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整個人算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側臉也是給按着貼向了冰冷的地面。
盛淵沒能及時離開這裡,氣運子對任務者的影響太大,被叫來的兩個人輕而易舉把渾身癱軟的他帶走,帶去了一間房裡看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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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哥,你看是打一頓扔出去,還是叫警察來?”
在裝潢簡潔大方的房間裡,被他們用繩子綁在椅子上的盛淵已經恢複了身體的感控,此時周圍就是圍了四五個人。
為首的一個男人被他們叫做甯哥,年紀在三十上下,一身考究的西裝,手腕處帶着一塊腕表。
他站在盛淵面前,左右打量這個面色蒼白但是神情很鎮定冷靜的青年,有些疑惑的問,“你似乎不害怕,你們這些狂熱粉絲,當真是膽子大極了,讓煦飛很困擾啊——”
他說話聲音輕飄的好像在自言自語,而且眼神也不聚焦在對方身上,像是在思考該如何。
這人沒有像周圍幾個滿是怒氣的人一樣咄咄逼人,顯出幾分禮貌和教養。可盛淵知道,人不可貌相,況且還是陰狠氣運子身邊的人。
盛淵的臉上被拉鍊壓出一條長長的紅印子,此時接觸到空氣皮肉很麻癢,他忍不住歪頭側着臉,把側臉埋到帽子邊蹭了一下。
齊宇甯看到了,幫了他一下,扶正他的臉,在他那紅腫起來的側臉仔細看了一會,溫和的面上露出一種讓盛淵感到莫名警惕的微笑。
“煦飛的意思是把你送警察局,不過我覺得這懲罰不夠讓你們警醒。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可以讓他開心起來——”
在黑暗襲來前,盛淵隻聽到一點笑聲和一兩句談話聲。
臂膀處的麻醉蔓延到全身後,他就結結實實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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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外二環的街區燈火通明,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年輕人騎行,玩輪滑,夜店裡喝酒玩樂,歡樂笑聲喧嚷不絕。
一家酒吧的包間裡一群人拿着話筒唱着歌跳着舞,舉着酒杯喝酒的許暢,雖然置身在這喧嚷的環境,心思卻不在這裡。
劉彥宏領了一群朋友來這裡玩,中途就是摟着兩個女孩離開,三人去了樓上。
雖然來這裡就是尋樂子,找女人洩火也很正常,但是大家就是覺得劉彥宏這段時間表現得很不正常。
不僅僅是出來聚會少了,連脾氣也變了很對,動不動發火。
罵着罵着就是臉色沉沉的砸東西,和他們翻臉。
前幾次大家夥都是心懷不滿,鬧得不歡而散。但大家顧忌他劉彥宏的市長侄子身份都沒有說什麼,這次也是很給面子的來了。
不過劉彥宏還是沒有出來玩的暢快感,始終是有心事的樣子。
左等右等了一刻鐘,怕劉彥宏又是發火把這裡砸了,許暢忍不住起身朝着樓上的包間去。
台上的鐘逸陽問他去哪,許暢也隻是回了一句去洗手間。
在一間房門口停下,許暢深呼吸幾次敲了敲門,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宏哥?”
裡面沒有回話,許暢又是把房間密碼輸入進去,打開了大門。
映入眼簾的就是瑟縮在床邊的兩個女孩,看到他來了就是哭着跑了過來。“許少,求求您救救我們——”
兩個女孩身上的衣服都是沒有脫光了,隻是很明顯她們沒有陪客人,身上被鞭打得血痕斑斑,也有繩子的勒痕。
許暢讓這兩個女孩穿好衣服出去,剩下的他來處理。
等兩個女孩抹着眼淚離開了,許暢找人。在半開的浴室門前站定,他推開門就是看到坐在浴缸裡的人。
低垂着腦袋,打濕的頭發也是貼在臉頰兩側。臂膀不停抽動的動作讓許暢稍稍停住腳步。
奮力的努力沒有最後的成果。
許暢看到坐在浴室裡的人脖子裡的青筋凸起,接着一句暴怒的喝聲在浴室炸響。
“滾出去!”
許暢腳下轉了轉方向出去浴室,坐在外面的沙發上他看着地面散落的一堆衣物,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情趣行器。
他兩手放在頸側使勁揉搓幾下,讓自己從方才的震驚中恢複鎮定。
浴室門被拉開,劉彥宏從裡面出來,來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沉悶的氣氛裡咕嘟咕嘟喝酒的聲音,還有沉重的呼吸聲都很明顯。
許暢擡了擡眼,目光在劉彥宏下身圍起來的浴巾掃視幾眼,又是轉開視線。
“我讓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劉彥宏低沉的沙啞嗓音,聽在許暢耳朵裡,激起一陣心悸。隻是這種心悸,讓許暢不敢深究。
“還沒,快了。”許暢低聲說着。
他并沒有用心去找人,理由很多。那個人上不了台面,不值得令人費心去找,也不值得劉彥宏這麼費心挂念。
他很奇怪,為什麼劉彥宏這麼在意那個懦弱無能的周州——明明就是一副娘樣。
許暢想到這裡,又是讓一聲炸響堪堪止住了這無邊的滿是惡意的深思。
碰——
劉彥宏手裡的酒杯摔在了地上,玻璃渣子迸濺,跳到了許暢面前。
“不用你了,我派人去找。”
聽到這冷漠的話,許暢的視線忍不住從那碎玻璃中擡頭,對上劉彥宏冷沉的眼眸,他心裡咯噔咯噔,“宏哥……”
劉彥宏朝着他走了過來,狹長眼眸周圍的青色和紅血絲一點點清晰起來。“你都知道了?”
許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宏哥,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劉彥宏陰沉的表情仍是不變,眼底凝聚着風暴。他盯着緊張不安的許暢看了好一會,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在他走近一步兩人快要貼上時,對方身上濃重的酒氣和煙氣襲來,許暢忍不住想要後退,隻是肩膀處的手用力,把不防備的他按着坐回去沙發裡。
在許昌驚愕的目光下,劉彥宏下半身的浴巾被他扯開。轟隆一聲,耳鳴瞬間襲來。
許暢恍惚的聽到一句,劉彥宏沙啞的聲音說的話,他要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