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檸将照片發了過去,等待了很久,對方沒有回複。
視線向上看了眼現在的時間,該吃晚飯了。
試個婚紗拍張照片居然忙活了好幾個小時。
阮雪檸關上了手機,“走吧,今晚我請客吃飯。”說罷走向了卧室,她脫掉身上不便行走的魚尾婚紗,簡單套了一件白襯衫黑色半身裙。
簡單、舒适。
等她從卧室出來的時候,谷莓莓正在打電話。她走出來等谷莓莓把手機放下的時候才張口說話。
看着谷莓莓不平靜的表情,不難看出來給她打電話的是誰——她的爸爸谷教授。
阮雪檸摩挲了一會兒,拎起茶桌上的皮包,明知故問:“你爸又知道你從家裡逃出來了?”
“對啊,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就跟在我身上裝了微型定位器一樣,我到哪他都能找到。”
“畢竟谷教授可是地理學家。再者說你爸不了你誰最了解你?那我們還去嘛?”
“去啊!幹嘛不去!走着~!”
谷莓莓搭上她的手肘,環繞在身側。
谷莓莓給出肯定的答案,阮雪檸推開門,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地點是由谷莓莓定的,在京市頂尖的白雲會所。去會所阮雪檸倒是沒什麼意見,她高興就好。
車是谷莓莓開的,阮雪檸隻負責刷卡付錢。
兩個人到的時候已經近夜裡十一點,會所裡面熱鬧非凡,各種嗨派都有,各不打擾都存在自己的包間。
阮雪檸跟着谷莓莓走,看她輕車熟路的樣子看來是老顧客了。
甚至說,這家會所的經理都被叫來接應她,看來沒少在這裡花費,已經是VVVVIP了。
谷莓莓牽着阮雪檸的手,兩個人跟着經理上電梯。
“經理,你們家老闆到底是想賺錢還是不想啊?我都在你們這兒消費這麼多了,怎麼頂層的待遇都沒有?還是說我站的不夠高啊。”
阮雪檸站在他們身側聽着,看來莓莓這是要鼠仗閨蜜勢了,她想。
不過仗我勢真的夠用麼……?
經理陪着笑,不斷捏着手帕擦腦門的冷汗:“呵呵哈哈谷小姐您說笑了,頂層我做不了主,那是我們老闆的地界。”
白雲會所的老闆嗎?
“那我要是想買下來,你們老闆賣嗎?”
“谷小姐,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嗎呵呵哈哈哈。”
據說白金會所的老闆不是京市的人……
白金會所位于京市最繁華的街道,在這個寸金寸土的地方乍起高樓,無論是地段還是裝潢都是無比的繁華奢侈。
阮雪檸對于這些事兒的了解也僅次于大衆知道的,當初阮氏集團想要這片地的時候,所以準備都做好了,就等對方點頭,萬萬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被别人搶了先。
這片地阮時洲本打算将其當做是阮氏集團打向房地産的第一圈。
沒成想被擺了一道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爺爺交代的事情阮時洲沒辦成,被爺爺劈頭蓋臉罵了好一通才作罷。
現在已經建成了一座宮殿。
阮雪檸覺得做成會所可惜,又因為這個老闆擺了阮時洲一道而高興。
甚至想要為白雲會所的老闆舉杯喝茶!放鞭炮!
回憶湧起。阮雪檸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身邊的谷莓莓和經理說着話,直到電梯門開了,兩個人的嘴巴才停了下來。
“谷小姐您這邊請~”
“行吧,看在我們家甯甯的份兒,今天就先不跟你計較了。不過頂層的位置我還是會要的!”
阮雪檸下了電梯,兩個人進了包房。
這間包房的裝修風格是按照谷莓莓選的,搖滾樂隊。
阮雪檸邁進腳的第一步,回憶再次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直沖腦門。
搖滾樂在耳邊響起,帶着節奏帶着瘋狂。
阮雪檸輕笑一聲:“哈哈莓莓你居然還記得啊,我高中是組樂隊的。”
随手将小香皮包丢在棕皮沙發上,走上立起的“高台台階”,坐上高腳椅上将立麥調到适當的高度,懷裡抱着吉他,撥動試彈了一下。
谷莓莓坐在她身後的鼓手位置上,“那是當然啦!”
谷莓莓坐下時随手将包間裡的音樂降下,“不過你為什麼一念大學就不玩了呢?我記得你大二準備接受公司的時候就把樂隊交給你的學妹叫什麼……宗……”
“宗樂。”
“對宗樂。”
她笑了笑說:“這些并不屬于我。什麼時候放棄都是一個結果。”
自由并不屬于我。
“所以呢,還得多虧有你!不然我那還有機會碰這些東西哈哈哈。”
“那是當然啦哈哈哈。怎麼說?來一首?”谷莓莓挑眉問她,樣子像極了古代調戲唱曲兒的浪蕩公子。
阮雪檸噗呲笑了一聲,“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