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說繼續道:“接着,某等會再用清風不照為他解毒。”
瑤鈴女奇怪道:“原來是有解藥的?”
那為什麼不給他用啊!當時他可是又冷又疲又餓,肩上還有好大一塊傷,都不知道怎麼折騰出來的。
蘇子說回應道:“清風不照極微量可有日常解藥之效,不過在迷蝶這種藏有萬分叵測之心的毒藥之上,這種極微量是不起作用的,需得加大藥量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去應付,所以服下後會出現比較嚴重的副作用——兩毒相争,摧磨神志,忽虛忽實忽迷忽醒之際,如果服藥者剛好在迷蝶之下做出什麼自身本難以接受的行為,那麼在他意識有所回籠之後,将會對此人的精神折磨更甚。所以不能輕易入口,即使要用,也需要再度調和一番,隻能給予微量。”
瑤鈴女聞言,不由得試探道:“所以,‘為了想讓他知道,他付出那麼多代價想要保住的瑤台是何許人也,便給他……’?”
蘇子說點了點頭:“嗯。”
瑤鈴女:“……”
蘇子說:“……”
何正嘉:“……”
該死。
何正嘉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勢,閉着眼額頭冷汗直冒。
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難不成是因為蒙汗藥吃的次數太多的緣故嗎?
不得行,他還得繼續睡,這種八卦他才不想聽呢!救命!
蘇子說歎氣道:“先知道這些的外人,不過是張文生、連雲、席寒山三人,瑤台正被追殺分身乏術,而于衆館之間互通事務和散播消息的人,應該也是出自于他們三人之中。”
瑤鈴女不解道:“等等,什麼意思?那你是隻給張文生用上了,還是,還是怎麼樣?”
蘇子說輕飄飄一帶而過道:“何止呢,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瑤鈴女瞠目結舌地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蘇子說看他這副樣子,不禁皺眉道:“迷蝶成為衆矢之的後,瑤台隻是為了從衆矢之的中逃脫出去,選擇了放棄養蝶且将人們引至仍舊持有迷蝶的别人家而已,并不一定是他忘記了這門手藝。為了預防外一,為了清風不照,這件事無論再卑鄙無恥某都要做下去。”
瑤鈴女不禁懷疑起自己來了:“你們在外面打的這麼熱鬧,我幹嘛還要出谷呢?嘶——當時我這腦子指定是哪裡出了點毛病……”
蘇子說歎氣道:“當時人人都知迷蝶之威力,瑤台也并不阻止迷蝶鱗粉外洩,獵奇而叵測之下,有不少人高價收購迷蝶碎品,簡直令人毛骨悚然。某投奔藥玉閣樓之後,養傷之際托閣樓四處收集迷蝶碎品,起初還能以禮相待款款勸慰,後來但凡遇到不肯交出之人,就會……把他們直接拖去休養别院,和某作陪。”
瑤鈴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啊?這種破玩意,為什麼還要收購它?”
蘇子說冷淡道:“是啊,為什麼要收購它呢……既然這麼喜歡,總要體驗一下才好吧,但何苦每一個都是葉公好龍呢?”
同樣有些葉公好龍習性的瑤鈴女表示被龍反擊這麼多次葉公都快撐不住了。
瑤鈴女謹慎小心又不平衡地抱怨道:“你們都這麼做了,怎麼還沒我玲珑谷拉的仇恨多啊。”
蘇子說安慰他道:“哪裡,雖然要被追殺,但你還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而某等閣樓主人向來要隐姓埋名遮面藏身,但凡在外,必不能獨自一人,而某身為排在孩童之後的區區小掌事,此類影響僅需盡數推給主人,為了能夠在外自如活動,是無法越俎代庖,也擔不起這種事務責任的。”
“還怪慘的。”瑤鈴女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閣樓主人總看人不順眼脾氣還那麼差,可能是因為背鍋背的……當然就算是有這點原因影響了他的心情,他那人還是挺煩的。”
蘇子說無奈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本來閣樓與瑤謝之仇毫無幹系,本可事不關己自如旁觀,并不需要參與進來對玲珑谷如此特殊對待,但一來委托有關聯,二來也需要平衡關系,這樣行事,還會輕松一些。”
瑤鈴女一言難盡道:“那麼,這種秘密一旦被傳出,你家閣樓主人豈不是很危險……他們可不會管被關押在休養别院裡的人當初是不是想用迷蝶做點什麼……”
“或者說。”瑤鈴女遲疑地看着他,“你與我同路,一是你說的,想要探尋雪球苦主之事;二是,雖然現在還未成為,但你也即将會被視為邪惡之人,感覺自己和我的處境終有相交之處,更方便隐藏和行動;三是——你想讓我當你的打手?!”
“哪裡敢呢?”蘇子說文文弱弱的縮成一團,捂着臉咳嗽了幾聲後虛弱又無辜道,“某僅僅隻是一介小掌事而已,怎敢驅使瑤主人做打手,某從未想過這些,如若令你産生誤解,還望見諒。”
瑤鈴女警惕道:“你說過不會再騙我的哦。”
蘇子說歎氣道:“你放心吧,哎,某倒不至于在這方面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