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對。那你打算怎麼辦?】
【上周我已經和工作人員反映了,他們說會提醒他……如果他還是很煩的話……】
梁夏幾乎沒猶豫,手指迅速地敲下:
【我就去撕了他。】
氣得連打字的手都微微發緊。
謝炎很快發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要了啦。】
梁夏卻沒有收手,緊跟着回複:
【我不允許任何人惹你不開心。】
這句話發出去那一刻,她自己都感覺心跳得厲害,像剛跑完一圈操場似的——有點沖動,但不後悔。
很快,謝炎回了一條晚安信息,和平時一樣,語氣輕松,但末尾卻多了一句:
【他們都不重要,和你在一起最開心。】
梁夏盯着這行字看了好久,直到屏幕自動熄滅。
也許是心理暗示,也許是那晚的月亮真的特别圓,她後來一整晚都睡得很沉,夢也柔和——仿佛在某個安靜的夜晚,有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告訴她:“沒關系,你可以安心睡了。”
轉眼到了中秋前一周。調休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低迷如同被拉長的影子——明明是節前,卻因為多出的一天班讓大家都心生怨氣。
“猴子都不會被這麼耍。”梁夏中午一邊吃盒飯一邊忍不住吐槽,引得工位上的同事紛紛點頭附和。
好在爸媽早早安排了出國旅行,不打算過節。走之前還特地囑咐她:“中秋别回來了,我們要去京都泡溫泉。”
她聽着無奈地笑了,心裡卻也松了口氣——省得應付那些一成不變的家庭聚餐,也正好可以留點時間給自己。
謝炎則更幹脆:“我弟說,節日一家人要一起吃頓飯。餐廳我定好了,你不能缺席。”
那一句“你不能缺席”,讓梁夏心口微微一動。她一邊在心裡偷偷高興着被稱作“一家人”,一邊開始盤算要穿什麼、提前訂花還是巧克力、塗哪個色号的口紅比較“低調但用心”。
中秋節前的那個補班周六,午飯過後,老闆大概也良心發現,在群裡發消息說:“考慮到部分同事需返鄉趕車,下午提前下班。”還貼心地補了一句:“樓下前台可以領月餅。”
梁夏像逃兵一樣,迅速打包電腦,抱着月餅盒子沖出公司。回到家後,她沒有急着躺下,而是開始瘋狂“家庭清潔”:地拖了兩遍,衣服洗了一大桶,連窗台上的多肉也被噴了水、修了邊。五點的時候,她剛好停下,想起了晚上的飯局,便拿起手機想發信息問謝炎幾點見面。
卻看到對方已經發來了微信:
【我今天下班早,去練舞了哦,晚點餐廳見。】
梁夏看着這條信息,心裡忽然泛起一個念頭——她從沒真正看過謝炎跳舞,大學時也隻是在視頻裡看過幾段排練片段。她忽然很想親眼看看,現在的謝炎,跳舞時是什麼模樣。
于是她沒多想,翻出謝炎以前發過的定位,打車去了舞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