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去哪?”
“我家。”
她沒再反抗,笑着輕浮的說道:“季律師把我從KTV帶走,難不成是打算跟我發生些什麼?”
聞言,季臻言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陸幼恬,“你這些話跟誰學的?”
自己不過離開了才一個多月,陸幼恬變化就如此之大,跟誰學壞了?還是她原本就是這樣?難道自己之前低估了她裝乖的能力?
“誰也沒教,成年人了,很正常不是嗎?”
車最後停在别墅的車庫裡,季臻言并不着急下車。
陸幼恬拉不開車門,“幹嘛?”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我一直都有好好說話。倒是季律師把我帶回家,又不讓下車,該不會是想玩什麼車震吧?”陸幼恬早就醉蒙了,想說什麼說什麼,口無遮攔,語出驚人。
季臻言聽不下去了,捏着她的臉,将人掰過來,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陸幼恬見季臻言如此氣憤不退反進,伸手勾住就季臻言的脖子,貼在她耳邊細語。
“季大律師莫不是性冷淡?做不到那樣的事,我也可以找别人。”
最後一點理智終究被這最後一把烈火燒盡,她給過陸幼恬機會了,是她不要的,是她來招惹自己的。
季臻言抓住陸幼恬的領子往前一拉,吻了上去。
遊蛇鑽進溫床,沿着輪廓舔舐,不遺漏任何角落,将殘留的酒氣也吸食吞入,呼吸之間是一片濕熱。
青澀的溫床難以抵抗遊蛇的入侵,被動的配合着它起起落落,延綿不斷,離開時還牽扯出些許銀絲,潋滟水光,紅唇微張。
季臻言被咬了一口,血腥味彌漫口腔,未等她讨伐,罪魁禍首又再次攀身而上,不過這次的目标是她的脖子。
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遊離,察覺到對方的目的,季臻言馬上推開那人拉開距離。
“夠了,發完酒瘋了嗎?”
陸幼恬怒極反笑,“不是姐姐先吻的我嗎?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了?”
季臻言理虧,“那我現在不想了,結束了”說完拉開車門落荒而逃。
陸幼恬跟着追下來,去拉住季臻言,拉扯中将人抵在玄關處的鞋櫃上質問。
“不想了?!”
“又是這樣,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玩具是嗎?高興了就來玩兩下,沒興趣了就兩手一揮的走掉?”
“我…”
“還是說你有什麼聖母情結?看到可憐的人就忍不住要去幫一把?又或是你覺得這樣玩我很有意思?把我勾過來又扔下,看我眼巴巴的追上來可以滿足你的惡趣味?”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那麼關心我,給我無謂的希望?為什麼又要在我決心要放下你的時候突然出現來打亂我的生活?為什麼又要親我?就是因為好玩嗎?!季臻言!”
陸幼恬哽咽的控訴着,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她沒有心思去擦,也不管現在的自己是有多狼狽。
她甚至不知道過了今天,季臻言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消失不見,這或許是她唯一一次可以質問她的機會了。
她早就沒有退路了,她沒辦法再得到希望又被斷崖丢下,即便問出口後沒有以後了。
季臻言以為自己的離開會讓陸幼恬早就放下那荷爾蒙作用下的愛戀,畢竟她們也才認識一個多月,無論是放在過去或是未來都顯得微不足道。
可感情又怎麼能是時間能衡量的呢?
她低估了陸幼恬對她的感情,甚至将她的感情看作是青春期的意亂情迷,明白她的心意卻不承認她的真心。
她不是沒想過要找陸幼恬,可陸幼恬把她删了,她以為她已經清醒過來那樣的感情隻是一時沖動而已。
她在離開前,特意跟着陸幼恬去了研學的那個古鎮,她想要跟她講自己要離開一段的事。可她後悔了,陸幼恬的人生還沒真正開始,她不應該自私把她卷入自己那些複雜的事中。
她享受和陸幼恬共處的時光,哪怕隻是在放學後路上,複診的過程,偶爾的撒嬌,都令她心安,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簡單純真,美好得都快讓她忘記自己身上未幹的淤泥。
在英國光是呼吸都會痛的日子,她靠着林聞音傳給她陸幼恬的照片度日,戒斷的反應比她想象的猛烈,幾近将她吞噬。
她狠心不告而别丢下她的,回來後她又有什麼資格再打攪她的生活。
她跟蹤她,看她難受的撐在洗手台上,既心疼又生氣,忍不住去關心。她自作主張把她帶了回來,主動吻了她,卻又先退縮。
不怪陸幼恬怨恨她,一切是她自作自受。
面對陸幼恬的質問她也啞口無言,千言萬語化到嘴邊隻剩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