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牙關,說出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白嫩的臉蛋兒上是皮笑肉不笑:“呵呵不用了,謝謝您,我腿不殘,還沒有到下車都要人抱的程度!”
然而,下一秒,就被長裙下擺絆倒,在車裡扭到了腳。
腳踝處酸痛腫脹感瞬間在大腦爆開:“啊……..!嘶……!”
不是吧!老天爺!在車裡都能扭到腳?!!!這也太水逆了吧啊啊啊啊要瘋了——!!!!
阮雪檸正在想怎麼才能假裝沒事兒時。
靳柏詞:“如果想我抱你下來,并不用故意扭傷。”
阮雪檸幹咽唾液,咬緊下唇,耳邊的風都是熱的。
她強忍着疼痛和靳柏詞辯駁,歪曲某種事實:“誰!誰故意扭傷了!!!誰稀罕你抱啊!謝謝不勞您費心了,這點傷不耽誤我走路!”
眼眸之下都是男人矜貴的面容,好像隻需風輕輕一吹便會對他心動。
阮雪檸咬着牙要自己下車,她的執拗最是不會輸的。
靳柏詞聞言并為在這個話題上停留,隻是平靜得道了兩個字:“話多。”
這場賭局,無形間發生了偏移,他拗不過她。
靳柏詞一把将她整個身子擡起,手臂攔在少女柔軟的腰下,掌心上擡托舉住她全身,另一隻則拎起抱起時脫落下來的高跟鞋。
冰冷的手指有了溫度,透過衣裙伸進軟腰,觸摸過的皮膚好似漲了開般紅熱滾燙。
阮雪檸手臂上擡纏繞在男人修長的脖頸,絮絮簌簌的律動,身上的衣裙布料仿佛在此刻變成了一根根仙人掌軟刺,在小點點試探男人的承受能力。
懷中的少女默默垂下了腦袋。微紅的唇角發紅的耳背,都被再度侵染了少女般的粉紅色。
阮雪檸的心髒在莫名躁動。正如當下的呼吸一般,進入了悶熱的夏天。
靳柏詞似乎并未留意這顆躁動的心,轉之變得極為平靜。
靳柏詞就這樣單手抱着她,一手将她攔在懷裡一手拎着她的紅底高跟鞋。
走進寫有一段英文的工作室大門。
阮雪檸全程都恨不得将臉埋進衣服裡,身上的真絲連衣裙是貼身的衣服,她想埋進去也隻能埋進臉側男人的黑襯衫裡。
猛然間想到了緊貼她的男人衣物,無意識吸了下鼻子,靳柏詞身上的味道所繞在鼻尖周圍。
是種植在雪地裡檀木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花香...
很好聞。
和我聞過的味道都不一樣,靳柏詞身上的味道很高貴也很獨特,像是藍海神帝下的水晶又像是璀璨光明的冠冕。
隻能将她越垂越低。
靳柏詞順着她垂頭的動作,緊貼在少女腰上軟柔的手指輕輕摩裟了幾下,絮絮簌簌間,靳柏詞冰涼的指腹與少女腰間薄紗相互摩擦發出的細微極小的聲音,在整個躁動的心跳聲之下尤為特别。
啧!心你能别跳了嗎!!!人還什麼都沒做呢!就隻是在衆目睽睽的大街上,因為你在人家車上扭到,然後有責任感的才會抱你進去進去啊!這個公主抱并沒有其他意思好嗎!!别咋咋唬唬的跳了!心髒!!!再跳換了你啊啊啊啊!!!!
靳柏詞:“可以下來了嗎。阮小姐。”
男人磁性婉轉的話音輕撫在少女耳畔。
阮雪檸身子猛得蜷縮一緊,纏繞在男人修長脖頸後面緊抓着的兩根手指忽然一松。
随着身體的瑟縮顫抖,她的重心逐漸向下不穩了起來。微眯的雙眸無意間注意到緊貼自己腰側軟肉的手指。
對方的力度并不足以支撐她的亂動不安。眼見對方的手指暴起青筋。
再一想到,躺在了誰的懷裡時,阮雪檸的第一反應是對方會毫不猶豫的将她扔下去。
……真的要掉下去了嗎……!可是我沒穿鞋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形象真要在今天破碎了嗎……不要啊——!
咬緊牙關,雙眼緊閉起來。
算了算了!破碎就破碎吧!總比連走路都要被男人抱的嬌妻強!
下一瞬。她感覺腰側軟肉被什麼掐住,酥麻感席卷全身。
張開雙眼,睫毛上擡的一瞬間,隻見那隻攔在腰身青筋暴起的大手,并為撤離,相反的緊緊将她全身都帶到懷中,修長冷白的指節彎曲用指腹緊緊掐住她腰間的軟肉。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下一秒,男人低沉發啞忍住不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靳柏詞:“安分點,别撒嬌。”
阮雪檸緊抿着雙唇,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好似被灌了水,像是委屈嬌滴滴要掉珍珠的小奶貓,“我、又不是、又不是故意要掉下去的。”
阮雪檸鼻頭一酸,立起的威嚴瞬間熄滅,嗓音柔軟帶着哭腔:“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掐我腰!很疼的好嗎!!”
男人臉上平靜,嘴角始終都是一條直線,不耐煩得皺了一下濃眉。
靳柏詞:“啧。這也是阮時洲教你的?沖人撒嬌?施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