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阙按了下自己的北極星耳釘。
“知更,掃描那個男人。”
“收到。”
女孩焦急地拽着雲阙的衣角,“大哥哥,那個怪人沖過來了。”
白杞突然以一個非人的速度向雲阙沖來,紫色的血管蔓延到了右臂,讓他的右手像一隻魔爪。
“少尉,掃描完畢,那個人後頸處寄生着一直母體級的異形!”知更緊急報告道。
白杞飛速地朝着猩紅号接近。
“母體級!看來是真的是她。”雲阙一手把女孩拉到身後,一手拔出了匕首,“難道當時并沒有擊殺那個母體,反而被他的藍梨花号帶到這裡的?”
雲阙剛思索了幾秒,白杞一個蹲跳,騰空而起,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太快了!應急防禦也來不及……”
雲阙準備擡起匕首,誰料想一股鐵鏽味的乾元信香就侵襲而來。
頓時感到四肢無力,要不是身後女孩的支撐,估計直接就得癱倒在地。
想捂住自己的腺體,但為時已晚,乾元信香已經被腺體感應到。
并且這種時候腺體居然不受他控制地正在發出求偶信香回應對方。
怪不得隻有坤澤必須帶個抑制環才方便出門,沒那東西處處受制。
白杞利用坤澤的腺體特性,讓雲阙暫時失去了機動能力。
空中的“他”瞪着紫色的雙眼,用那隻被變異強化的“右手”刺向着眼前的少年。
眼看就要得手,發出了似男似女的笑聲。
雲阙還沒來及擡起匕首,白杞的“紫爪”已經刺到了他的眼前。
就在這時,一股濃郁到肉眼可見的玫瑰信香,以猩紅号駕駛艙為中心爆發開來。
瞬間沖散了鐵鏽氣味。
更高階的乾元形成的壓制力,瞬間沖擊了白杞的大腦。
他身形一滞,刺向雲阙的右手偏離了方向,紮了個空。
白杞還未從剛才的壓制力中反應過來,一隻巨大的紅色鐵拳結結實實地錘到他身上,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擠成一團。
猩紅号一拳擊中白杞後,沒有停下,繼續施力,把人錘飛了出去。
白杞比沖過來時更快地倒飛了回去,重重地撞倒了一台秦軍機甲才停了下來。
秦軍指揮官見白杞暫時失去了意識,而魏咛的猩紅号還矗立在那裡,已然毫無勝算。
立刻命令手下帶走了白杞,全軍撤出了少梁。
而雲阙喘着粗氣在女孩的攙扶下癱坐在猩紅的另一隻手上。
他面露潮紅,後頸的腺體貪婪地汲取着空氣中的玫瑰信香。
魏咛的高階乾元信香對白杞的确非常有用,但對他也同樣效果出奇得好……
坤澤腺體對越強大的乾元回應越強烈。
之前因為鐵鏽味而釋放的求偶信香,在玫瑰味蓋過來後,釋放地更加殷勤。
小女孩因為年紀不大,腺體還不具備能夠品鑒坤澤信香的功能,所以不受影響。
她隻覺得這個大哥哥身體燙得不正常。
“嘁—”
猩紅号的駕駛艙門打開,魏咛捂着腹部的傷口站起身。
艙門打開的瞬間,她就聞到了極具挑逗意味的梨花香氣。
半躺在猩紅号左手上的少年正滿眼血絲,直勾勾地盯着她。
背後撐着少年身體的女孩還一臉焦急地對着她喊道:“咛殿下,這個大哥哥突然發燒了,快帶他去醫院吧!”
“唔,好燙。”她伸出小手去摸了一下雲阙的臉,“大哥哥你堅持住,咛殿下會救你的。”
雲阙此時腦子已經熱成了一團漿糊,他就感覺魏咛冷白的皮膚帖起來應該非常涼快。
看着女人微張的嘴,他莫名地想把自己的後頸腺體塞過去。
魏咛剛剛為了救雲阙,不得不毫無保留地将自己最強悍、最具刺激性的信香釋放出來壓制白杞。
當然也導緻了眼前的少年現在的這種情況。
魏咛來到了雲阙身前,脫下大衣把少年包裹住抱起,不能讓周圍的其他乾元聞到雲阙的求偶信香,不然更麻煩。
少年被裹在軍服大衣裡還不老實,不停地扭動,嘴裡還支支吾吾的。
“他在說什麼?”魏咛對着女孩問了一句。
女孩因為個子矮,正好站在被橫抱起的雲阙臉旁,她聽得清。
“哥哥好像在說:‘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