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元兒直接把他拖帶到自己家裡。
何正嘉看着此處挺寬敞明亮的院房,便問道:“這是哪兒?”
“我家啊。”
這下可和何正嘉的猜測大有出入。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兩手空空,怎麼見伯父伯母。”
奉元兒笑道:“不用見,他們沒有和我住在一起,這是我專門置下的獨院,很清靜的。”
何正嘉奇怪道:“你手頭不拮據嗎?”
奉元兒疑惑道:“何出此言呢?”
何正嘉:“……”
奉元兒:“……”
何正嘉隻好笑道:“賢弟好本領啊,年齡不大,就離開父母蔭庇分家獨立了,比我要強。”
“這是什麼話,我可不許你自輕。”奉元兒請他入座,一邊取出些茶水款待,一邊站在他身邊輕聲笑道,“你隻待能娶到你的東家,一夕越級,就會比我更有本領了。”
何正嘉想到這個也挺犯愁的,好好一個殺氣四溢威風凜凜的大哥,為了點苟命計謀蔫了吧唧扮女人,搞的這麼大歲數了路過的真女人見到他隻會自動忽略排除掉他,徒留藥玉閣樓裡生死不定詭計多端身份不明的蒙面人天天朝他發大癫。
何正嘉歎了口氣:“這哪成啊,這可不行。”
良蔔為了約束規則,把不能近女色都想到了,怎麼他就棋差一着沒添筆也不能近男色呢。
哎呦,啧。
良蔔:……
這當時誰他娘能想到啊摔!
奉元兒聞言笑道:“啊……你不想嗎?為什麼?這不是好事嗎,難道其中有什麼隐情嗎?”
何正嘉回神道:“沒有,隻是來往的人物大有可為,憑借我的功夫,恐怕赢不了吧,不如權當沒聽說過。”
奉元兒又問道:“不知,陵府這場打鬥,有什麼規則講究?”
何正嘉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到開放當天,自會宣布所有規則。”
說到這裡,何正嘉一愣,轉頭看着他吃驚道:“你不會也想去吧?”
奉元兒看他的反應如此大驚小怪,有些不爽道:“不行嗎?”
何正嘉瞠目結舌。
你不是曾勤姘頭嗎!倆人黏的都分不開!
“行倒是行……”何正嘉這聲話應的一臉為難,語調慢慢低了下去,“你能打得過連館嗎?”
說罷,何正嘉不免勸導道:“你這小身闆,還是找找别人吧。”
比如曾勤。
但奉元兒卻憂傷地歎了口氣,接着有些憤慨道:“哼,什麼東西,哪有什麼别人,都是些寡廉鮮恥的賤貨,不能當做妻子。”
何正嘉:“?!”
啥?
奉元兒怒氣沖沖道:“不是為财就是為色,她們甯可去讨好連館公族,去那裡為娼為婢,也不肯與我相處,既無助益,憑添羞惱。”
何正嘉:“……”
奉元兒:“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多日情分不如權士呷弄一場,每每想起令人切齒,女人女人,哼!都是些穿腸毒物,我再也不相信她們了!”
何正嘉:“……”
啥呀,您都在勾欄和曾勤家裡泡着了,哪個良家婦女見了不得吓得撒丫子趕緊跑啊!見不着正經的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等等!所以曾勤和他的關系到底又是個什麼情況!
為了和他口中的婊子作對所以去做男娼姘頭是吧,家裡看着也不缺啥啊,和真因為生計去賣身的情況又不一樣,這個打法到底是什麼鬼神回路天外之策啊!
所以這群人都是怎麼連線的,他不懂啊!
何正嘉坐在那裡仿若石化一般,奉元兒憤慨之餘瞥了他一眼,便又收斂住情緒,擡手扶住他的肩膀緩聲笑道:“哎,算了,也罷,你也挺好的,既然你我都打不過,那就不去争那場打鬥了吧。”
何正嘉:“……”
“你怎麼不說話?”
何正嘉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頭疼。”
“喝口水吧?”
“不渴。”
“不渴啊,那我們就不用強喝。”
家裡來了客人,奉元兒這會心情正好,何正嘉不敢吃東西,權當人跟他客氣,所以也沒有在意,便把他拉起來,熱情且開心地對他小聲道:“我有一個寶貝,但隻有我一個人看還是太無趣了,正好用來招待你最好了。”
何正嘉聽的心裡發毛,立即推開他并拒絕道:“看什麼寶貝,我不答應。”
奉元兒興緻盎然:“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漂亮的東西就該分享出來,這樣我家寶貝的珍貴之處才能被人發覺,哈哈哈……”
何正嘉:“……”
奉元兒笑着笑着,就又煩惱道:“之前養的那些,要死的要死想逃的想逃,一個兩個比抓來的野麻雀還難養活,這才留下一個最通情達理,在他們裡面,是對我最最好的寶貝。”
何正嘉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奉元兒見他看向自己,便順勢牽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歡心雀躍地把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