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生長的環境很好,再加上自己也很努力,學生時代成績名列前茅,畢業後的工作也非常不錯。
本來一切都平靜順遂無憂無慮,可就在不久之前,突然從父母那兒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就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安排了一門娃娃親的婚事。
而這個娃娃親的對象,正是自己現在所處房子的主人,易殊涼。
易殊涼的母親和向知遙的母親是年少就相識的閨蜜,後來兩個女人同時懷了孕,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給肚子裡的孩子們訂了個娃娃親。
其實現在這個年代,早就不興父母之命那一套了,隻不過老一輩的人古闆些,還是比較看重承諾和約定的。
況且父母年紀大了,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值得相伴此生的另一半,而易家也算是相識多年知根知底的,這才讓他們時隔多年又突然對此舊事重提。
向知遙雖然有些反感這種不自由婚姻,但她深知二老的苦心,實在不忍心直接拒絕。
思慮良久,還是決定自己去解決這件事。
其實孩童時代兩家走動還是較為頻繁的,向知遙和易殊涼也總會湊在一起玩耍打鬧。
可後來因為家裡生意的關系,向知遙随父母搬去了其它城市,一走就是十好幾年。
直到大學的時候才重新回來這邊,可不巧那時易殊涼又被保送到了國外。
所以她們之間唯一的牽絆也隻剩下那些兒時的回憶,多年以後的現在,确切來說和陌生人也并無太大區别。
從包包裡拿出一件紅色的睡裙攤在床上,看着那抹鮮豔的顔色,向知遙略略垂了垂眸,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昨天下午,她在易家和易氏現任掌權人易殊妍聊了許久,得出的結果隻有一個。
隻要自己能幫忙讓易殊涼回到易氏工作,那她們兩個人的婚事便可就此作罷。
這個任務聽上去雖然不是很困難,但應該也不會太過容易,因為尋根究底,自己對那個娃娃親的對象并不熟悉,更不知道現在的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脾氣,僅能通過對方姐姐的一些描述,還有兒時淺短的一些記憶,在腦海中簡單勾勒出一個影像而已。
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在什麼都不清楚的前提下,很多事也隻有摸索着進行。
所以來這裡之前,向知遙其實還準備了不少備用計劃。
比如易殊涼如果将信将疑,甚至幹脆不相信自己,總得有另一套辦法能夠補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竟然單純膽小到這種地步,自己剛吓唬了幾句就哆哆嗦嗦跑走了,那些B計劃C計劃根本都沒機會出場。
這反而讓向知遙半分成就感皆無,不知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白皙的一雙手反折到背後,纖細的食指勾住連衣裙的拉鍊緩緩拉下,向知遙望着這間收拾得纖塵不染的卧室,雖然很多裝飾與擺設很合自己的胃口,但陌生疏離的氣息和不适感,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現在置身所處的地方,不過就隻是一個陌生人的家裡而已。
心虛地眨了兩下眼睛,向知遙蒼白的臉上漸漸泛起了幾抹紅暈。
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不免讓人有些尴尬羞恥,但好在不是住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
如果這個娃娃親對象住的是套一居室的房子,那現在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向知遙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什麼溫熱嫩滑的東西,穿過背後拉開的連衣裙邊緣,慢慢附在了她纖腰的肌膚上。
當意識到那是一隻手的時候,向知遙全身赫然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本能地向旁邊跳開了一大步,震驚懊惱羞澀慌張地迅速轉過身來。
她的個子在女生裡已經算是高的了,大概要有一米六八左右,可是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似乎比她還要更高一些,目測已經超過了一米七。
方才她還在想着有關易殊涼的事,可眼下這個人突然就不聲不響出現在面前,還微低着頭,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
向知遙瞬間隻覺腦中一片空白,她滿臉通紅,将脫了一半的連衣裙手忙腳亂地重新挂回到自己肩膀上,這才堪堪遮擋住胸前絕美的風光——
“你、你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