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看出她想過來一起玩,卻不想跟着勸,每次都要三催四請,她不喜歡許沁的性格,敏感又多思,和她做朋友太累了,便先推門進去了。
“我還要寫作業,哥你和星念姐一起玩吧。”許沁加快腳步,急匆匆的回了旁邊房間。
“你不喜歡沁沁嗎?”孟宴臣遞給許念一本雜志,而她接過來就放去一旁,拿出手機打開遊戲APP,許念頭也沒擡的答道:“談不上,隻能說我們性格不和,不适合做朋友罷了。”
孟宴臣在她身旁落座,瞅了眼她的手機屏幕,“沁沁是我們家收養的女兒,我媽性格強勢,從小對我們管教嚴格,她性格難免怯弱孤僻。不過,沁沁是個很好的女孩兒,你和她相處久了,就會知道。”
“說實話,我有時候覺得你們兩兄妹都挺矯情的。”許念側頭看了眼孟宴臣,手底選着英雄,也沒停下和他聊天,語氣淡淡道:“你如果認識小時候的我,就該慶幸你的母親是付姨。”
跟在一個情緒不穩定的母親身邊,孟宴臣雖然沒有見過小時候的許念,卻知道她過的很辛苦,他曾經聽過肖亦骁的隻言片語。
“我舅媽為了逼我姐練鋼琴,把她一個人關在琴房,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同一個曲目,她就站在門外聽,手裡拿着根教棍,隻要彈得不如她意,她就拿教棍在門上重重的敲一下,我姐就得重新彈。期間不許我姐吃飯喝水,連上廁所也得憋着,更可怕的是,不止一次……”
聽到許念談及過往,雖然她表現的十分平淡,可孟宴臣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般,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痛。
“這世上,幼時經曆過苦難的人太多了,你不是唯一的一個,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許念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不要刻意去放大你心裡那些負面情緒,更不要和身邊人共情那些情緒,這會讓你們都陷在裡面,走不出來。這是一位心理醫生告訴我的。”
“最後,許沁好不好和我沒有關系,我不是不喜歡她,我隻是不想和她做朋友。”許念操縱着遊戲人物開始在地圖中肆意遊走,她走到哪兒,殺戮就進行到哪兒。
一時寂靜,兩人都未再說話,唯餘遊戲的擊殺音效在房間裡回響。
“念念,生氣了?”孟宴臣将頭搭在許念肩膀上,“對不起,是我說錯話,和誰做朋友,是你的自由,我不該不顧你的意願,橫加幹涉。”
許念沒理他,颠了下自己肩膀,讓他的頭下去。
“念念,我錯了!”他又一次把頭搭在許念肩頭,撒嬌道。
許念又給他颠了下去,還朝旁邊挪了挪。
而他又锲而不舍的湊了上來,拉長音調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善良大度,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此處省略八百字誇獎)的好念念,我真的知道錯了。”
許念沒好氣道:“打遊戲呢,别靠着我。”
這家夥倒好,順坡下驢的本事有所見長,他直接躺到了許念大腿上,“果然,好看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無缺。”
許念沒繃住,到底被他逗笑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翻白眼也比别人好看!”
“孟宴臣,你閉嘴!”許念一手操作遊戲,一手去捂他的嘴。
“啵——”他在許念掌心落下一吻。
躺在他腿上的少年笑的那樣肆意張揚,像隻偷到魚的貓兒,讓許念有一刹那的失神,卻嘴硬道:“沒下次了啊!”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孟宴臣舉手立誓,他拉過她的手,不讓她跑,細細摩挲把玩起來,最後十指相扣,又掏出手機拍下兩人十指緊扣的照片,還把照片設置成了鎖屏和屏保。
“撒手,你影響到我玩遊戲啦,我的角色都死掉了。”許念臉上泛起熱意,她抽出手來,理理鬓發,撓撓額頭,顯得格外忙碌。
撲哧——
“笑什麼?!”
“念念,你好可愛!”
許念的臉頰越來越紅,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輕呼口氣,語氣蠻橫道:“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
孟宴臣确實沒說話,他朝許念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之後,他便赤|裸裸的盯着許念看,從她的額頭眉眼,一直描摹到她的唇上,目光熾熱的不再移動。
許念眼眸含水的斜睨了他一眼,聲音軟糯微啞,卻故作嬌蠻道:“不準看我。”
話音剛落,孟宴臣一個翻身,将她控制在沙發上,他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湊近許念,吻了下她的鼻尖,“我偏要看。”
“孟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