看着臉生,他在東宮沒見過這個人。
躺得身體疲軟,裘夜殇開門在院子裡走了走,以前眼熟的人都不見了,東宮當值的宮女太監大部分也被換掉了,有些奇怪。
聞石奕見到裘夜殇,過來關心問道,“裘公子,身上的傷可有好一些?”
“好多了。”
“太子殿下今日可能要晚一些才回來。”
“我沒有在找太子殿下,我隻是随處轉轉。”
“害,我懂。”
“不是……”
聞石奕笑着去曬草藥,裘夜殇郁悶得緊,他和太子殿下的事早晚會被發現,因為太子殿下絲毫不知道克制。
與自己同床共枕的事一旦被外人覺察,再傳入皇上耳朵裡,太子殿下的地位岌岌可危,但太子殿下還是沒有趕裘夜殇走,裘夜殇又開始了胡思亂想,這是不是說明太子殿下也有那麼一點點在意自己?
若是如此,裘夜殇不知道該不該開心,他沒有想過一輩子留在太子殿下身邊。
“裘公子要回屋了嗎?”聞石奕又問了一嘴。
“對,想去再躺躺。”
“裘公子慢點。”
“我沒事。”
太子殿下說會每日來給自己換藥,但裘夜殇等了很久,太子殿下還是沒來,裘夜殇用被子捂住腦袋,氣鼓鼓的睡了過去。
睡不着他的捶着床,怒罵,“大騙子!”
“誰是大騙子?”
裘夜殇從被窩裡探出個腦袋,“太子殿下?!”
“等久了吧,本太子剛忙完。”
“太子殿下吃飯了嗎?”
“沒呢,想見你就先來找你了。”
還在氣頭上的裘夜殇聽着這話,不為所動。
北辰瑾想脫裘夜殇的褲子,裘夜殇連忙勒緊褲腰帶,“你…你幹嘛?”
“給你換藥。”
“我已經塗過藥了。”
北辰瑾猛地抓住裘夜殇的手腕,“誰給你塗的!”
“我自己。”
北辰瑾松了口氣,“為何不等本太子給你上藥?”
“太子殿下那麼忙,沒必要過問我的死活。”
“裘夜殇,别再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同本太子說話,本太子已經哄了你那麼久,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北辰瑾,我如何蹬鼻子上臉了!”裘夜殇毫不客氣地回怼道,“我有求你讓你來哄我嗎?你不高興随時都可以走!”
“裘夜殇,你竟敢直呼本太子的名字!”
“名字本來就是用來叫的,你能叫我的名字,我如何不能叫你的名字?我不是太子殿下的玩物,我是人,我有自己行事的自由,我也不會任由太子殿下擺布!”
“裘夜殇,你不要仗着本太子寵愛你就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是太子殿下說要為我解毒,所以才把我帶來了東宮,太子殿下不過是可憐我罷了,若是我要去乞求同情,随便哪個人都可以,我來東宮不是為了讓太子殿下施舍我你的寵愛的!”
“你真是太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北辰瑾,這件事明明是你的錯!”
“你!”
“太子殿下既然對我厭煩,麻煩滾出去!我也不想見到你!”
“唉。”北辰瑾歎了口氣,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好好休息吧,本太子不想與你争吵。”
裘夜殇倒頭紮進被窩裡,本來北辰瑾為了南宮婉荷打了自己的氣裘夜殇還沒有消,現在和北辰瑾吵了一架更生氣了。
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