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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的長廊,沈墨安把臉埋進膝蓋。消毒水的氣味裡,她突然想起穆蓮笙昏迷時,自己在櫻花樹下刻的字被雨水沖刷成模糊的血痕。直到手術室的紅燈熄滅,醫生說"移植細胞開始造血"的瞬間,她才發現掌心被草莓發夾劃出的傷口,早已和指甲縫裡的血痂凝成暗紅色的痂。
康複期的病房擺滿了白鴿标本。穆蓮笙靠在沈墨安肩頭,數着窗外真正的白鴿掠過晴空。陽光穿過标本翅膀上的玻璃罩,在牆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那年圖書館裡,沈墨安發間跳動的星光。"你知道嗎?"她轉動着銀杏葉戒指,"血鏽會腐蝕一切,卻永遠鏽不住我們的約定。"
深秋的櫻花樹意外抽出新芽時,沈墨安帶着穆蓮笙故地重遊。她們在當年埋許願盒的地方,種下象征新生的白鴿花種。暮色裡,兩隻白鴿突然落在枝頭,振翅時抖落的羽毛,輕輕覆在樹下那行新刻的字上——"比血鏽更鋒利的,是永不墜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