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已經變得刺眼無比，校園公告欄前已擠滿踮腳張望的學生。沈墨安攥着書包帶的手指微微發顫，目光掠過密密麻麻的成績單，心跳聲在耳膜下震得生疼。直到"初二（7）班沈墨安總分年級第一"的字樣撞入眼簾，她才驚覺掌心全是冷汗。

"墨安！"穆蓮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晨跑後的喘息。她校服領口别着新做的銀杏葉徽章，"快看！我們班平均分也是年級第一！"沈墨安轉身時，被對方一把拽進帶着青草香的擁抱裡，胸前的校牌撞出清脆的聲響。

教室裡炸開了鍋。前排女生舉着手機拍成績單，後排男生笑着起哄"雙狀元CP"。王老師推了推眼鏡，眼角藏不住笑意，粉筆在黑闆上劃出的嘉獎名單裡，兩個名字始終緊緊挨着。陽光穿過窗棂，在她們并排的課桌上投下菱形光斑，與觀鳥角設計圖上的光影完美重疊。

午休時分，校長辦公室的玻璃映出兩人拘謹的身影。"這次市裡特别關注你們的數學建模案例，"校長指着手機上面的消息，"獎學金将在暑假發放給你們。"穆蓮笙的指尖輕輕蹭過沈墨安手背，像在解幾何題時尋找最佳輔助線。窗外的老槐樹簌簌落下枯葉，在陽光裡翻卷成金色的抛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