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廚房門外,就發現裡面有人正拿着菜鏟炒菜。
完美精緻的臉蛋,不是黃耳還能是誰?而他旁邊是正在指揮他如何做的廚師。
見到時溪,黃耳還讓他離遠一點,說油煙對皮膚不好。
時溪:“……”
憤怒的火焰滅了,他默默回到屋内,趴到了床上,臉埋在臂彎中,吸了一口氣。
床單上還有黃耳身上的淡淡清香味。這段時間,黃耳雖和他同睡一張床,卻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傷口還沒好全,他是知道的。也正因為這樣,黃耳才每日變着花樣的為他補身體。
時溪又歎了口氣,黃耳細心為自己做菜,甚至有廚師都不用,要親自來為自己掌勺,自己還怎麼好意思找人家算賬?
拉過枕頭,将臉埋了進去,懊惱自己最近吃的太多,卻賴到黃耳頭上。
正做着深刻檢讨,就被人摟住腰。
“怎麼了?”黃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時溪翻過身來,看着上方的黃耳:“我變胖了。”他扁了扁嘴。
“變胖又怎麼了?”黃耳寵膩地刮了刮時溪的臉頰。
“你看我胖得幾乎都出雙下巴了。”時溪扯了扯自己下巴上的肉。
黃耳雙手捧住時溪的面頰,仔細端詳:“是有些胖了。”
時溪拿起一旁疊好的被子蓋到臉上,喪氣道:“是吧,從今往後我要絕食,不瘦下來堅決不吃飯了。”
黃耳将被子拿開:“你無論怎樣我都喜歡,更何況你這樣也很好看。”
時溪伸手擋住黃耳的眼睛:“不許再看我。”
“好好好,不看,”黃耳握住時溪的手指,在他指尖親了一口,“但是飯總要吃的。”
話音剛落,大門被敲響的聲音傳來,“時公子在家嗎?”
被這一聲打斷,時溪翻身起來,卻又被黃耳攔住,他似乎很不悅有人來打擾他們二人,眸中透着點不耐。
“你幹嗎?”時溪抓着黃耳攔住自己的手臂,誰知黃耳卻俯身吻在了他唇上。
時溪睜大了雙眼,想着外面還有廚師在呢,萬一被人進來撞見多尴尬,黃耳卻好像知道時溪所想,将他抱到桌上,“人已經走了……”說着就又吻住了時溪的唇。
人走了也不是那麼回事啊,外面的敲門聲還繼續呢,可黃耳卻好像沒聽見般,越吻越深。
也不知是什麼心理,越是這樣争分奪秒的時刻,時溪血液越沸騰,他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下意識地擡手摟住黃耳的脖子,回應他。黃耳也感覺到時溪的動情,摟在時溪腰上的手緩緩下移……
“時公子在家嗎?”敲門聲越來越大,随即是“咣”的一聲巨響。
正動情到交纏在一起的二人,被這一下猛然驚醒,他們互看一眼,時溪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黃耳卻是眉頭擰起,手中靈流剛凝起,就被時溪拉住,他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襟,跳下了桌,提步向外走去。
可剛走一步,就又被黃耳拉住,黃耳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一會兒回來我們繼續……”
繼續什麼?黃耳卻沒說,但向來厚臉皮的時溪臉卻紅了,他隻覺一直向下身沖去的火勢頓時沖上了臉頰。
為了不被黃耳發現,他含糊地點頭答應了,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門外站着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穿着一身偃月塢的宗服,而他旁邊是一塊倒下了的木門——顯然,時溪家的那張破門,經過多次的蹂躏摧殘,終于不堪重負,倒下了。
剛跑出屋門口的時溪:“……”
那年輕男子似乎很羞愧,“時公子,在下偃月塢的弟子,實在抱歉,在下,在下實在沒用什麼力氣,誰知這門,這……您看如何是好?”
“你找我有事嗎?”時溪撐着門,其實也不完全怪這弟子,誰讓他剛才聽見敲門聲卻不出來……
“是這樣,冷霜公子對時公子頗為仰慕,想要邀請時公子上門一叙,還望公子不要拒絕。”
時溪本也對冷霜頗有好感,他剛要點頭,身後就傳來黃耳的聲音:“溪,還記得剛才答應我的麼。”
時溪:“……”
他剛才答應黃耳的那什麼……
正不知該怎麼對黃耳說,黃耳補充道:“溪若是想去,我與你一起。”
時溪還沒說話,那弟子倒是有些為難,“這……”
“那你告訴你家主子,我若不能去,時溪也不能去。”黃耳走過來,與時溪肩并肩,“他若是想要叙舊,讓他來此也未嘗不可。”
弟子為難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邀請兩人一起上了路。
不過,走之前黃耳還為修了木門,重新安好。
那弟子急得滿頭大汗卻也無可奈何,一度想要單獨帶時溪走,都被黃耳攔下了。
路上,時溪對黃耳說:“你怎麼這麼霸道。”
黃耳摟住時溪的腰,額頭靠在他的額頭上:“你自己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