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駕着馬車與城外的人馬彙合,一行人啟程返回京邑。
剛才攙扶太子上馬車時,宋城瞥見了裘夜殇的臉色不太好,他有些擔心,要是裘夜殇死在半路,不但白花了兩萬兩,還會讓太子被人诟病。
“太子殿下,裘公子還好嗎?”
“他似乎被下了什麼藥,抓緊趕路,回去讓聞石奕給他看看,等…等等!”
宋城一個急刹,馬車立刻停了下來,“太子殿下,怎麼了?”
“本太子沒讓你等,趕緊走。”
宋城糊塗了,太子殿下的語氣聽起來怎麼有些慌亂。
馬車内,北辰瑾完全慌了神,他的衣衫被裘夜殇扯得淩亂不堪,裘夜殇眼神都潰散了,不停往北辰瑾懷裡鑽。
北辰瑾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換做别人,他早就一腳踹去,再不老實的人都得給他踹老實,可面對裘夜殇,北辰瑾也下不去手,隻能忍着。
裘夜殇半挂在北辰瑾身上,北辰瑾的一雙手無處安放,他那時披在裘夜殇身上的長袍早就從裘夜殇身上脫落,北辰瑾還想撿起衣服把裘夜殇裹起來,但裘夜殇半點不給他機會。
難不成裘夜殇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北辰瑾第一回遇到這麼頭疼的事,他還要哄着裘夜殇,因為裘夜殇不停在他耳邊低語,“好難受,好難受……”
北辰瑾知道裘夜殇是真的難受,但北辰瑾也真的幫不上他什麼忙啊!
裘夜殇愈發過分,纖纖玉指都伸入了北辰瑾的衣服裡,北辰瑾還隻能由着他胡來,可令北辰瑾萬萬沒想到,那雙遊走的手不斷下滑。
關鍵時刻,北辰瑾趕緊抓住裘夜殇的手,“裘公子,你最好安分點,本太子的耐心有限!”
“真的…真的好疼……”裘夜殇被體内的熱氣折磨得哭了出來。
懷裡的人淚花盈盈,楚楚可憐,那般模樣頓時讓北辰瑾心軟,他輕拍着裘夜殇的背,像母妃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安慰着裘夜殇。
“别哭了,一會兒就找郎中給你治病。”
裘夜殇摟住了北辰瑾的脖子,輕輕的喘息聲滑過北辰瑾的脖頸,搞的北辰瑾一時心癢癢的,自己這是怎麼了?
熱氣再度襲來,紅梅越發嬌美,對裘夜殇來說,每時每刻都是煎熬。
就在北辰瑾猝不及防之時,裘夜殇忽地纏上了北辰瑾的唇,見北辰瑾沒有躲開,裘夜殇得寸進尺,步步逼近。
直到那個深吻結束,北辰瑾都還沒緩過神,自己這是被調戲了?!
算了,對方是病人,也不能跟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計較些什麼,北辰瑾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或許是太累了,裘夜殇再難堅持,倒在北辰瑾懷裡昏睡過去。
懷裡的人變得乖巧,北辰瑾不由得松了口氣,再這樣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害怕裘夜殇着涼,北辰瑾又給裘夜殇披上外衣,才有時間整理自己的衣衫,要是這副樣子走出去,沒什麼誤會都要被人誤會。
翌日傍晚,馬車才抵達皇宮,裘夜殇一直在沉睡,北辰瑾擔心會出現意外,連夜趕路,中間從未停歇。
下了馬車,宋城本想接過北辰瑾懷裡的裘夜殇,也免得累着主子,但北辰瑾不理,抱着裘夜殇就朝東宮闊步而去。
“快去傳聞石奕。”
“屬下這就去。”
北辰瑾将裘夜殇放在床榻上,這才有時間緩兩口氣,确保裘夜殇安然無恙,他要即刻去向父皇複命。
沒一會兒,聞石奕火急火燎趕來,約莫二十出頭,面容清秀,眉宇間透着一股子書卷氣。
“參見太子殿下。”再急也不能忘了禮儀,聞石奕下跪行禮道。
“起來吧,快給裘公子看看,他昏睡了一天一夜,到現在也不見蘇醒的迹象。”
“屬下遵命。”
聞石奕起身來到床邊,把上裘夜殇的脈,在把脈之際,他觀察着裘夜殇的面色,神情随即變得凝重,“回太子殿下,裘公子好像中毒了?”
“好像中毒了?聞石奕,你是在問本太子嗎?”北辰瑾那語氣似在說,要是我知道裘夜殇的病情,拿你來幹什麼。
“屬下不敢,隻是此毒實在罕見,屬下也是第一次遇見。”
“你的醫術如此精湛,竟都不知道這是何毒,那裘公子會死嗎?”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屬下還要進一步翻閱醫書才能查出裘公子中了何毒。”
“本太子先去父皇那裡複命。”北辰瑾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你慢慢查吧,此人就交給你了,人死了本太子唯你是問。”
“屬下定會竭力救治裘公子。”
北辰瑾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随即邁步離開。
“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