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消息的女孩張大了嘴巴，驚訝又憤怒的神色，憤憤地說“真是看錯人了，虧我還悄悄暗戀過他，竟然是個花花公子哥。”

“算不算...有魅力的渣男？”高個女生打趣地說。

“一邊去。沒聽過對一個人濾鏡一旦碎了，就是神仙也難圓回來嗎？”兩人嬉笑地走遠。

聽完整場對話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無聊。”賀蕪舟漫不經心地評價道，似乎不意外這種評價的存在。

“不為自己正名嗎？”蘇沂望着他略顯不耐的神色，直接問道。

“有什麼好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賀蕪舟故意加重了語氣，接着說“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上幾次床。”

“況且，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得更清楚吧。”賀蕪舟望着蘇沂，嘲諷地低語。

蘇沂的臉色攸然發冷，陷入了過期的難堪回憶。

**

“好大的本事！你現在真是瘋得厲害，失蹤兩周就待在那種地方。”賀州憤怒地低吼，手背控制不住地顯露青筋。

“自己看看這份記錄，差點被傳出去！！”居高臨下地甩了一份名單。

賀蕪舟不用看就知道上面是什麼。如今的局面，他也不急不惱，淡定地仿佛與他無關：“彼此同意的交易，有什麼錯？”

“混賬，我不同意你跟江家的丫頭，你就存心拿這種事氣我。連續兩周不重名的約人，“貪圖美色”的帽子你可要戴好了。”

“起碼我睡的都是女色，不比您當年那樣...”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滾！不要回來，髒了門媚。”賀州耐心徹底告磬，冰冷的注視裡夾有幾絲失望。

“求之不得。”賀蕪舟擦了一下被揍破的嘴角，起身離開。

他走到大廳，卻發現意料之外的人。

蘇沂。

本來想直接無視，沒想到對方忽然開口：“你的行李呢？”

他轉頭望着面色平淡的人，笑着說：“我為什麼要拿行李出門？”

“下午五點，飛往芬蘭的國際航班。”蘇沂直接回道。

賀蕪舟笑意更深，發自内心地感慨“你辭職去當黑客不錯，查消息非常準。”

他幾乎肯定那份名單，是蘇沂交給賀州的。

但是關于航班...他聯想到另一種可能，不确定地望着對方“你沒有查航班，是自己猜的？”聲線裡不免帶有幾分忐忑。

“重要嗎？”蘇沂靜靜地看着他，不帶情緒地問。

“算了，我就要出發了。”賀蕪舟擔心的是蘇沂看穿他的計劃，從中阻攔。

如今看來，對方應該不清楚内情。

他回房間匆匆收拾好行李，準備提前出發，卻在經過大廳的時候發現蘇沂竟然還待在這。

“你還沒走，不會是想送我到機場吧？”他不懷好意地問。

“我現在不能。”蘇沂看了一眼二樓方向，淡淡地回複。

他就随口一說，真沒指望蘇沂會像電視劇裡的千裡相送。

也許是将要離開的喜悅占據了思想的上風，他忽然狡黠地笑了下，眼眸裡像盛滿兩輪月牙的光輝，說“現在不能，但以後可以啊。”

“偷偷跑來找我。”

蘇沂看着他，眉眼低垂，似乎在醞釀什麼話，卻在下一秒聽見賀蕪舟接着說：

“開玩笑的，我可不想在國外都被你們監視。”

監視？對了，現在在賀蕪舟眼裡，他出現便是為了這個目的。

重要嗎？知道為了誰而離開，以何種方式才成功離開...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隻有一個。

他隻是，屬于自己的想法不被賀蕪舟在意而已。

**

“所以，你當時真的有去找我嗎？”賀蕪舟自己說完都覺得好笑，回想起來當時也是開玩笑的語氣。

他和蘇沂本來都做好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現在卻輕松地提起往事，真是世事無常。

“不知道。”蘇沂也随意地回複。

賀蕪舟的表情卻發生了變化，明明可以直接說沒有或者有，但選擇這個回答容易勾起人的探究欲。

偏偏沒有立場去問清楚，他也說不清如果蘇沂真的給出明确的回答，自己的心情會何等複雜。

還是維持薛定谔狀态吧，就像如今的他們。

永遠不要打開最後一個盒子。

作者有話說：

歌曲來自Charlie Puth的《one call away》推薦給大家。

但注意不要在評論區提起本文相關内容，尊重他人網絡空間，謝謝。

另外，強調本文主角間身心皆為1v1，誤會後文會解開，可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