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臉腫了老高,皺眉道:“我是去勾引的,不是去西天取經的!”
燕奴在前面歎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望岫驚訝道:“怎麼了?失敗了嗎?”
“不知道。”男子捂着臉應道,“他說對人不感興趣,就喜歡那隻狐狸,讓它明天午時去找他。”
“嗨,我還當什麼稀罕事呢。”白望岫聞言後百無聊賴道,“這不和我家那個老頭子一個樣,挺沒勁的……算了,想要就給他,等他們出了林子,再做文章。”
“瑤鈴女此人如何呢?”白望岫疑惑道,“不會也和那個老頭子一個樣吧?”
燕奴回想道:“她麼……倒是對狐狸沒什麼特别的關愛之心,在林子裡熬了許久,好像挺餓的。”
白望岫煩躁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人不上鈎怎麼速戰速決。”
燕奴揮退手下,倒是不怎麼着急道:“哪裡,有趁之機還是很多的,等他們出了林子,奴讓人等着他們,嗯?哈哈哈哈哈哈,他是知道這狐狸的妙處的,雖義正言辭,但既然把狐狸留下了,日後怎會不多生心思?日久天長,讓那二人輪流上前,得空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怕得不了手。在此之上,為了分解困難,倘若有人同時去籠絡瑤鈴女,那麼大人想要的結果豈不是手到擒來?”
看着白望岫對此心不在焉頗為不耐煩的樣子,燕奴又上前說道:“大人說,此事若成,可滿足奴一個要求。”
白望岫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她。
燕奴歎氣道:“隻是暗地私會的話,他不會多做理會,但若光明正大地說要與你白頭偕老,他定是不肯的,到時直接把奴随便賣出去,那就弄巧成拙了……但除了這件事,奴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不如……就在事成之後求得偷懶幾月,天天陪你如何?”
白望岫頗為憾然,沮喪地托着頭看她,然後點了點頭。
第二天午時,蘇子說正在那裡沒精打采的蹲着縫袖子,果真有一隻眼熟的白狐繞至前來,一人一狐對視了一眼,蘇子說将手裡的東西放下,上前就把狐狸拎了起來。
待那二人抱着東西回來,一眼便看到那隻醒目的狐狸。
何正嘉奇怪道:“咦,它怎麼又回來了?怎麼着它這是要跟你報恩生孩子?”
蘇子說把狐狸遞給他,面無表情道:“加餐,老天爺送來的的,新鮮的。”
何正嘉吃驚道:“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不清楚它的主人是誰所以不敢招惹是非嗎?”
蘇子說面無表情地坐下來,繼續縫着自己那隻破袖子,頗為敷衍又無情道:“哦,那某現在又變卦了。”
何正嘉:“……”
瑤鈴女:“……”
你敢不敢再反複無常一點啊!
何正嘉有些為難道:“這麼漂亮,怪不舍得的。”
蘇子說道:“你餓嗎。”
“餓。”
蘇子說繼續勸說道:“吃吧,家養的,幹淨。”
“我為難的是這個問題嗎?”何正嘉吃驚道,“你怎麼連這也想到了?你好可怕。”
蘇子說面無表情道:“哦,那你餓嗎。”
“餓!”何正嘉口水即将要流出來之時扭頭又看到狐狸那水汪汪的黑眼睛,一下子那口水又給吸回去了。
“不是說出去就是一兩天的事嗎,我們,我們都快出去了,外面總該遇上賣吃的……”
“哦,那你有錢嗎。”蘇子說幹巴巴地打斷道,“瑤鈴女的東西被小玉全都摟走了,他連自己都吃不飽,你還要分一羹西北風嗎。”
何正嘉聽得直紮心,忍不住捂住耳朵糾結起來:“哇!蘇子說!你不要用這個考驗我啊!”
瑤鈴女沒說什麼,從他手中提過狐狸,手裡咔咔兩下,狐狸的頭軟軟地垂了下來,複又遞了過去。
何正嘉瞠目結舌地看着他那套動作,下意識接過來後又被激起一身汗毛,托着狐狸的手像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怎麼拿都不是,腳下直蹦:“你們什麼人啊!怎麼下得了手的?我真是開了眼了!”
蘇子說歎了口氣道:“那你餓嗎。”
“餓。”
“吃嗎。”
“吃。”
“支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