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府設宴,北辰子珩也去湊了個熱鬧,宴會上他一直在觀察北辰瑾,北辰瑾大多數時間都在陪南宮婉荷。
宴會還沒有結束,裘夜殇與南宮婉荷起了沖突,北辰瑾選擇維護南宮婉荷,下令責罰裘夜殇,兩人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别。
這讓北辰子珩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或許可以考慮利用南宮婉荷來對付北辰瑾。
可令北辰子珩萬萬沒想到,關于裘夜殇的流言不到幾日就被完全壓了下去,那些瘋傳流言的人無一例外被殺了,誰動的手顯而易見。
北辰瑾看似不在意裘夜殇,實則不然,能下狠手維護的人,怎麼可能半點不在意,還得進一步試探試探。
北辰子珩忽地笑了一下,他挑了不少姿色一絕的女子去接近北辰瑾,北辰瑾都不為所動,北辰子珩都要懷疑北辰瑾不舉了,可沒想到北辰瑾口味這麼獨特。
北辰子珩又細細回憶起裘夜殇的模樣,那人看起來面容清秀,性子乖軟,雖是個美男子,可在北辰子珩看來就是空有一副皮囊,并沒有什麼特别之處。
“大殿下,裘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
北辰子珩來了興緻,他倒要看看北辰瑾為了這個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參見大殿下。”
“裘公子不必多禮,請坐。”
裘夜殇坐了下來,沒有說話,他與北辰子珩也沒什麼可說的,北辰子珩突然把自己叫來,難保不是一個局。
“聽說裘公子很會泡茶,不知道本殿下有沒有機會嘗嘗裘公子的手藝。”
裘夜殇面色不改地撒了謊,“我不會泡茶。”
“可本殿下聽聞裘公子對泡茶頗有一番造詣,能萃出清香遠溢的茶香。”
“大殿下謬贊,我隻給太子殿下泡過茶,手藝一般,不知大殿下是聽誰說的?”裘夜殇暗指東宮有大殿下的爪牙,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可北辰子珩并不在意,笑道,“就是太子殿下跟本殿下說的,他在本殿下面前大肆誇贊了一番裘公子,搞的本殿下也很想試試裘公子的味道。”
措辭不準确,北辰子珩又急忙改口,“喔,是茶的味道。”
北辰子珩那帶着狩獵意味的挑釁眼神讓裘夜殇無處遁形,裘夜殇隻得答應下來,“我泡茶的手藝一般,大殿下莫要嫌棄才是。”
“本殿下自然不會嫌棄,來人,給裘公子上茶具。”
将水放在小爐子上燒開,再沖入放好茶葉的茶杯中,蓋上蓋子,一杯茶就泡好了,毫無靈魂,毫無技巧,裘夜殇不想與北辰子珩周旋。
“大殿下,茶泡好了。”
“這麼快?”
“有手就會的事,大殿下可以自己學學。”
裘夜殇那語氣簡直像是在罵北辰子珩是個殘廢,可越是這樣,北辰子珩越覺得有意思,“裘公子辛苦為本殿下泡的茶,本殿下一定要嘗嘗,端過來吧。”
裘夜殇端着茶杯遞給北辰子珩,但北辰子珩遲遲不伸手接,裘夜殇說道,“大殿下,請喝茶。”
北辰子珩依舊選擇無視,“放眼朝堂,這麼多人,太子殿下為何偏偏選你做伴讀?”
“這個問題大殿下不應該去問太子殿下嗎?”
“也是。”北辰子珩端住茶盞,裘夜殇松開手的那一刻,那盞茶突然打翻,滾燙的茶水澆到了北辰子珩手上。
被燙傷的北辰子珩勃然大怒,“裘公子,你是故意燙傷本殿下嗎?”
裘夜殇急忙跪了下來,“并非故意,還望大殿下恕罪。”
“跪着吧,等本殿下什麼時候手不疼了再起來。”北辰子珩起身走了,留裘夜殇一個人跪在地上。
裘夜殇把茶端給北辰子珩的時候明明确定他端穩了才松的手,可茶水還是撒了,隻能說明北辰子珩是刻意為之,就是想借口懲治裘夜殇。
原因是什麼呢?
裘夜殇不記得自己招惹過北辰子珩,可北辰子珩偏偏要找自己麻煩,皇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夜幕落下,北辰子珩并沒有讓裘夜殇起來,裘夜殇跪了這麼久,雙腿發麻,膝蓋泛疼,肚子還餓的咕咕叫。
“立刻讓本太子進去!”
院子裡似乎吵了起來,是太子殿下的聲音。
裘夜殇朝門外看去,看不見太子殿下的身影,但他知道,是太子殿下來救自己了,可裘夜殇不希望太子殿下來,一旦太子殿下來了,就正中大殿下的下懷。
“喲,什麼風把太子殿下吹來了,太子殿下可是許久沒來本殿下殿裡坐坐了。”
“大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秋氏一族被抄家流放前,本太子不是才來看過大殿下嗎?誰知道大殿下總是不長記性,非要作死。”
北辰子珩怒目,“太子殿下現在連那套兄弟情深的戲碼都不演了嗎?”
“陪大殿下演了這麼久,本太子也累了,他在哪裡,馬上把他交出來!”
“不知道太子說的是何人?”
“大殿下要知道,本太子的耐心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