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一向厚臉皮,但到底還未經人事,被黃耳這麼一說,隻覺臉登時一熱,但他還是若無其事地一把揪住黃耳的領口說:“我還以為你性|無能。你再不上,老子可要上你了!”
對别人來說,時溪自然不會當下面那個,但對黃耳,他心甘情願。而且,據說當下面的那個會很痛,他舍不得黃耳在他們每次做的時候,都要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黃耳卻沒想這麼多,他似乎有把握不弄痛時溪,“之前你身體一直沒恢複,我怕你受不了。”說着,他扣住時溪的後脖頸,又深吻了一口,然後一把将時溪打橫抱起,往房間裡帶去。
“你們在做什麼?”正在這時,手拿宗卷的冷寒穿過月洞門走進庭院,見到屋門口摟作一團的時溪和黃耳二人,“晚上沒幹夠,白天還幹?”
黃耳蹙眉,時溪拍了拍黃耳的肩,從他懷裡下來:“冷寒,你他媽的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跟你我有什麼文明不文明的。”冷寒舉起手中的宗卷,“我這有份案宗,你來看看。”
時溪還沒說話,就聽到黃耳說:“案宗還需要别人看?冷仙首是覺得自身能力不夠,所以想要讓位麼?”他抱臂靠在門框上,眉眼慵懶又冷隽。
冷寒:“時溪,你能不能管好你家的狗,不要讓他出來随便咬人?”
“看來我真是高估冷仙首了。”黃耳漫不經心地說,“原來不過是個剛上私塾的黃口小兒、能跟夫子告狀的水平。”
冷寒咬牙切齒,“你——!”
“耳啊……”時溪叫住黃耳,然後以口型對黃耳說,“給他個面子。”
黃耳笑:“那你親我一下。”
“不害臊!”冷寒冷哼一聲,獨自翻弄卷宗。
黃耳并不理會冷寒,隻是指了指自己的唇。
時溪看了冷寒一眼,見對方并沒看這邊後,快速捧住黃耳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黃耳挑挑眉:“不夠。”
時溪:“……”
簡直想要給黃耳一掌,但他還是在黃耳唇上碰了一下,想着碰一下就離開,可剛貼上黃耳的唇,就被黃耳扣住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時溪推了黃耳好幾下,才将黃耳推開,氣鼓鼓地看着黃耳。黃耳卻是笑得很開心,一副得了蜜糖的孩子般愉悅。
時溪捏住黃耳的唇,将他的嘴捏起來,如同小鴨子後,才笑着松開手,對冷寒說:“說了這麼半天,到底什麼案宗?”
他剛走過去,冷寒就将一份案宗抛了過去。
原來,有個叫滿堂村的村子,不知從何時起,出現個專吃小孩的蛇妖。那妖男女同體,異常狠毒,有時小孩吃膩了,便抓幾個成年男女淫樂,等玩膩了就挖出苦膽一口吞下。
幾十年前,村子出錢請了不少散修,将它壓在了五行塔下。但就在幾十年後的前幾年,那塔卻被雷給劈了,好巧不巧将那封印劈裂了一個口子,蛇妖借機逃了出來。
此次出來的蛇妖變本加厲,不光吃小孩,每月還會從村子裡随機選擇幾對尚未婚配的男女,讓他們成親,然後每晚當着他的面行房事。
如若一個月後女人還沒懷孕,便将此兩人都殺了。如若女人懷孕,便施法力,将胎兒迅速催熟長大。待女子産下孩子,便當着夫妻二人的面,将孩子生吃了。
有不少女子,因羞憤或者痛失親子選擇自盡而亡,也因此村子的人越來越少。有的村民,因恐懼打算連夜逃離此村,但第二天他們的屍骨卻被吊在村口的大樹上,于是再沒人敢逃走。
但是不逃走的話,百姓們也不想讓自家閨女或者兒子去做那難堪之事,所以都早早随便選了人家結親。
也因此,現在村子裡尚未結親的隻剩下一些瘸子傻子聾子等人。
時溪放下卷宗:“這個蛇妖倒是還有純情的一面,隻選擇未婚配的。那若是村子裡沒有尚未婚配的人了,它又待如何?”
“我怎麼知道。”冷寒攤了攤手。
要說那蛇妖,讓時溪想起了昨晚的松燭,于是他說:“這個蛇妖在哪,我跟你去看看。”
聞言,冷寒瞥了黃耳一眼,“這可是你主動要去的。”
黃耳連看都沒看冷寒,直接對時溪說:“你若想去,我陪你。”
荼蘼花樹掠過陣陣清香,時溪轉過身,走到黃耳面前,再次捏起他的一绺頭發:“那裡可不如這裡安心。”
黃耳莞爾:“你知道,我的安心之所并非是一成不變的。現在這裡安心,等明天或許就是滿堂村了。”
時溪學着黃耳之前的模樣挑起眉:“竟是這般善變的嗎?”
黃耳牽起時溪的手,與他十指交握:“變自是為了不變,我所有的變,都是為了他。”
沒等時溪再說,冷寒就走了過來:“時溪,你到底去不去?”
時溪轉頭,看到了剛剛走來,遠遠站在月洞門口的恨生。“你不說放恨生走麼?”
聞言,冷寒猛地回過頭去,見到恨生他眸光一亮,卻又想到了什麼,别過頭去,“他說再跟我一年,若是毒當真已解,他便離去。”他似是覺得很可笑,似譏似嘲道,“我既說了放他自由,又豈能玩笑?”
卻說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