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在沈墨安的課桌上投下菱形光斑。初二（7）班早讀課的讀書聲裡，她悄悄摸出藏在英語課本下的筆記本——上面貼着滇金絲猴康複的照片，還有穆蓮笙用熒光筆标注的"生态教育課程設計草稿"。

"沈墨安！"班主任林老師的聲音突然響起，吓得她差點把筆記本甩出去。講台上，紮着利落馬尾的女教師推了推眼鏡："這次市生物競賽，你和穆蓮笙代表班級參加。"教室裡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後排男生起哄："學霸CP又要聯手啦！"

穆蓮笙從書包裡掏出可樂糖分給沈墨安時，指尖還沾着素描課的炭粉。她校服袖口别着自制的候鳥徽章，小聲說："昨晚我在社區教小朋友做鳥窩，有個男孩問能不能在學校建觀鳥角。"沈墨安咬着薄荷糖，突然想起基金會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喉嚨有些發緊。

午休時分，兩人蹲在操場角落測量風向。穆蓮笙舉着自制的風向标，馬尾辮被風吹得亂糟糟："東南角那棵老槐樹最适合挂鳥屋！"話音未落，籃球突然砸向她們。沈墨安條件反射地護住穆蓮笙，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對、對不起！"抱着籃球的男生漲紅了臉。沈墨安認出是隔壁班的體育委員，正要開口，穆蓮笙已經擋在她身前："道歉有用的話，要急救箱幹什麼？"她掏出随身攜帶的碘伏棉簽，動作輕柔地給沈墨安處理擦傷，末了還對着傷口吹了吹氣。

生物競賽前的周末，兩人窩在沈墨安房間複習。書桌上堆滿《中國鳥類圖鑒》和《青少年生态保護手冊》，穆蓮笙突然把課本一合："我們玩個遊戲吧！"她閉上眼睛，用手指在地圖上随意點了個位置："這裡，假設是新的保護項目點，五分鐘内說出三個可行方案。"

沈墨安盯着地圖上标記的"青海湖"，靈感突然閃現："可以聯合當地學校開展候鳥觀測日記活動，用無人機監測非法捕撈，還有......"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穆蓮笙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