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易殊涼冷冷否認着,又白了對方一眼,道:“你如果想見到她,下個月就可以了。”
關珮歪了歪頭:“什麼意思?”
“裴氏集團的總裁你知道吧,就是你姐姐關忻的好朋友,她和我們易氏正在合作期間,下個月我們兩家将會共同舉辦一場酒會。”易殊涼解釋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帶遙遙去,你自然就能見到她了。”
“哦哦,你說的是那個酒會啊,姐姐前兩天跟我提過幾句,我沒太當回事,現在可真的是非常期待了。”
關珮笑得很是暧昧,連眯起的眼角都有着一種誘人的風情,她将杯子裡僅剩的那點兒酒都喝幹淨,又馬上找調酒師要了一杯:“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讓我當助攻的,别客氣盡管開口啊。”
“那倒不用。”
易殊涼帶着禮貌的笑容回絕道:“幫忙就算了,你不搗亂就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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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酒吧的人已經很多了,氣氛空前的熱鬧。
平時這個點兒,商場或者飯店幾乎都已經關門了,女人們飯也吃過了,街也逛完了,自然就該來這裡繼續放松和開心了。
易殊涼今天和關珮來酒吧喝酒,本來沒想在這裡待太長時間,結果向知遙的話題一出來,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很晚。
畢竟那些心事平時也很難對旁人言講,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信任的閨蜜,自然也是願意和她多聊幾句。
“不行......時間太晚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易殊涼突然從吧台的座位上跳下來,她身子向前趔趄了一下,差一點就摔到了地上。
“哎呀,怎麼感覺你比我還醉啊?”關珮伸手過來扶了她一把,又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不過一般知道自己醉的人,可能也隻是意識模糊頭有些暈暈的感覺,未必就是真醉。
但易殊涼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有些醉了,她四肢酸軟連站都有些站不穩,剛從座位跳下來都還沒站上幾秒,就又晃悠着重新坐了回去。
今天晚上她真的喝了不少酒,尤其方才那會兒工夫,一杯接着一杯,幾乎就沒停過。
關珮從包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慢吞吞地打了個電話出去,完事又對易殊涼笑道:“我叫司機過來接我們啦,先把你送回家。”
易殊涼現在住的地方,距離酒吧的車程大概也就不到二十分鐘。
在關珮再三的确認之下,易殊涼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個人上樓沒有什麼問題。
她所住的那一層樓層不高,電梯也很快就來了,雖然腦袋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但好歹勉強支撐到她晃晃悠悠走到自家門口。
易殊涼不住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腦海中僅存的一點意識,那就是進屋以後趕緊回卧室躺下。
在幾次嘗試之後,鑰匙終于對準了鎖眼兒,易殊涼微一使力,門被打開了。
本以為這個時間屋子裡早就應該漆黑一片了,結果前腳剛一進屋,明亮的光線便照射了過來,易殊涼不明所以,本能地眯了眯眼睛。
客廳裡燈火通明的,向知遙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的目光迅速移過來,剛巧與門口之人四目相對。
這一刻,易殊涼身子不晃了,意識也不模糊了,瞬間就酒醒了大半。
“你回來了?”
向知遙從沙發上站起身,眼底的擔憂之色漸漸褪去,她指着餐桌的方向又問道:“你吃過晚飯了嗎,我試着自己做了一些東西,沒吃的話過來吃一些?”
易殊涼隻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并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恍惚迷蒙之中,她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後,她們二人已經結婚生活在了一起,易殊涼下班回來得很晚,最愛的妻子就在家裡等着她回來,還體貼地為她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平淡卻幸福。
看對方一直愣愣地不說話,向知遙忍不住動了動鼻尖,又問:“你喝酒了?沒事吧?”
“沒事,我、我先去洗澡了。”
易殊涼回過神來,小臉兒被拱得紅紅的,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就往浴室走去。
回家先洗澡這件事本來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奇怪的是,易殊涼這一去,竟然過了半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眼見牆上的挂鐘漸漸指向了零點,向知遙不住地在心下嘀咕:她晚上喝了酒,這麼半天又沒出來,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心中頓起忐忑,向知遙緊張得忍不住捏緊了身後的靠墊——
可是我現在似乎也不能做什麼啊?
難不成、難不成要去浴室裡看看她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