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咬牙切齒的盯着手機,已經是息屏的畫面,難以平息怒火,張岩戰旗裡就是往外面走。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妖精敢搶我小可愛的男人?!還敢壞老娘的好事?他死定了!」
張岩就要出門,想起來浴室裡的人到現在還是沒有出來,又忙着過去。
敲了敲房門,張岩小心的問一句,“那個小軒,我現在出門給你買點好吃的,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啊?”
裡面沒有傳來聲音,隻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張岩預感不妙,顧不得會不會惹到小任務者生氣,連忙撞開門就是進去。
躺在浴缸裡,整個人沉入水底的小任務者,無聲無息的昏迷不醒,浴缸裡嘩嘩的水流蔓延了一地,濕到他的腳邊。
迅速的上前,撈起少年。張岩快速的翻過他的身體,捏開他的嘴巴給他塞了一顆丹藥。張岩抱着少年出來,摸到他身上冷寒如同冰塊的溫度,忍不住問易澤。
「為什麼沒有警示,不該的!」
「數據顯示,他正在處于休眠狀态,所以沒有警報提示——」
「那紀淮呢?!他那副樣子,難道他也是休眠狀态——」
易澤聽她暴躁的罵話忽然停了停,也是帶着冷意的回話,「紀淮的能量波動正在下降,逐漸消失,算是從世界能量源之一中剔除。這個任務者無法獲取同等能量,也無法恢複正常。是有人從中作梗。」
「異使者……」
張岩低頭去,看小任務者慘白的臉色,摸到他胸口冰冰涼涼的寒氣滲出,忍不住咬牙。
「已經上報此情況,你還是安頓好這個任務者,先不用管其他人。你對付不了異使者。」
「我要弄死他!」
「你先救醒任務者,不然你算是未完成任務!」
張岩被易澤一聲喊震了回去,勉強安定待在房間裡,忙着給昏迷的任務者灌水灌藥。
折騰到淩晨三點,張岩才是把小任務者的體溫穩定到正常值。
不敢把人一個人留在家裡,張岩連班也沒去上,直接請假。
買了一堆早餐提着上樓,張岩推開門,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吃東西的少年。
一早是醒來,餓肚子餓的體虛,盛淵先是拿了桌上的小面包吃。
四目相對,張岩先是走過去,笑着放下一堆的零食袋子,拿出來一包巧克力夾心餅幹遞給他。盛淵接了過去,撕開包裝就是吃了起來。
吃得有些着急,看樣子是能量缺失很嚴重了。
張岩不動聲色的坐在他身邊,悄咪咪的摸了桌上的手機放到自己口袋裡,一邊遞給他一袋奶,“小軒不着急,你慢慢吃。”
盛淵看他笑得這麼溫柔說話又是和氣,一點也沒有平時逗比的樣子,一拍他的手臂。
被按住右手臂的張岩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左手迅速從口袋裡拿出來,接着就是攬住了他。
“小軒,你可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你受傷,我都要吓死了!我心驚膽戰的,生怕你出點什麼事啊!”
盛淵猛然他抱着脖子,零食噎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噎人,忍不住打他。
張岩捂着打疼的手臂,幽怨的看他,“小軒你能不能溫柔點……”
盛淵吃着高熱量的油糕,想要問問他,昨晚他是怎麼找到他的。
他記得,從紀淮家裡出來,他就是去了會館,想要查看用人檔案,不過他馬上就是被發現了,被趕了出去。
很奇怪的,他看到裕經理和顧印在談話,他想着,利用顧印倒是好下手。隻是裕經理先看到了他,打發走了顧印,把他帶去了辦公室。
把一份自願放棄合約的簽訂協約放在了他的面前,還讓他簽字。
沒有任何的賠償問題,隻要簽字立即生效。
裕經理語重心長的說,因為一個故人,不想要害了他這麼一個單純的男孩。
不覺得是裕經理良心發現才放過他,反而是覺得對方隻是為了打發他走,催促他簽完字,裕經理就是勸說他回去好好找份工作,不要誤了人生。
盛淵看到裕經理臉上的和善面容,要是可以講話,他真的想問問,何文軒到底怎麼着了,難不成是暴斃而死,死相萬分凄慘,慘絕人寰了,才是讓他這麼心虛害怕的。
心裡有些懷疑,盛淵出去會館之後,感覺肚子很餓,去了餐廳吃飯。點了一桌子好吃的,對面就坐下一個人。
本應該離開的顧印,這會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笑着問他,要不要一起。
盛淵不想和他一起吃飯,隻覺得對方看他的眼神帶着不懷好意。
沒搭理他,盛淵吃着自己的,對面的顧印就點了一瓶酒,給他倒上,親自端給他。
态度很熱切,而且也是直接坐到了他的身側。盛淵聽到他說了一句,他很有心機,但是長相很好。挺符合他的期望,他顧印少爺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看着顧印那張帥氣的臉,盛淵捏着酒杯柄,很想直接潑到他的臉上。想了想,盛淵又是順了他的意思。
喝了一半的酒,也是給他喂了一半多的酒,顧印就顯露出他的急色。順着他的意思跟着他去了車庫,到了下面,來到監控盲區,盛淵直接提了旁邊的廢棄鋼管,照着他的腿就是砸了下去。
沒有一棍子打殘顧印這個傻逼狗東西,反倒是來了一個人,阻止了他的傷人行為。
沒見過那個人,一本正經的嚴肅指出,他做的不對。盛淵見打人不成功,幹脆扔下利器就走,不過那人卻是個二貨,攔着他要送他去警察局。
盛淵不管他講了什麼,轉頭就是跑。
身後的人卻是一直追他,追到大路上,周圍都是行人。
盛淵體力不支,也是力不從心,見跑不過身後那個人,幹脆直接進去一家酒吧,東拐西繞出來酒吧,進了一個小巷子。
再後來,因為喝酒頭暈,盛淵要暈倒的時候,張岩及時出現,帶着他離開了。
身上莫名其妙的出血,連帶着身體虛弱,盛淵還不知曉該是如何解釋,莫名其妙的出血又是消失了。幸好昨天沒有讓張岩見到他衣服下面的樣子,不然又是要費勁掩飾。
不知曉小任務者經曆了這麼一番,張岩看他邊吃東西邊是思慮的模樣,詢問他要不要喝點湯,他昨天炖好,還熱乎的 。
盛淵點點頭跟着他去餐桌前吃飯,喝着牛腩湯,張岩就是告訴他,紀淮有緊急任務,公司臨時委派他,和團隊一起搞研究,這段時間都是不回來住了。
盛淵巡了一圈,沒找見手機,就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
——他什麼時間可以回來
張岩坐在他對面,見小任務者烏粼粼的眼眸眼巴巴的瞅着他,有些不自在的笑笑,“小軒,你和我住也成啊,我這裡多寬敞,還有陽台,你要是喜歡曬太陽,直接躺在陽台那裡睡覺,多好啊!”
往窗外看了看冬天略顯陰蒙蒙的天氣,盛淵又是偏回腦袋,張岩苦着臉滿是幽怨的看他,“難道小軒不喜歡我嗎,我對你不好嗎,你就這麼嫌棄你岩哥……”
盛淵不想聽他這個矯情的别扭講話,低頭就是繼續寫字。
——我可以住在你這裡,畢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紀淮
張岩看到小任務者略皺眉,又是繼續寫字。
——他喜歡我,但是我不能回應他的感情
——他傷心他委屈,我理解,可我不接受他把我當做沒有自我的物品
——他把我鎖在家裡,不讓我出門,我很生氣
——雖然他很好,對我很好,但是我不願意一直待在家裡,像是一個坐吃等死的夯夯豬
“噗嗤——”
看到盛淵這麼認真嚴肅的說自己是豬,張岩沒忍住的笑出聲,看他惱怒的打了過來,又是連忙哄他,“我不笑了小軒最可愛了,不笑了——”
盛淵向張岩說明自己的想法,也是有點想要讓他轉告紀淮的意思。直接這麼當面講,他怕自己忍不住脾氣,直接撕了紙扔了筆,上手揍紀淮。
張岩也是明白他講這些的意思,隻是他現在也沒辦法轉告。
紀淮已經不再是世界能量源之一,也就沒有了這次的活動記憶軌迹。換句話,他算是重來讀檔。
現在除了一些模糊的對自己的認識,紀淮對其他認識的人,都是忘了。而那些見過他的人,也會因為世界運行的演變,忘了和紀淮的見面。
小任務者現在還記得紀淮,也是因為他得到過紀淮的能量源,所以他不會忘,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他也會模糊了對紀淮的印象。
張岩看着小任務者生氣的在紙上劃拉紀淮的名字,在旁邊寫了一堆紀淮的壞話,講他小氣鬼,悶葫蘆,小變态,心思歪。
「他們要是再見面,紀淮不認識他了,他會不會更生氣了」
「你可以試試,看看他會不會發飙,把紀淮揍死,再是把你這個好朋友也揍一頓。」
張岩歎口氣,「為這個任務,我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