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謝爾蓋以為,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得到他一個前輩的賞識,應該是緊緊抓住這個機會向上爬。結果,這小子不僅不領情,反而是避之不及。
驕傲的謝爾蓋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蔑視,況且越過他向上面辭行,就真的上升到了挑釁行為。
瑞切特來了,把發脾氣的謝爾蓋推到一邊勸阻,舒雅也是過來,領着盛淵去了她那裡。
開辟一間小木屋子作休息室,裡面或站或坐了好些人。
喝了一口暖和的茶水,盛淵抱着滾熱的茶杯,袖着手,老實的坐在一張四腳矮凳子上。
他周圍圍了四個人。
謝爾蓋就坐在對面,一旁瑞切特,盛淵身邊是舒雅,還有小英姐。
謝爾蓋算是給他面子了,沒有當衆給他難堪,而且來談話,也沒有驚擾導演等外人。
不過就這樣,盛淵也是覺得,他們有些過分看重他這人了。
“周州,今天我們把話擺在明面上,說開了,我謝爾蓋提出的條件哪一點你不滿意,你說,說清楚了,你哪裡看不上我們你也直說!”
謝爾蓋真是氣到了,拍着桌子震天響。
“周州,你不用為難,謝爾蓋他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有話就說。”
舒雅勸和盛淵的溫柔語氣,和對面的謝爾蓋形成鮮明對比。
盛淵在心裡小聲詢問空間系統,「要是我說實話,他們會不會覺得我神經病?」
空間系統回複,「宿主,你沒有機會說出來。」
盛淵明白了,他算是兩邊受夾氣,都不想讓他好過。
“萊比先生,我對你沒有意見,對大家也沒有意見,我隻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我滿足不了你們的期望。”
盛淵說得很認真,一闆正經的态度,讓周圍幾個都是認真傾聽起來。
“你們看,你們需要一個藝人,能說會唱且才藝俱佳,如果有可能,是一個在鏡頭裡大膽展現自我的藝人,而不是我這樣的,有輕微先天性心髒病,不能過勞,我上學時的每次體育測試都是不及格——”
盛淵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看到一旁的舒雅被他說得有點難過的樣子,“而且我也很難表現出豐富的情感,看,我連笑都是和你們的不一樣——”
盛淵笑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原因,總之他白淨秀氣的臉上,唇邊咧開的弧度,有笑的樣子,但是相當的微淺,且有種皮肉牽扯艱難的錯覺。
“這有什麼,面部問題可以醫療,不能過勞那就注意休息不給你安排過量工作——”
說到這,還在氣頭上的謝爾蓋沒忍住嘲一句,“怕想有那麼多也沒機會。”
盛淵知道他們無法理解,他是任務者,無法與他現在的身份真正完美切合。
不同任務者和身主軀體的切合程度不一樣。而他現在就好像一個擺伏不定的不倒翁。他的面部神經就是一點,還有無法完美的感同身受也是一點,現在的周州,他無法精确理解,他也就能憑借一些客觀事實了解到這個身份。
當然他不能同意加盟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該死的任務。
盛淵收了臉上的表情,恢複了他冷肅的模樣,對面色驚異表情不同的幾人說道,“這就是我的理由了,你們可以讓我走了吧?”
謝爾蓋萊比站了起來,來到盛淵面前,盛淵站起來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謝爾蓋直接掠過他,帶門出去了。
瑞切特臨走前說,“周州你應該有些累了吧,先回去休息,等我們商量好了再給你通知。”
盛淵和舒雅交談了一會,得知舒雅隻是有些傷感他态度堅決要走了,安慰幾句後看她沒事了才是放心下來,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接到陳卓的電話時,盛淵正在吃中飯。這可是在劇組的最後一頓盒飯了。
小英姐她們不舍得他,把平時舍不得吃的零食都拿出來了給他餞行。
隻是兩個多月的時間,盛淵真是懷疑自己魅力這麼大了嗎。
出去接了電話,盛淵聽到對面陳卓說,“周州,你今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盛淵捂着電話,探頭尋了一會,沒找到舒雅的影子,就是問,“怎麼不和舒雅一起,她下午沒有戲份了。”
對面的陳卓停了一會,講道,“舒雅說她忙,沒時間。”
盛淵有些驚訝,“那她應該去照料她的服裝設計工作情況了——”
“周州,你比我都了解舒雅的工作,我卻不清楚。”
電話裡,陳卓歎了一口氣。
“那當然是我和舒雅一個劇組,平時聊天聊到了呗。”盛淵說了這話,繼而聯系到陳卓,就是想到兩人相處時間問題。陳卓這語氣,和平時的坦然自若的平和有些不一樣。
“去哪吃飯,劇組在郊外估計和市區距離很遠,要等等我。”
盛淵收拾了背包出門,聽到陳卓講來接他,又是連忙拒絕,這裡路途崎岖而且不熟悉地形進來估計就迷路了,還是他出去了,繞到街區再來。
一路輾轉,盛淵在路邊看到陳卓的車上去,開車算是十五分鐘就到了市區的一家高級餐廳。
陳卓訂好的餐廳,結果舒雅沒有時間,叫來了盛淵。
得知這一情況,再是看對面陳卓的表情,盛淵又是感覺回到了在學校,陳卓在宿舍的委頓萎靡。
陳卓不想要掃興,起碼是朋友一起吃個飯,菜品都是正常上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聊。
不過大部分都是陳卓在說,說他和舒雅的工作沒有交際,兩人的工作時間都是很長,沒有閑暇精力相處,連基本的消息交流都是斷斷續續。
“我都覺得,舒雅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很不自在……”
陳卓沒有喝酒,但是吃了一份醉蝦,還喝了一些果飲,不善酒力就是臉上紅撲撲的,沉穩的說話都帶着飄了。
盛淵對與戀愛沒有經驗,而且提建議這種事,萬一适合那就是幫忙,不适合那簡直就是助推兩人裂痕的加速劑。
盛淵可不敢冒險提建議,還是他們的事情自己處理吧。
陳卓絮叨完了,一頓飯也是吃得差不多了,兩人結賬離開,盛淵在前面走,後面的陳卓就是步伐緩慢。
考慮今天時間充裕,陳卓心情不好,而且盛淵打算不回去劇組惹那些人不順眼,提議兩人去玩。
陳卓問,“去哪裡?”
“去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