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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南望篇 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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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溪和羅佐比交換了一個眼神。骨溪突然湊近男孩的脖頸嗅了嗅,然後肯定地說:“是他沒錯啊,氣味一模一樣。”

羅佐比蹲下身,擺出假笑盡量溫和地問:“光宗啊,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那你還記得山神嗎?記得那些石像嗎?”

聽到“山神”二字,男孩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你們要對山神大人做什麼?你們是壞人!”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巷子盡頭的陰影開始蠕動,逐漸形成一個人形輪廓。光宗的眼睛瞪大,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後昏了過去。

“糟了!”骨溪立刻展開羽翼護住兩人,“小羅,泡泡!”

羅佐比迅速召喚出防護泡泡,但那個陰影并未攻擊他們,而是緩緩退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地方越來越詭異了……”羅佐比抱起昏迷的光宗,“我們先回神廟找關迹他們。”

神廟這邊,關迹三人正被一群祭司熱情招待。大殿中央的香爐升起袅袅青煙,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檀香味。

“幾位貴客來得正好。”為首的祭司笑容可掬,“今日恰逢山神祭典前夕,神廟準備了特别的祈福儀式。”

“真的嗎?那太好了!”

尋着聲音看去,一位長相俊美的少年面帶笑容,聲音溫柔地向祭司詢問着,舉止言談透露着敬意。

關迹臉上挂着完美的假笑:“真是我們的榮幸。其實我們對山神大人一直很好奇,能否請您多講講山神的傳說?”

拾眠與和紫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關迹這樣“彬彬有禮”的一面,是不是有點太假了?演過頭了吧……

“這家夥假笑起來好可怕……”拾眠與小聲嘀咕。

“少主别說了……”紫銅緊張地拽他的袖子,“小心被聽見了,但……确實有點吓人。”

祭司們似乎對關迹的問題很受用,七嘴八舌地講起了山神的“豐功偉績”——如何保佑村莊風調雨順,如何賜予村民五彩石作為禮物……

關迹邊聽邊點頭,時不時插話引導話題。當祭司們提到後山的“聖窟”時,他的眼睛微微一亮。

“聖窟?請問是存放五彩石的地方嗎?”

“正是。”一位年長的祭司回答,“那裡是山神大人賜福的聖地,隻有祭典時才會開放。”

關迹假裝遺憾地歎氣:“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作為外鄉人,恐怕是無緣得見了……”

祭司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神秘地說:“若是貴客感興趣,今日午後可破例帶你們參觀。隻是……”他壓低聲音,“聖窟畢竟是神聖之地,要經過山神大人的許可,否則有山神大人可能會發怒。”

“在理,請問怎麼得到山神大人的認可呢?”關迹追問。

祭司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且奇怪:“隻需前往前面的神像,在神像面前問出問題,山神大人自會回答。”

談話氣氛轉向山神大人時,就變得有點怪了,關迹察覺到祭司們的奇怪,适時地轉移了話題。就在這時,神廟外傳來騷動。羅佐比和骨溪帶着昏迷的光宗闖了進來。

“關迹!出事了!”羅佐比大喊。

祭司們看到光宗,臉上還是帶着笑容:“請問各位這孩子怎麼了嗎?”

關迹迅速上前接過光宗,同時給同伴使了個眼色:“抱歉,這位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剛進來時他就自己跑去玩了,隻是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回事兒,居然睡着了。”

祭司們将信将疑,但沒再多問。關迹趁機提出告辭,一行人匆匆離開神廟,紫銅獨自提出想要去要山神的認可,好去神窟,關迹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去,不過還是麻煩羅佐比陪着前去。

和紫銅她們道别,先找了個僻靜處,關迹檢查光宗的情況:“沒有外傷,但脈搏很弱。”

“他說不認識我們。”骨溪皺眉,“但氣味确實是光宗啊。”骨溪陷入了疑惑,其實她來的路上就已經試着聞了幾遍了,但結果還是沒變。

拾眠與蹲下來戳了戳男孩的臉:“該不會被什麼邪術洗腦了吧?”

關迹取出銀針,試着在光宗幾個穴位上輕刺:“我先試試讓他醒過來。”

“你怎麼還會這個啊?”拾眠與也湊過來,看着關迹使針,還想要也去碰,但卻被關迹打了手。

關迹又拿出一根針斜眼看拾眠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上課時教了的,師兄。”

“有、有嗎?”

這根針剛落下,光宗就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瞳孔擴散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天空:“啊!不要過來啊……”

“誰過來了?”關迹追問。

光宗剛睜開眼睛,看到面前又圍着一群陌生人,吓得臉色慘白,眼皮一翻,又暈了過去。

“喂!醒醒!”拾眠與不耐煩地伸手,“啪”地一下打在光宗頭上,“别裝死啊!”

這一巴掌效果立竿見影。光宗“嗷”地一聲捂住腦袋,眼淚汪汪地縮到牆角:“别、别打我!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關迹皺眉,蹲下身與他平視:“你不叫光宗?”

男孩怯生生地搖頭:“我叫光!還有光宗是什麼名字啊,品味真差,一點也不符合山神大人的審美。”

拾眠與一聽來了興緻捂着嘴笑:“光?你還知道啊,這名字确實比那個什麼光宗好聽多了!”

光立刻點頭,臉上浮現出天真的笑容,臉上剛剛的恐懼完全消散,整個人一股積極向上勁:“對吧?這可是山神大人取的,山神大人當時說,這是最适合我的名字了!”說到“山神大人”時,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語氣裡帶着一絲驕傲。

關迹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耐着性子繼續問:“那你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嗎?黑色觸手、石像,還有我們一起逃出洞穴……等等,你說誰給你取得名字?”

“山神大人呀,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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