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我家吃飯?”孟宴臣一邊收拾書桌,一邊扭頭朝許念說道。
“那有我愛吃的天婦羅和芙蓉蛋酥嗎?”
看她一副饞貓樣兒,孟宴臣勾了勾唇,“當然。我媽對你一向很好,最近更好了。”
許念一個飛撲,直接跳到孟宴臣背上,他一隻手熟練的将她扶穩,身形都不帶晃的,一隻手将桌上的文具放入筆筒。
“怎麼,吃醋了?”許念湊近他耳邊壞笑着問道。
孟宴臣直接背着她朝門外走去,拒絕回答她這麼無聊的問題。
“樓上樓上,我還沒換衣服呢!”許念指着向上的樓梯,在孟宴臣背上也不消停,兩條小細腿前後晃着。
“老實點兒!”孟宴臣輕輕拍了下許念屁股,腳步沉穩的背着她朝樓上走去。
“流氓!”
剛剛站定,許念就開始惡人先告狀,說完便想轉身進房間。卻被孟宴臣堵在了房門上,他摘下眼鏡,湊近許念說道:“流氓?那我得坐實了。”
居高臨下,許念想跑,卻被他拽住了胳膊,他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那裡是她的敏感地帶,許念輕輕咽了下口水,腳丫朝後輕挪,整個人貼在暗紅色的實木房門上,像隻掉入獵人陷阱的小白兔,柔弱卻好欺。
男性荷爾蒙鋪面而來,摘下眼鏡的孟宴臣,好似解開了什麼奇怪封印,突然強勢的讓許念不知所措,她瞪大雙眼,“孟,孟宴臣你,你,你要幹嘛?”
孟宴臣平複着自己的呼吸,時間在此刻變得混沌,不知過了多久,他戴上眼鏡,朝旁邊走了一步,聲音微啞道:“去換衣服吧,我在樓下等你。”
這次,許念乖乖打開房門進去,從頭到尾都特别乖巧。
那一刻,許念感受到了來自孟宴臣男人的危險和壓迫,他想要她,卻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和孟宴臣談心的那晚之後,許念去過孟家吃飯,當她看到餐桌上有自己喜歡的天婦羅和芙蓉蛋酥後,她就知道,付聞櫻女士并未生氣,而且,對于她和孟宴臣的交往,也沒有反對。
這裡面也許有許念家庭背景的考量,但那又如何,她擁有的一切組成了如今這個鮮活的她。她不能隻享受家庭背景帶給她的便利,卻拒絕這個身份帶給她的隐形桎梏。
兩人在餐桌上的一次相視而笑,便知曉了彼此的想法。在那之後,付聞櫻對孟宴臣的管教确實寬松了很多。而對于兩人的交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孟叔叔好。”許念小跑着到付聞櫻身旁,親昵的抱抱她,“付姨,我好想你。”
“油嘴滑舌。”付聞櫻嘴上這樣說着,但眼角的笑紋卻明顯加深了,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拍。
“星念姐。”打招呼的是許沁,她表情拘謹,弱弱的喊了許念一聲。
“是沁沁呀,嗨!”許念活潑的朝她揮揮手。
許沁是孟父戰友的女兒,許沁八歲那年,她父母在一次火災中雙雙喪命,孟父得知這個消息,便領養了成為孤兒的許沁,一直當自己親生女兒般的教養長大。
“去找宴臣玩和沁沁玩吧。”付女士笑着打發許念離開,“姑娘家,還是要端莊穩重,要會保護自己。”
許念心中湧上一股暖意,她朝付聞櫻眨眨眼,湊到她耳邊悄聲道:“付姨,您這大義起來,連自己兒子都坑呀!”
“淘氣!”
許念笑着跑開了,飛揚的發絲都透出她的歡快。
“喜歡這丫頭?”孟父倒了杯茶推到付聞櫻身前,笑的很是和藹。
付聞櫻輕舒了口氣,“在她身上,我體會到了孩子對母親的撒嬌和孺沐。這丫頭為人靈透,一顆心正着呢。”
不談喜歡,卻字字都是喜歡。
孟父看了眼笑鬧着一起上樓的兩人,朝付聞櫻靠了幾分,笑着調侃了句,“你可是咱兒子的加分項。”
“去!為老祖尊。”付聞櫻淡淡的白了孟父一眼,理了理披肩,看着兩人,唇角的笑意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沁沁,一起過來玩兒?”兩人朝孟宴臣房間走去,他特意回頭喊了落在後面的許沁一聲。
聽到她的名字,正在上樓的許沁猛地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