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孽坐在沙發上發呆。
“嗯哼~”簡九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口。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垂落的手鍊上,像清晨的露珠,其中夾雜了純粹的綠。
“試試,丢了沒事兒,我再給你一條。”她笑嘻嘻的,伸手抓住程孽纖細的手腕。
她實在太瘦了,即便是扣到最小還是松松垮垮的要往下掉,簡九忘有些煩惱。
程孽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女孩,陽光打在她蒼白的臉上,那雙眸子卻依舊黑沉黑沉的,像泛起一層霧氣的黑夜,透露出無機質的質感。
“不用。”她把手收回來。
“這是新的,我沒戴過……”
“我想要明年收這個禮物。”如果你還願意送的話,她心裡默默添加上後半句話。
“明年生日的時候我給你買個超級大超級大的蛋糕。”她揉搓着小孩的臉,“隻要是節日都可以送禮物呀,我端午節把它送給你。”
程孽點了點頭。
——
雖然九月一号才開始正式上課,但是學校老師少,一個人當一群人用,溫琦桉提前一個星期就開始去學校幹活。
簡九忘強烈要求和溫琦桉一起去,順便還拽上程孽。
程孽作為一個學生,對于學校有着天生的抵觸,外加在教室受到隐性的排擠,她很讨厭去學校實際上。
程孽拼盡全力反抗,可惜反抗無效。
實際上如溫琦桉所料,簡大小姐會幹什麼活兒呢?她甚至還沒程孽幹活利索,主要起到一個看起來人多的效果。
“這塊地我拖過了,不用再拖了。”簡九忘看着程孽拿着拖把往西邊走開口說。
“我知道你拖了,”她扭過頭看了簡九忘一眼,繼續拿着比她還高的拖把往西邊走,“你拖過的地方比沒拖過的還髒。”
簡九忘不服,自告奮勇的去擦窗戶上的玻璃,于是。
玻璃之前隻是上面有一點灰塵和雨滴的水痕,現在變成非常明顯的抹布刮擦過的、面積極大的一片片條痕。
水痕幹掉之後的玻璃像增加了磨砂質地……
溫琦桉勒令簡九忘坐在教師中間的闆凳上什麼也不要幹。
她的作用由充人數變成為一大一小的勞動增加配樂。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她哼着歌看程孽站在溫琦桉旁邊扶着闆凳,間或遞上幾張報紙擦玻璃上的水痕。
程孽蒼白的臉都染上了幾分薄紅在打掃的過程中。
打掃完後。
簡九忘極其有眼力見的遞過去兩杯擰開蓋子的涼開水。
程孽先是喝了一大口水,随後坐在闆凳上,把腿并在一起繼續小口啜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