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接過後,稍稍掃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王巧兒?這是誰?是你瞎寫的還是确有其人?”
蘇子說對此一略而過道:“就像明少居被瑤台冒充一樣,她的身形年歲與你正相當,若是還等不來人,那就用這些假充,不過她鮮少出城,并不會說官話,如果你會的話,你可以夾些北境口音。”
何正嘉也看到了自己的牌子,就一眼,不禁有些難以接受:“啊?什麼叫李二狗?我潭歌向來溫文爾雅,哪裡會起這種草率的名字?你故意編來玩我的吧!蘇子說!我要看看你的!”說着,手上一搶,奪過蘇子說的牌子一看,不禁沉默了。
頓了一會兒,何正嘉又把牌子還給他道:“也沒多稀罕,挺好的,我舒坦了,劉鐵柱。”
蘇子說:“……”
蘇子說道:“你牌子裡的人是舊西關人士,後西關被潭歌攬下,故潭歌人也有此類名姓。”
何正嘉懷疑人生道:“一時間,讓我分不出這兩個名字哪個更好,為了讓我叫這個名字,你犧牲太多了,真的。”
蘇子說無奈道:“盤問在即,名字取那麼好聽幹什麼,平白遭人惦記。”
何正嘉雙目放空碎碎念道:“你等的人究竟是誰啊,他們是騎烏龜來的嗎,慢什麼慢,有什麼好慢的,還是趕緊來抓你吧,趕在把牌子遞上之前就更好不過了,快點來吧,我真的不想被叫李二狗……快來救救我——”
即便如此,這一路何正嘉死記硬背,好不容易背完了,再往後一看蘇子說正與瑤鈴女在小聲聊着昨日的種種見聞,奇怪道:“怎麼,你們都背完了?”
瑤鈴女無奈道:“沒有。”
何正嘉又問道:“幹嘛不背啊,到時再出什麼茬子,我都背完了。”
瑤鈴女指了指蘇子說道:“蘇掌事也沒有背,簡直連看都懶得看。”
何正嘉不滿地嗤道:“他也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好聽吧,哼,活該。”
等到了城下,面對士兵的阻擋,三人都出示了各自的路牌。
“李二狗。”
“蘇子說。”
“瑤鈴女。”
何正嘉:“……?”
為什麼啊!昨天不是挺怕事的嗎?怎麼今天這倆又嚣張起來了?!
何正嘉長提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着蘇子說。
鋪墊那麼久就為了專哄我一個是吧!
蘇子說:“……”
蘇子說才不會說他們早在林中時就已被人識破身份了呢。
瑤鈴女:“……”
多虧自己警覺,靜守後動,不愧是我。
“嗯……”士兵把木牌都接過來看了看,一會兒後這才把路引返還,點頭道,“過。”
何正嘉:“……”
找個地洞鑽進去吧。
三人進城後,何正嘉不甘心地跟在蘇子說後面像冤魂一樣喋喋不休道:“鐵柱,鐵柱,蘇子說,蘇掌事,蘇鐵柱,鐵柱蘇……”
蘇子說忍了一會兒,到後來實在被念到遭不住,這才回身應道:“這邊查的那麼嚴,你也不想被他們認出你是個采花賊吧?為了好行事,你一直以來都有化名,不是嗎?”
何正嘉不滿道:“難聽,難聽。”
蘇子說歎氣道:“實不相瞞,就憑瑤主人這柄刀,他們都不會認不出某等的,而你卻并不一定。假借身份能保你活動自由,來去不會受到某二人身份的掣肘。”
何正嘉狐疑地看着他,将信将疑道:“你看看你,一個李二狗,能被你吹得天花亂墜的……你怎麼不叫這個啊?”
蘇子說無辜道:“這不是被你搶了先嗎?某現在也沒有機會了。”
何正嘉:“……”
何正嘉:“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