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沮喪道:“算了,既然沒什麼大的用處,那就另尋他路,再容我想想吧。”
瑤鈴女歎氣道:“為這個愁眉苦臉的圖什麼呢,就算你想不到辦法,到了最後我也會解決的。”
小玉不悅道:“怎麼解決?像瑤娘那樣撂挑子再換一個沒有被殘月牽制的人上來嗎?何等憊懶!既然你覺得可以解決,那下個月緩釋殘月發作的解藥我就不給你了,反正你‘到了最後’也會解決的,是吧?”
瑤鈴女連忙道:“萬萬不可!此事還需再議!”
連從一開始隻圍觀沒有參與讨論的阿笙也對着小玉比比劃劃起來了。
小玉閉着眼扭過頭去,一副對抗議視若無睹的模樣,說道:“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如果不趁着他們将滅門雪球案兇主視為重點圍剿對象,谷中和谷外矛盾還未能激增之時解決這件事,難道我們還要排隊等他們謀劃嗎?在這一個月内我們抓緊時間,都想想辦法,決不能因為殘月而再使我們重蹈覆轍了。”
何正嘉奇怪道:“什麼谷中谷外,什麼矛盾?”
瑤鈴女歎氣道:“謝家對瑤娘的仇視吧……當年内亂時積攢下來的矛盾,他們企圖用瑤娘之死來解決。”
何正嘉猶疑道:“是嗎?那确實很棘手。我倒是聽說過瑤娘為了求助而出谷,後與謝蘊結緣生子,卻不料未能成事反而還激化了矛盾,引得謝家與衆館主群起而攻之,後以瑤娘殺謝蘊玲珑谷封谷而結束……可無論如何取舍都是你血緣至親,你要打算怎麼解決呢?”
瑤鈴女煩惱道:“我能怎麼辦,謝蘊已經死了,難道還要我殺瑤娘嗎?玲珑谷未開時我還能對外面存下些希冀,當我終于走出來後一群人總要我考慮殺父還是殺母,選擇有條件的、用為他們複仇而能獲取的親情不如去親近未以此為要挾、更寬容之人,所以我不會殺掉瑤娘,而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保障的情況下,我也并不願讓瑤娘失去玲珑谷這樣一個避身之處。”
何正嘉聽完有些迷茫地撓了撓頭道:“這種事兒也貫會折騰人的,雖然搞不太懂,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殘月整的精神失常,也盡量幫幫你吧。”
說是這麼說沒錯啦……
當何正嘉再次看到蘇子說時還是不太想靠近。
何正嘉不情不願的好不容易挪到蘇子說身前,看着對方疑惑的神情,幹笑道:“蘇掌事,又來啦。”
蘇子說奇怪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這次居然敢主動湊上前來?”想了想不免猶疑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啊。”何正嘉連忙否認道,“那倒沒有,我這不是看都看到你了,不打個招呼我怕你不放我走。”
蘇子說雖然有所猜忌,但沒再多言,思忖片刻,背身就走。
何正嘉吃驚道:“蘇掌事!怎麼又走了?你不找瑤鈴女了嗎?”
蘇子說頓住腳步頗有些惱羞成怒道:“你為什麼覺得某會找他?”
站在走廊上的何正嘉扭頭看了一眼還差幾步就要走到瑤鈴女房間的距離,然後莫名其妙地反問道:“難不成你是在惦記我?”
蘇子說從善如流地幹脆道:“是啊!某來看看你,快點跟上來,别讓某再派人來抓你!”
何正嘉:“……”
啊,這該死的被壓制感。
幹嘛要多此一舉自作自受啊。
何正嘉欲哭無淚,耷拉着肩膀跟上前去,覺得自己倒黴極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棧後,蘇子說卻又停住了腳步,擡起一隻手捂住了臉,深深歎了口氣。
何正嘉滿面無辜道:“我啥也沒幹,也沒撺掇,和我無關。”
“某知道。”蘇子說有些疲憊道,“某不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
何正嘉松了口氣道:“這樣啊,那有什麼事?”
這下變成蘇子說沉默不語了。
何正嘉等了一會兒,遲疑道:“很難說出口嗎?還是你忘了?”
蘇子說這才問道:“瑤鈴女呢?”
何正嘉:“……”
好家夥所以剛剛為什麼不願承認啊!
“他就在房間。”此情此景令何正嘉一時間槽多無口,下意識指着身後面無表情道,“我沒讓他做什麼奇怪的事也沒讓他去奇怪的地方,反正就算他想去哪也和我沒什麼關系,不過現在他也正在房間閑着,還有你剛剛差點就走到了。”
蘇子說颦眉道:“他自己一個人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何正嘉事不關己道,“畢竟我現在又沒和他在一起,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反正這些天他身邊熱鬧得很。”
蘇子說聞言,欲言又止,糾結萬分地再次走入客棧,似乎又因為滿腹心事使得他無精打采步履沉重。