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弦原本在外觀察着,确保無人來後,來到了兩人身邊。
偏偏他來的時候,陶俑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場景。
墨離燼挑了挑眉,看向他哥。
對方一副無辜樣,不知道為什麼。
墨離燼沒追究太多,繼續研究。
看完這些,謝秋垂醍醐灌頂,道:“這個我很熟悉,不就是那個說是給你下咒的人嘛,這不就是她的一生寫照?”
墨離燼起身,聽到這話,道:“沒錯,就是她,但也不能說是她給我下咒,還沒搞清楚前因後果,不好說。”
“也是,不過根據我的直覺,就是她,你信不信?”
“信啊,你天生适合這個的,我怎麼不信。”
冷無弦聽到這話,頂了頂腮。
他看見一張桌子上有一個香爐,心裡的情感控制不住,他靠近了些。
謝秋垂開心的去另一個房間查看,墨離燼還在觀察着。
忽然,身後傳來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墨離燼正準備回頭,又被一雙大手給壓倒。
手腕上若隐若現的紅線綁在相應的人手上。
這次不是别人,就是冷無弦。
桌上的陶俑因為墨離燼的動作,都掉在地上了。
墨離燼手腕被壓制住,罪魁禍首還在他身上。
“哥?你在做什麼?”
冷無弦眼睛無神,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
墨離燼往後一看,心裡猜到了是那個香爐。
冷無弦一手捆住墨離燼的手,另一隻手攬住人的腰,讓身子不得不靠近些。
墨離燼掙脫了一下,放棄了。
他對冷無弦道:“哥?哥。醒醒啊,你怎麼了?”
冷無弦沒說話,把頭埋在墨離燼的頸窩,還蹭了蹭。
墨離燼覺得有些癢,問道:“哥,放開我好嗎?你在幹什麼?”
冷無弦沒回答,過了一會兒,又把臉貼在墨離燼的脖頸上。
薄唇親上的那一瞬,墨離燼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拼命掙脫,冷無弦放開了他。
墨離燼就推開身上的人,往門外跑去。
還沒走到門口,身上就多了綢緞綁住了他。
手被捆在身後,腳被綁住,嘴巴也被捂住。
墨離燼含糊不清的表示自己的不滿,瞪着冷無弦。
冷無弦卻覺得他在暗送秋波。
冷無弦抱起墨離燼,放在桌子上坐着。
“乖乖,小燼,你是我一個人的。”
墨離燼就是再不理解,也懂得這方面的意思。
墨離燼用眼神告訴冷無弦:我們是兄弟!不能這樣的!我是你弟弟!
冷無弦看了一眼,不偏不倚的吻上眼皮。
墨離燼有些呆住了。
冷無弦玩着他的發尾。
“我們不是親的,不是兄弟,可以的。”
墨離燼回過神,有些疑惑。
冷無弦又欺身而上,要親他的唇。
墨離燼眼睛快速眨着,卻讓冷無弦覺得睫毛太長,弄的人心癢癢。
在距離嘴唇幾毫米後,冷無弦停下了。
他終究還是克制住了。
墨離燼看着冷無弦伸手輕捂住他的嘴,吻上了自己的手背。
“對不起。”
語畢,冷無弦倒在墨離燼身上。
身上的綢緞也消失了,墨離燼呼出一口氣。
他看着閉上的眼睛。
緩了緩氣,道:“我知道了,我也喜歡你,但我不敢承認,你再等等我好嗎?”
他小聲嘀咕着。
冷無弦的相貌勾人心弦,墨離燼看得有些着迷了,情不自禁想低頭吻上。
還是停下了,睫毛輕顫,吻上了額頭。
如羽毛般拂過。
墨離燼睜開眼就看見冷無弦瞪着眼睛看着他,心裡一驚,也不管人在懷裡,急急忙忙的身子往後退。
冷無弦直接一把攬回來,還是真真正正的親上墨離燼的唇。
還不是蜻蜓點水的吻,直接強行打開了嘴。
一吻畢,墨離燼滿臉羞紅。
“哥!你騙我!”
冷無弦滿足的舔了舔嘴唇,勾唇一笑,道:“哥哥忍不住嘛,心愛之人對我表白,心裡難免會情不自禁。”
墨離燼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道:“等等,我是你心愛之人?”
冷無弦點了點頭,又挑眉問道:“我難道不是你的心愛之人嗎?”
墨離燼支支吾吾回答不上。
冷無弦把雙手撐在他腰側,作勢又要親上來。
墨離燼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卻被冷無弦舔了一下手掌心。
“你!”
冷無弦挑眉看向他,道:“我怎麼了?”
墨離燼松開手,無奈道:“哥。”
冷無弦不挑逗了。
墨離燼推開冷無弦,去找謝秋垂。
冷無弦在原地慢慢回味。
此時此刻,謝秋垂正倒地不起。
墨離燼直接掐人中把人弄醒。
謝秋垂咳了幾聲,道:“我知道是誰了。”
墨離燼也幾乎是猜到了,搶先回答道:“秋掌門,是她吧。”
謝秋垂點了點頭,道:“秋掌門正是有一姐姐,正是你的母親。”
冷無弦進來聽到這話,示意他展開說說。
“秋掌門之父,也就是上任掌門,把你的母親視為掌上明珠,對次女不理不顧,跑去别人家,成人後歸來,讓二女家業和愛情二選一,類似于要江山還是要美人,長女選了你的父親,次女選了家業。後面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還有,冷無弦不是你的親生哥哥,是過繼給你父親的。”
墨離燼目光看向冷無弦,有些心疼。
兒時的不公平原來是如此。
謝秋垂背靠牆上,告訴他們:“現在,秋掌門在你們的身後。”
墨離燼一回頭,拉過冷無弦過去,一瞧,秋掌門果然在門口。
她披着鬥篷,臉上的面罩被摘下。
微笑着,眼底确實冰冷的。
“阿秋,你我名字裡同有秋,為什麼要a如此呢?”
謝秋垂昏倒,估計也是因為她的。
墨離燼問她道:“秋掌門,為何要給我下咒?”
秋掌門的目光略顯疑惑,道:“你誤會了吧,我是要給你父親下咒的。”
墨離燼這麼一想,他确實和父親同月同日的生辰,又是參雜着相同血液。
冷無弦開口問她:“你為什麼要給他下咒。”
秋掌門原本鎮定自若,像是被觸及哪個關鍵詞,哈哈笑道:“我給他下咒是罪有應得!我那姐姐被他不知道怎麼做的,迷的神魂颠倒,偌大的家業不要,要去選擇他這個一無是處的人!”
當時的掌門夫人才華橫溢,有錢有權,而掌門确實次子,按理說是不應該成為掌門的,長子逝去,他便當上了。
秋掌門盯着墨離燼,道:“你是最像她的,我本意是想咒他的,沒想到陰差陽錯弄到你身上了,可憐的孩子。”
冷無弦擋住她的視線,道:“秋掌門若是覺得可憐,倒不如停止下咒,便能減少傷害。”
秋掌門卻自顧自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經常閉關嗎?又或者是緊閉房門?他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在我姐姐的棺材所放的房間日夜行歡!我卻任勞任怨的照顧你們。九泉之下的姐姐怎會安息?我便決定如此,未曾想他那個小人既然為了避免惹禍上身,害我姐姐早産,你的親哥哥那時候就死了,換作你來替他。”
表面愛妻慈父的形象轟然崩塌。
墨離燼沒想母親竟然是含冤而死。
兩行清淚流下,秋掌門愣住了。
與姐姐有所相似面貌的墨離燼,輕輕抱住了她。
她下意識低語:“姐姐。是你來了嗎?”
人未語淚先流。
墨離燼原本想要見好就收,安慰一下喪姐之痛的秋掌門,卻被人緊緊抱住,淚水弄濕了他的肩頭。
秋掌門的哭聲不打,卻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裡顯得突出。
她的嗚咽聲蓋過了罪惡。
畢生所學的咒語,得一朝使用,是因為替家姐報仇。
長姐如母,在秋掌門的認知中。
三個男人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沉默不語。
墨離燼無所适從的試着拍拍秋掌門的肩頭。
哭的更厲害了。
這該有多少思念,多少委屈啊。
等到秋掌門情緒好了些後,四人一起回去了。
他們要親自處理罪惡源頭。
從秋掌門口中得知,所謂的掌門,販賣人口,欺辱一些不得志的人,枯知亭并不希望出現如此。
謝秋垂回去了,他被父親叫回去,換回來了三天禁閉。
錯過了大戰一場的機會。
秋掌門回去交代自家事,墨離燼二人則是先去問掌門。
此時的掌門正在澆花。
他把别人的花朵毀了,怎麼還問心無愧的澆花。
墨離燼單刀直入,逼問道:“掌門,我有事情問你。”
掌門原本還感到驚喜,聽到這話,疑惑的問他:“什麼事在這裡說就行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墨離燼深吸一口氣,道:“秋掌門都告訴我了。”
掌門的笑容凝固,變成老奸巨猾的樣子。
“你們,都知道了。”
“是,你為何要如此。”
掌門折下花枝,道:“做了就做了,沒有什麼為什麼。”
“你問心無愧嗎?”
掌門哈哈大笑,道:“當然,你娘自願嫁給我,受苦就應該憋着,實話說吧,我就是貪圖她的錢财。”
這時,一把匕首刺中他的腹部,正是秋掌門刺中的。
“狗東西,你害的我姐姐好慘!”
秋掌門擲出數把匕首,讓掌門的腹部成了窟窿。
“我就知道當時不能心軟放過你,果然,我做的沒錯。”
掌門因為夜夜笙歌,精力倒不如當年。
仇必須要自己報才痛快,墨離燼他們在門外守着。
裡面尖叫一聲,當場命沒。
墨離燼回頭一看,大卸八塊,終歸是自己的父親,有養育之恩,那就幹脆給他簡單辦葬禮就可以了。
秋掌門了結仇人,也順便解開了墨離燼手上的咒語。
“小墨啊,對不起,阿姨把江山給你要嗎?”
墨離燼擺手拒絕,道:“秋掌門,還是算了吧,給我哥吧,就當是我給他的成人禮物。”
秋掌門點了點頭,擇日不如撞日,她當即向天下宣布枯知亭新任掌門——冷無弦,繼承。
成人禮也是冷無弦的掌門禮。
那次事情後,他們救出了一些無辜人,簡單辦理了一下葬禮,三天一過,秋掌門直接大張旗鼓的舉辦宴會。
熱鬧非凡。
冷無弦也整改了一下校規,懲治不良風範,養成良好習慣。
當天,冷無弦意氣風發的授禮,徹底成為掌門,而墨離燼,則是副掌門。
冷無弦在前天晚上原本是想要把人封為掌門夫人的,硬是糾纏了好幾個晚上,墨離燼還是不答應。
最後冷無弦退讓了一步,墨離燼就說讓他當副掌門可以,但夫人不行。
冷無弦隻能點頭答應,也得到了安慰獎。
謝秋垂得知兩人關系,回想之前對墨離燼做的事情,有些後怕冷無弦直接殺了他。
現在還沒動手,說明墨離燼安慰的很多。
成人禮那天晚上,冷無弦喝了一些酒。
墨離燼隻能把人先帶回去房間,去備一些醒酒湯。
一進門就看見冷無雙腿随意舒展,一副乖巧樣子。
墨離燼把醒酒湯喂給人喝,冷無弦的手還不老實。
徹底喝完後,墨離燼準備離開,卻被冷無弦抱緊了腰。
他隻能把碗放在一邊,拍了拍冷無弦的背,示意他要離開。
誰知冷無弦故意不知道,把墨離燼推倒在床上。
墨離燼一整個天旋地轉,擡眼就看到冷無弦壓着他,在身上蹭來蹭去。
一會吻着,一會親那。
讓墨離燼有些招架不住。
紅帳帷幔,似是新婚夜。
今天同樣也是墨離燼的成人禮,兩人都穿着紅衣裳。
“哥,你先起來,門還沒有關。”
冷無弦聽完,慢吞吞的起身。
墨離燼正準備離開,卻見冷無弦拿出繩子,把他綁了起來。
綁完還親了他一下。
他有些惱怒道:“哥!你說過不綁我的。”
綁人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墨離燼會面臨無數次。
冷無弦裝作沒聽到,過去把門鎖上。
沒有了外界因素幹擾,冷無弦欺身而上,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柔軟,甜蜜。
冷無弦想起天雪菀先代掌門給的選擇。他看向身下的人。
他的美人自帶江山。
……
墨離燼在意識迷糊中聽到了冷無弦的話。
“寶寶,給我當成人禮物好不好?”
他當時沒力氣回答,輕哼一聲便答應了。
冷無弦得到答應也變相的折磨他。
……
翌日,墨離燼渾身酸痛無力的起來,卻發現罪魁禍首還在穿着衣服。
察覺到人醒來後,冷無弦上身赤裸的問他道:“有不舒服嗎?”
墨離燼看着他背後的抓痕,肩膀上的咬痕,再看看自己全身青青紫紫的吻痕,還有手掌印。
他臉一羞紅,瞪了一下冷無弦。
卻被冷無弦看成調情,欲迎還來。
他頓時不穿衣服了,回到床上,擡起墨離燼一條腿。
“你怎麼不累?!”
墨離燼的聲音有些啞,興許是昨夜說太多次哄人的話。
冷無弦親了他一下,道:“你在我就不累,你是我的精神動力。”
……
房門依舊緊閉。
墨離燼在過程中忍不住暈了過去。
……
徹底出房門已經是七天後。
墨離燼不搭理冷無弦,懶洋洋的曬着太陽。
冷無弦則在旁邊給他按摩着。
謝秋垂在旁邊埋怨道:“我的天,兩位祖宗啊,你們稍微節制一點行嗎?七天,整整七天,全是我在管的。”
墨離燼閉着眼睛開口道:“那很抱歉了,你想要幾天假期?”
謝秋垂兩眼放光,道:“至少給我一個月!”
冷無弦大手一揮直接同意了。
謝秋垂飛快去度過美好假期。
冷無弦還想開口說什麼,墨離燼突然一手揉着太陽穴。
“怎麼了?”
墨離燼恢複記憶了。
他看着給自己按摩的冷無弦,身體的酸痛讓他感到疑惑。
還沒問,零零散散的片段在腦子裡浮現。
他一臉震驚,摔在地上。
恰好此時冷無弦也恢複了。
他看着在地上的墨離燼,連忙去扶人。
“哥哥,你沒事吧?”
墨離燼臉一下子就紅了,想起某個片段他被逼得喊過。
冷無弦的記憶慢慢回籠,也想起了往事。
兩人沉默不語。
還是墨離燼開口道:“合弦,你說我們有關系,所以是這種嗎?”
冷無弦點了點頭。
墨離燼都快暈過去了。
幸好身體有處理好,冷無弦又為他傳送法力,身體的酸痛緩解了許多。
最後,墨離燼決定和冷無弦先離開,然後在前往下一個地方時,再好好解釋。
兩人告别了一些人,徹底消失了。
世人皆傳二人飛升成仙了。
……
塵世百欲,你為我欲。
世間千情,我情獨你。
雙雙飛升,得道成仙。
不畏血脈,不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