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将新稿交接給書店掌櫃後,顧晏書輕松的神色一收,面露凝重地來到一處繁華的酒樓。
說實話,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對付蔣知慎這個知名惡棍,且完美身退。
顧晏書有些憂愁。
“咦,小書,你怎麼在這?”徐朔驚奇地看着衣着樸素的秀氣少年,與這繁華的酒樓格格不入。
"徐哥,我...."面前的少年垂着頭,緊緊地攥緊衣角,紅着耳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
顧晏書低垂着眼。
他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這誰啊,老徐。”一個站在徐朔身邊身着黑紅衙門服的男人不快地說。
他還等着吃飯呢,磨磨唧唧堵在這門口幹什麼啊。
徐朔皺皺眉,似乎也意識到了不當,攬着少年的肩膀:“走,我們進去邊吃邊說。”
酒樓大堂,一處偏僻的角落,滿滿一桌的小官吏和一個衣着樸素的少年,顯得格格不入。
“........就是這樣,我這次想要和他說清楚。”顧晏書在吃瓜群衆的圍觀下,磕磕絆絆不好意思地說完了。
貧窮少年與混球惡霸的愛恨情仇,極緻的壓迫與反抗,跌宕起伏,令人蕩氣回腸。
顧晏書有些心虛地擡頭瞅了一眼幾這位天前意外認識的善良正直的老大哥——徐朔。
高大憨厚的男人有些擔憂地看着少年,覺得少年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一邊的另外幾個小官吏砸吧着嘴,聽得津津有味。
“放心,小顧,老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剛開始嚷嚷着去吃飯的小官吏拍着胸脯站起來,義憤填膺。
徐朔想了想道:“你先激怒他。這樣......”
顧晏書乖巧地點頭。
一個時辰後。
蔣知慎一進酒樓就看見熟悉的背影安靜地坐在一處顯眼的地方,于是快步走去。
這小子突然換拿貨的地方,還是這麼繁華的酒樓,想也知道就是還想坑自己一頓呢。
這小子平日裡拿着親哥的血汗錢吃喝不愁,想到顧瀾之瘦弱的身軀,蔣知慎就心疼的很,恨不得直接去揍上一頓。
雖然這次給顧瀾之下藥是自己提的,但是這小子居然想也不想就把親哥賣了,蔣知慎的拳頭又硬了,想到顧瀾之軟硬不吃,卻對弟弟百依百順的樣子,默默歎了一口氣。
“砰。”長長的胯刀被一把扔在桌上,顧晏書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
五官英俊挺拔,一道疤痕從額角過眉,渾身上下透露着兇神惡煞不好惹的氣息。
蔣知慎上下打量了少年兩眼,總覺得這個平日裡陰郁的小子哪裡變得不太一樣。
蔣知慎從精練的打手服胸襟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顧晏書。
顧晏書一看那小盒子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尼瑪!春藥,瞬間把十二分精神都打起來了。
“哥,我肚子好餓,我們吃完飯再說吧。”顧晏書好像握住了什麼把柄,意味深長地笑着。
“嗯。”蔣知慎也不在意,把小盒子放在桌上,一頓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顧晏書一點也不客氣,把店裡的招牌點了個遍,桌子堆得滿滿當當。
不愧是這十裡八村最好的酒樓,就是比五星級廚師燒的也不逞多讓。
“哥,那五十兩銀子我不想要了。”吃的差不多了,顧晏書先扔出一個炮彈。
對面原本姿勢悠閑的男人氣勢馬上變了,皺着眉頭道:“你什麼意思?”
“我哥值得更好的人,不能被你糟蹋了,你不配得到我哥,之前是我鬼迷心竅,現在我想開了,決定從頭做人,好好回報我哥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蔣知慎直接被氣笑了:“我配不上你哥?你再說一遍。”
“像你這種不學無術的混混,就算是八輩子也别想和我哥在一起。”顧晏書梗着腦袋,在蔣知慎的死穴上起舞。
我靠我靠!顧晏書快速地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胯刀和蔣知慎青筋暴露的手,像是下一秒就要擰斷自己的脖子。
徐朔你可要及時來啊!你恩人的小命可就把握在你的手裡啊!
下一秒,淩厲的拳風從身邊飄過,馬上就要接觸到自己.......
顧晏書一秒倒下,蔣知慎不敢置信地看着暈倒的少年,自己什麼時候碰到他了?
哄哄鬧鬧的聲音突然響起,七八個身着小衙内服的人聚過來。
“膽子挺大啊,當着你官爺爺的面就敢打人。”
“居然還把人打暈了!”
“趕緊抓回去,讓他吃頓苦頭。”
蔣知慎看着眼前三四個努力擡着自己走的小衙内,和一旁仍然暈倒在地的顧晏書。
艹,自己好像被這臭小子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