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陸幼恬恢複得差不多了,但卻不怎麼高興。回去的路上話比平時少了很多,季臻言從上周帶她去複查的時候就發現,最近陸幼恬悶悶不樂的。
“最近怎麼了?不開心嗎?”
“有點。”
陸幼恬沒打算遮遮掩掩,從這些相處的時日她也觀察出來了,季臻言挺關心自己的。
換紗布時,會安慰似的輕握她的手,為了不留疤隻能吃清淡季臻言也都陪着。
她受不了長期的寡淡無味,裝可憐求季臻言帶她去吃點麻辣的,她也會同意少吃一點。
以及季臻言會在車上放些小零食,放學的時候投喂她。
偶爾在學校被老師訓話了,在車上裝難過時季臻言會摸摸她的頭。
去看電影,季臻言還會特意買了爆米花,因為覺得自己會喜歡吃。
但這些偏離了陸幼恬原本的計劃,說好步步為營,徐徐誘之,要把主動權掌握在手上,結果卻是被一直牽着走,她越陷越深了。
陸幼恬跟宋鸢講,宋鸢說她這是剛出新手村就遇上魅魔了。
季臻言都不用勾勾手,她就會搖着尾巴貼上去。
這能怪她嗎?
愛上季臻言…人之常情罷了…她也是女人…
車内的空調将風輕柔地送出來,季臻言見陸幼恬沒繼續說話,依舊低垂着頭,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見小巧的鼻尖和微抿的唇。
像被遺落在角落裡的玩偶,落寞又孤寂。
季臻言将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側身探向陸幼恬,伸手輕輕撥開她眼前的發絲,指尖擦過她的臉頰,帶着一絲微涼。
季臻言柔情似水的看着她,“說來聽聽。”
陸幼恬擡起頭,望着近在咫尺的季臻言,聲音悶悶的,“傷快好了,以後不能每天放學都見你了。”
“這麼說是有點舍不得我了?”季臻言笑笑,又揉了一下陸幼恬的頭。
上鈎了,她要将鍊子攥回手裡!啊不是…什麼鍊子啊…主動權!
陸幼恬突然抓住季臻言的手,一絲笑意挂上嘴角,方才的難過姿态瞬間一掃而光。
“當然啦,姐姐這麼溫柔體貼,任誰都會不舍得的吧。”
季臻言被女孩的動作驚吓到,愣了一下,又用另一隻手輕輕敲了一下女孩的頭。
“油嘴滑舌,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是嗎?那我還有好多面呢,我們多見一面,你也多見一面。”女孩說的很直白,她喜歡這樣的直白。
“好。”季臻言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學校組織了研學,要去鄰省的古鎮三天,觀摩那邊的建築設計和曆史文化,這意味着她有三天不能見季臻言了,陸幼恬心情很郁悶。
她發給季臻言,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季臻言回了她,說是士别三日。
她又回,我說我想你了。
對方正在輸入中冒了許久後才彈來消息。
一個擁抱的表情包。
陸幼恬被擊沉了。
雖然不知道季臻言是不是直的,但這方面真的很直。
算了,隻要不上課,幹什麼都好,她安慰自己,反正到時候還可以拍照分享給季臻言。
想到這,她打開ipad,馬上開始看視頻學習攝影,她一定要讓季臻言誇她,沒别的原因,她就是聽喜歡她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